“賠償不賠償的,這個世界上得有強者說了算,一個弱者是沒有資格要賠償的,不知道你對我的這句話有什麽理解,我認爲現在你沒有資格談賠償。”
劉振華坐在那裏大咧咧的說道,絲毫沒有把屋子裏的這些日本人看在眼裏。
第一他知道這些人傷害不了自己,第二他知道日本這個民族是崇拜強者的,隻要能把他們給打怕了,以後這些人對你就像小狗對主人一樣溫順。
“你憑什麽說你是強者?你們的國家如此的落後,在近幾十年内一直被我們欺負,這還是所謂的強者嗎?”
平川次郎忍住自己想罵人的沖動,他當然知道罵人的後果是什麽。
“你說的不錯,我們的國家這些年的确是有些弱,但你們的國家都給我們磕頭磕了上千年了,這該怎麽說呢?”
劉振華所說的是事實。
日本人在曆史上極度崇拜華夏,甚至也在模仿華夏,把自己原有的文化都給丢了。
“我們也不需要說兩個國家之間的事情,就說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你的平川商行需要跟華夏商人做買賣,我也知道你在周圍有幾個大倉庫,你們日本在華北看上去很厲害,但你們的軍隊并沒有多少,真要是打起來的話恐怕你們取得不了勝利,如果我說你的倉庫當中有違禁品,你應該知道我在什麽地方工作,我可以調動的力量你難以想象,一夜之間我就可以查抄所有的倉庫,你
自己當然可以安全的藏起來,但你的那些手下呢?他們也有這個本領嗎?”
劉振華不想跟這個家夥長篇大論,也不想扯兩個國家之間的事情,就想讓這個家夥知道現在的情況。
所謂的違禁品就是鴉片了,國民政府已經禁止這種東西流通了,但這種東西的利潤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平川商行也在做這個買賣。
窗戶邊上的周老大心裏也咯噔一聲,如果複興社真這麽做的話,他這邊也會受到波瀾的,不過現在不是他說話的時候。
“我不相信你有那麽大的魄力,雖然你有那麽大的能力,但你也應該明白你會得罪多少人,我的這些買賣牽連進來了太多的人,他們都是平津的權貴,你想把他們全部都得罪光嗎?”
平川次郎說的一點也不假,他的商行的确是有很多人入股。
那些人跟着他出賣國家利益,一旦那些人的收益受到損傷,他們很有可能會聯合起來對付複興社的。
“你以爲我害怕得罪他們嗎?你也知道我屬于什麽部門的,就算是你們進攻華北的話,恐怕我也有可能會被命令潛伏下來,但是你以爲我願意在這裏嗎?誰不想要快點回南京呢?那裏才是個安全的地方,我巴不得你把他們聯合起來呢,如果他們有能力把我給弄走的話,我這廂先謝謝你了。”
意料當中的話一句沒出現,誰知道劉振華竟然是說了這麽一句話。
如果要是了解劉
振華的話,當然明白這些全部都是假的,可現在平川次郎不了解他,平川次郎更加了解北平的這些官員,當日本軍隊威脅華北的時候,他們那些人不是想着怎麽去抵抗,反而是到南京去走動,趕緊的把自己給調過去。
如果要真跟劉振華所說的一樣,平川次郎這邊對他沒有任何的威脅,他那邊卻對平川商會有着巨大的威脅,真要是雙方鬥起來的話,平川商會要吃大虧的。
雖然周老大隻和劉振華見過一面,但對于劉振華剛才所說的那些話,周老大那是連一個标點符号都不相信的,這樣的人如此痛恨日本人,他會跑到南京那樣的大後方嗎?
當然是選擇在北平跟日本人對着幹了,可笑這個小日本腦袋有問題,一點東西都想不出來。
周老大在心裏說完這些話之後,他自己也暗自诽議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受到劉振華的傳染,張口閉口的也是小日本了呢?
“你已經完全沒有優勢了,除非你可以讓城外的日本軍隊進城,那樣我真是對你沒辦法了,不過區區一個平川商行,可能沒有那麽大的力量吧,不知道現在你覺得是不是應該談談賠償了呢?”
劉振華沒那麽多的功夫跟他耗下去,這件事情必須得快點解決才行,魏伯還在旅館當中等着呢,得讓魏伯趕緊出發去重慶。
平川次郎長那麽大,從來都沒有這樣憋屈過,如果要細算起來的話,上次
被打是一回,這一次又是另外的一回。
“從此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去招惹那位蘇醫生,你也不要來找我的麻煩,就當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
過了大約有兩分鍾的時間,平川次郎咬着牙說出了這些話。
這幾乎是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蹦出來的,旁邊的周老大也感覺到邪門了,這還是日本人主動講和呢,這種情況可不多見呀。
“等會兒,你這是要走嗎?我答應了你的提議了嗎?我有說過這件事情同意嗎?”
平川次郎說完之後就要離開這裏,甚至連一句場面話都不願意留下,他也不想現在的格局再次改變,沒想到劉振華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我的小爺呀,有些事情見好就收了,現在日本人已經低頭了,你所要求的事情也達到了,咱别節外生枝了…
周老大在旁邊真是有苦說不出,真想上去勸勸劉振華,别以爲平川商行是吃白飯的。
他們光是武裝人員就有上百人的,而且他們在京城多年了,社會的各個系統都滲入進去了,不是表面上那麽簡單的。
“你還想怎麽樣?”平川次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我剛才跟你說了,我要的是賠償,我嫂子的賠償,你已經騷擾了我嫂子好幾天了,每天2萬塊大洋,你同意的話咱們就這樣辦,你不同意的話,我就看看你的能耐,今兒你就别想從這裏離開,大不了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