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我早早的就醒了,起來洗漱一下,套上衣服就出去了。【】
我想的是自己先打車過去,先去居委會把把補助的錢給領了,畢竟我們那個小區的人都是老人,所以都比較的積極,要是去晚了,可能就要排到下午了,就耽誤了我去看房子的時間,更重要的是耽誤了大家玩遊戲的時間,雖然我們剛在諸雄争霸大會上斬獲冠軍,獎勵了三級,但是還是不能好幾天不玩遊戲,畢竟我們可是高端玩家。
下車之後,感覺有種莫名的舒适感,畢竟在這裏生活了那麽多年,有一種親切感。
擡頭往上看,天空是晴朗的。一朵朵白雲伸着懶腰,在風的幫助下緩緩地散步。路邊的白楊樹依然像堅守崗位的士兵,細密的葉子還是那麽翠綠,爲樹下的小草遮風擋雨。垂柳的葉子已經開始發黃了,有的輕輕地從樹上飄落下來,落到草地上、人行道邊。落葉就代表着秋天到了。
往下看,秋曰暖陽的光輝,透過葉隙斜照在鋪滿落葉的空地上,路邊盛開的野花迎着微風輕輕顫抖着,如紳士般擺出副優雅的姿态。空氣中,還殘留着一絲淡淡的清新和香草味道。這香草的味道應該就是瑤兒在路邊帶回家的那株莫名野花散發出來的。【】
枯黃的葉子自枝頭飄落,輕輕的。我踩在枯葉路上,向家裏走去。
站在門外面,滿目凄涼。家裏沒有人了,我不想接受這個事實,心中有些惆怅,很不舒服。
“小朋友,不開心啊。”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我蓦地擡頭,是一位老人,他撐着拐杖,鬓發霜白,能看出他的年紀很大了。
我想了想,在我的記憶中沒有好像這個人,應該是别的小區的,要是認識我的人肯定都會叫我小峰子的。
出于禮貌,我說道:“老人家,起來這麽早幹什麽?不在家多休息一會兒。”
我轉眼看東邊,太陽染紅了那座山頭。問道,“要不,我送你回去,你看好嗎?”
“我就是出來散散步,小朋友,你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了,苦着一張臉。”他顫顫巍巍的走過來,我趕緊扶住他。他臉色很蒼白,身體瘦削,我心裏有種擔心,怕下一刻他就會摔倒。
“我沒事,就是從外面回來,感覺有點不習慣,所以出來走走。”我深呼吸,綻開個笑容,我不希望我的不開心令他也不開心。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小小年紀,”他吐字不是很清晰,我側耳傾聽。“不要自尋煩惱,什麽事都會過去的,這個世界沒有過不去的坎,你說是嗎?”我點點頭,就扶他坐在路旁的石凳上。
他還跟我說了很多,可我腦子裏一直閃着他那句話。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甚麽事靠努力都會迎刃而解的。碰到這樣的事,就怕自己沒有勇氣面對,那才最可怕。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過不了自己,什麽也做不了,不是嗎?我心裏的陰霾漸漸消散。
“秋風怪冷的。”他突然站起身,裹緊身上的衣服,對我說道,“你也早點回去吧,不要讓你爹媽擔心。“
“诶。”我應了句。他撥開我的手,撐着拐杖走了。一步一步,他走的很慢,卻走得很堅定。
感覺他說的很對,不要讓我爹媽擔心,雖然他們不在了,但是也不願意我整天活在痛苦的回憶中,我應該鼓起勇氣,面對這些,不是在遊戲中有父母的消息嗎?我已經做的很好了,不是嗎?
再次看到門前的落葉,也沒有那麽悲傷了,反而感覺有些美麗。
打開房門,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家裏的房産證放在哪裏?
隻能憑借着感覺去找,但是死活都找不到,這時,我的手機響了,看了下來電顯示,是玲珑打過來的。
接通之後,另一邊傳來了玲珑略帶生氣的聲音:“李峰,你怎麽又自己先走了,不是說大家一起去的嗎?”
“哦,我昨天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所以早上就起來的早一點了,看到時間太早了,就沒好意思打擾你們,怕你們把我給吃了。”
“李峰,你今天怎麽還會開玩笑了,大清早的有那麽高興嗎?我怎麽感覺你人變了。”
“變成女人了,不相信你過來看看吧,我在家裏等你們啊!”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然後我就繼續尋找,等到大家都來的時候,還是沒有找到,我就先不找了。
玲珑像個女主人似的帶着大家進屋,招呼着大家先坐下。
大家看我滿臉灰塵的樣子,都是笑了,杜哥問道:“怎麽搞成這個樣子了?”
“唉,别提了,我來找房産證呢,準備找先把補助的錢領了,這樣你們來了,就可以直接搬東西了,可是我死活都找不到啊。”
雪兒的思想總是和大家不在一條線上,開口說道:“家裏怎麽那麽幹淨啊?不像是沒人住的地方。”
“你忘記前天我來幹什麽來了,我就是過來打掃了。”
杜哥繼續說道:“居委會的人認識你嗎?要是認識了,可以找他們通融一下的,沒必要非要找到房産證的,我就不相信沒一家都有房産證。”
“說的也對,那你們先在這裏收拾東西吧,我先過去碰碰運氣,說不定還真的可以。”
玲珑在一旁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吧,要是發生了什麽事,還有個照應。”
我點點頭,帶着玲珑來到了居委會,發現這裏根本就沒有人排隊。
但是裏面倒是還有值班的人,而且剛好與我認識,我上前說道:“黃叔,我今天過來領補助的錢的,你給我辦理一下手續吧。”
“哦,小峰子啊,房産證帶過來了沒有?”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黃叔,你也知道我家裏的情況,父母都失蹤了,我一時找不到他們把房産證放在哪裏了?你能不能幫我辦理一下啊?”
黃叔還沒有說話,外面就傳來了一個聲音:“沒有房産證,就想過來領補助的錢,誰知道你是不是其他地方的人過來冒領的。”
我回頭看去,就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從外邊走了進來。
黃叔站起來說道:“楊鎮長,您今天怎麽過來了?”
“上級不是派我監督這件事情嗎?我今天有空剛好過來看一看。這個人怎麽回事,我剛才好像聽到他沒有房産證啊?
“楊鎮長,這個真的是我們小區的人,他家裏的人都失蹤了,所以他找不到房産證,你看這件事能不能通融一下?”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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