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哪兒?”徐啓光冷笑一聲,“别想讓你衛民哥幫你背黑鍋。現在老老實實坦白,你老子還不會動手揍你!”
可他就是合夥了啊。
“外人不知,你老子我還能不知你衛民哥根本管不住你。趕緊的,你老子耐性有限,快說,是多少來着?”
要命了!徐長青讨好笑笑,“說,我這就說,我真沒幹啥壞事,就是之前不是和您說了我和衛民哥在學習編程嘛。”
埋了一手好伏筆!徐啓光可算是稍稍松了口氣,不管如何,能心有成算就有可周旋空間,還好,不魯莽。
“……結果您猜怎麽着?衛民哥就老厲害了,他就編出了電子遊戲,然後呢,有遊戲商買了十年專利就賺了一筆。”
所以,這個學期開學都遲到其實主要還是爲了此事?徐啓光點頭,示意他家長青隻管接着說下去,他在聽着。
“爹,我說的就是這筆錢。您先等等,我還是讓衛民哥來跟您說個詳細過程好了。”說着,徐長青快速跑去開書房門。
哈,這熊孩子,逃得可真快!徐啓光扶額之餘就不由地想起沈衛民曾經提到的那個噩夢,暗歎了一聲,他皺眉搖了搖頭。
“爹。”
“進來了,坐吧,門關上。”
徐長青聞言利索關門,再拎起熱水瓶給沈衛民也泡了杯茶,再給自己父女倆人的茶杯也續上了開水。
相比起徐長青,沈衛民就可會說話多,他也不墨迹的已經入座就開口緩緩道來:“……學習了有個半年的時間吧。
長青呢,她就有極有學習天賦。有一次很偶然的機會,我們聊着聊着,我就突然想起了夢裏玩過的電子遊戲。
這不剛好在學編程嘛,再去了一趟港城還就長了不少見識,瞅着那邊街機遊戲機裏面的那些遊戲就覺得很簡單。
于是,我們兩個就試着一邊翻書,一邊購買儀器搞實驗。很僥幸的,很快就有了眉目,在今年暑假之前就整出了結果。
隻是這事吧,原本先想和您說一聲,可又考慮到我倆覺得的好不代表市場,電話裏又說不清,又正好工廠在建設。
加上公司那邊有計劃暑假也要擴張跟上工廠,我倆一年時間裏又幾乎都不在那邊實在不放心,所以時間就比較緊湊。”
徐啓光很想說可以講重點了,想想,他還是不動聲色地繼續傾聽,還是不打斷的繼續聽着好了,總會說到重點!
“……當時趕到公司,一邊忙着安排羊城和特區工作,一邊和律師商量了一下又要申請專利,可把我們兩個給忙壞了……”
對滴,徐長青點頭認同,暗道可不忙壞了,那期間就不單她在國外到處跑,連這家夥也是忙得周旋港城特區兩地。
“……等申請的專利下來了,市場反應就來了,爲此還不得不高薪聘請專業人員組建了一個商談小組,好在結果還算喜人。
經過商談小組一番努力,在今年元旦期間就拿到了一筆十年的專利授權金額,以及每年百分之十的銷售分成。
這其中的專利授權金額就有七百萬。”說話間,沈衛民極力含糊了貨币單位,卻見老丈人詫異之下要想開口的樣子?
他就立即轉頭看向徐長青,“媳婦兒,你先去樓上回房拿報紙下來,就在咱們帶回來的裝書本那個箱子裏頭。”
徐長青點頭站起身之際趁角度關系,她爹見不着她表情就立即給沈衛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悠着點。
懂!
我辦事,你放心。
“就這次專利授權,國外還有報道那家遊戲公司花了數千萬。”沈衛民轉頭向老丈人解釋了一句,“其實誇張了,根本就沒那麽多,不過要是算上每年百分之十的銷售分成的話,倒是有一定的真實性。”
這混小子!
“其實大頭就是在這每年百分之十的銷售分成的一條上,那家遊戲公司發展前景原本就很好,在國際上就數一數二。
至于那七百(萬)呢,之前高薪聘請的商談小組拿的最多的就是合同談下來的分紅,他們就幾乎差不多分走了一百萬。
剩下的六百多(萬),當時爲了安全期間,注冊的就是一家離岸公司,外界就極少有人能打探到這筆交易和我倆有關。”
至于有相當一部分也是爲了避開海外高額稅率,沈衛民就不打算提起了。“也就是因爲這件事,爹,我決定留學了。”
終于,沈衛民還是點出了這一番話的最終目的。“……原本我和長卿還有些猶豫,但現在是真想出去進修了兩三年。
雖說将來想走哪條路還沒決定下來,但目前的情況來說,我倆就待着不動有些施展不開手腳,再就是要學習的還很多。”
徐啓光覺得自己現在需要靜一靜才行,擺了擺手,“先讓爹好好想想。”一下子聽得太多了,捋一捋思路才行!
正好書房門響起很有節奏的三下敲門聲,沈衛民麻溜兒站起就去開門,他的傻媳婦就把她自個給關在門外了。
徐長青眨一下眼:咋樣了?
沈衛民接過她抱在懷裏的報紙,微微搖頭一笑:沒事兒!就你爹心理素質高的,頂多就是一時破功,緩緩就好。
這一點,他就不得不服。今晚要是換成他爸聽他說了這麽多,他爸早就震驚到揪着他問個不停,而不是先好好想想。
畢竟他就是一再含糊了六百萬的貨币單位,有意不按彙率轉換成慣用貨币單位,以時下來說,六百萬就已經是天大的數額。
可他老丈人呢?被他之前那麽一打岔就居然不問了,最後選擇的還是第一時間先要好好想想,果然是相當理智的一個人。
“爹。”
“放桌上就行。你們先去休息,明晚再說。”徐啓光眼不見爲淨的敲了敲書桌桌面,再揮了一下手。
徐長青眼珠子一轉就反道而行地湊近她老子身側,“要不要我幫您讀報紙啊,我如今鷹語就老溜了。”
沈衛民差點就忍不住笑出聲,他果斷端起他的茶杯就立即撤出書房,非是他躲,是他媳婦兒實在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