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能和這丫頭共事,我高興都來不及!”
“向二少也别自暴自棄,我還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來江城。”
餘老這圓滑的姿态不比外面的銷售差。
合同簽署成功之後,向司珩邀顧輕打高爾夫,外面就是一個很大的高爾夫球場。
顧輕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放松心情了,今天又見到餘老,心情大好,便答應。
向司珩說:“還沒和你打過高爾夫,來賭一把?”
顧輕聞言頗感意外。
她勾了勾唇,起身走到外面球場上去,今天穿的雖然不是運動服裝,但也勉強施展得開。
她來了興緻。
“賭什麽?”
餘老和向司珩走在後頭,向司珩扭頭問餘老:“餘老先生覺得呢?”
見兩個靓男美女如此興緻勃勃,餘老的好興緻也被勾了起來。
但是他搖搖手忙說:“我可不和你們比啊,你們兩個年輕人來,我一大把年紀了,給你們做裁判。”
“這樣吧,你們都是影視集團的大老闆,金銀珠寶玉石翡翠你們也都不放在眼裏,就賭旗下最火的明星,誰輸了,就要答應對方無條件的将旗下明星調過去出演《鳳凰翎》的一角,如何?”
兩人聽到餘老這個賭注,對視了一眼。
顧輕當然不怕,聲輕才剛剛轉爲影視公司,旗下還沒有很火的演員。
無條件的意思就是,無償出演《鳳凰翎》。
當然,費用都是明星自家老闆出錢。
等于是免費得到一個演員出演的機會。
顧輕當即就點頭,對向司珩投去得意的笑:“好啊,我沒問題!”
向司珩無奈的看了眼餘老,語氣帶着些不服:“餘老這是故意給她好處。”
“怎麽?向總這麽小氣?”
餘老開着玩笑。
向司珩看着前面顧輕那張笑得肆意的臉,眼裏的溫柔都要溢出來了。
他當然是同意。
其實餘老早就見過顧輕的高爾夫球技。
在M國的時候,還是老友高院士提出要打高爾夫,他才有幸見過顧輕打高爾夫。
總之就一個字,帥氣!
比賽開始時,餘老就坐在草坪上的白色靠椅上面,認真的看着兩人打球。
越看餘老越覺得不對勁。
這兩人是在打球嗎?
他怎麽覺得.....向司珩在故意放水?然後故意接近顧輕的呢?
看那距離,越發的靠近了。
他眯着眼睛,摸出手機來就打了個電話出去。
半個小時過去後,顧輕赢了。
赢的輕輕松松。
顧輕擰眉看着向司珩:“你故意的?”
向司珩聳肩笑,“我技不如人,顧小姐實在厲害!”
“......”
這男人,故意讓球的!
一人赢一個球,最後一個球,向司珩居然打偏了。
顧輕覺得自己赢的不光彩。
餘老從後面走來:“喲,你們這是打完了?”
顧輕看了向司珩一眼:“是啊,人家旗下當紅的明星多得是,輸一次兩次不算什麽。”
老人笑呵呵的看着向司珩,眼裏滿是調侃。
“說吧,你要誰?”向司珩手裏拿着高爾夫的球杆,像個二世祖一樣歪頭笑看顧輕。
顧輕可沒那個臉皮要,“你放水,不算數。”
“我沒有。”
“行了吧,我都看出來了。”餘老在後面無奈的歎氣。
下午時分,向司珩将顧輕送到清江苑。
在車上的時候向司珩又問了幾次顧輕到底要不要免費的演員,顧輕不要。
她才不要這種故意送上門的。
沒面子!
向司珩走後,顧輕剛走到單元門口,就接到了師傅高院士的電話。
高院士讓她去家裏找他。
顧輕以爲出了什麽事,急匆匆的趕來師傅家中,一進門就看到師傅坐在躺椅上,旁邊收音機正在播放京劇。
她走過去,“師傅。”
高院士幽幽睜開雙眼,“來了,坐。”
顧輕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有老管家将茶水端了上來,“顧小姐請慢用。”
“謝謝。”
高院士年紀大了總愛聽一些戲劇,顧輕欣賞不來,但戲劇是國粹,她也認真的聽了一會兒。
不知道師傅叫她過來所爲何事,顧輕也發覺到師傅欲言又止有話要說。
她主動問:“師傅,您叫我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高院士看了她一眼,“怎麽?沒事就不能叫你過來了?你現在倒是忙得連打個電話問候我的時間都沒有。”
老人的語氣中帶着責備和委屈。
她這段時間的确是很忙,前些天兩位師兄邀請她去看醫學會,她都沒去。
想着,心裏實在愧疚。
顧輕咧了咧嘴,站起身走到師傅身邊坐下,雙手抱着師傅的手臂,親昵的撒着嬌。
“哎喲,師傅您别生氣嘛,小徒弟的事業剛剛起步,是有點忙,忽略了您老人家,這不是就來看您了嗎?”
本來前半句還挺中聽的。
但聽到後面那句,高院士沒忍住笑出聲:“你這是主動來的嗎?要不是我給你打電話,你能來?哼!小丫頭片子!”
“哈哈,師傅您笑了。”
“說正事。”
高院士扭頭望着她,一張滄桑的臉上滿是疑惑:“我聽說,你和向司珩那小子又在一起了?”
顧輕聞言,心裏一驚。
她什麽時候和向司珩重歸舊好了?
轉念一想,鐵定是餘老告訴他老人家的!
這兩個老人都是認識多年的好友,想必今天餘老在高爾夫球場見到她和向司珩打球,就誤會了什麽。
老人之間的消息流傳得倒挺快。
她搖頭:“沒有,是餘老告訴您的吧?那他有沒有跟你說,我今天去,就是向司珩叫我去見新劇的導演的?”
高院士當然知道。
但聽到顧輕親口說沒有和向司珩和好,他歎了口氣。
語重心長的勸說:“小徒兒啊,其實師傅覺得,向司珩這小子倒是個可以依靠的好男人,你們之前那點事,雖然挺遺憾的,但他若是還有那個心思,你......”
“師傅,我知道怎麽處理,我們之間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
高院士是非常了解他這個徒兒的。
在顧輕小的時候,他就看出,這個女娃柔弱中帶着一種堅強不屈的心志。
将來必定會成大器。
————
幾年後,果然不出他所料。
顧輕是他這四個徒弟中,最爲優秀的那個。
就連老大和老二都比不過她。
不管是醫學上,還是商業中。
顧輕都是人中翹楚。
她說還有事情,那必定就有。
想到什麽,高院士忽然擰緊眉頭,問顧輕:
“你不會還想着你那三師兄吧?他已經離開整整八年了!”
聞言,顧輕面露震驚。
“您、您怎麽......”
師傅怎麽會知道她和三師兄八年前的,荒唐事?
說來話長。
她在十四五歲的時候,喜歡過三師兄程江。
也和程江有過一段很短暫的戀愛。
但是那完全是年少不懂事,根本不知道什麽是愛情。
後來程江突然離開,這麽多年都沒有一個消息傳來。
她都快忘記這号人了。
高院士冷哼。
“你們幾個的事情我了解得一清二楚,如果你是因爲程江,就放下吧。”
顧輕很是無奈啊。
“師傅,我和程江早就沒聯系了,您不說,我都快忘記三師兄了。”
三師兄當年一走了之,那時候她才十七歲。
和程江的戀愛,就維持了大概兩年。
現在想來,哪兒是什麽戀愛,哪兒是什麽愛情。
就是小孩子不懂事亂來的。
“最好是那樣!”
高院士敲了敲顧輕的腦袋,又想到離開多年的老三,高院士滿是惋惜:
“如果當年,你三師兄沒有離開,現在應該也是醫學界響當當的醫學家了,他的醫術和你不相上下。”
“嗯。”
......
從師傅家出來,顧輕接到喬亦電話。
喬亦說要帶她去參加一個慈善宴會。
禦用女伴沈夢晚的行程太擠了,根本沒有時間陪他。
無奈隻好叫顧輕了。
顧輕本不想去,但喬亦可憐兮兮的說:
“姐,你就忍心看我被那些人灌醉麽?我可是剛出院沒多久呀!”
“閉嘴,來清江苑接我。”
“好勒!”
在清江苑門口等了十多分鍾左右,喬亦來了。
喬亦帶她去市中心換了禮服做了發型,還化了個濃妝。
身上的禮服是黑色抹胸長裙,外面披着一件粉紅色皮草披肩。
離開的時候店員還對顧輕好一頓誇。
兩人到達慈善晚宴現場的時候,人們還在酒店大廳。
今晚來的人,有成功的企業家,也有各路明星,還有江城衆位慈善家。
在來的路上,喬亦已經給她說了這場慈善晚宴的主辦方。
就是幾個比較出名的慈善家。
還有一些是貧困扶持基金會的老總。
總之,今晚來的人比較多,媒體也很多。
喬亦剛到,就被幾個企業老總圍住脫不開身,顧輕很少在媒體前出現,認識她的人很少。
她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準備吃點東西。
誰知,竟看到了向司珩,還有那天在多寶魚餐廳遇見的女子,白落薇。
顧輕想到上午在高爾夫球場的事情,不想搭理向司珩,便拿着香槟走到酒店陽台上去站着,欣賞夜景。
一直等到活動正式開始,喬亦才脫身來找她。
“姐,你要捐多少?”
喬亦給了她一張名牌,讓她貼在裙子上,有牌的才能入場。
顧輕随手貼在了腰間,咂咂舌問:“看最高的捐多少吧。”
喬亦知道他姐的意思,隻要是涉及到慈善的活動,她姐必須是捐款最多的那個!
沒辦法,太善良。
憑借名牌進入會場,他們的位置在第二排的中間位置,整個會場座無虛席。
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來捐款的。
有些,是來混個臉熟的。
比如,坐在他們同一排隻隔幾個位置的顧雨和顧雄。
某些人來慈善晚宴,隻是想結識各路企業家,要名片,混臉熟,爲自己的公司獲取利益。
這父女二人就正好在跟周圍的企業家介紹顧氏企業,并且遞出了名片。
一些企業家還能笑着接過。
但有些人對顧氏企業的這種行爲,并不看好,根本不接顧雄遞過去的名片。
看到這裏,喬亦忍不住冷嗤一聲:“真是一個老狐狸!拉生意拉到慈善晚宴上來了!”
顧輕掃了眼,“你捐多少?”
“随便。”
主持人一番激情昂揚的台詞後,捐款正式開始。
從第一排第一個位置開始。
十多個人上去捐的都是五十萬,一百萬,有的甚至是十萬。
但捐多捐少并不能說明什麽。
到了白落薇,主持人跟大家介紹這位剛從國外求學歸來的白家大小姐。
台下一陣掌聲響起。
白落薇提着蓬松的裙擺上台,簡單的說了兩句祝福的話後,将手中紅色包裹放入募捐箱。
高科技識别功能立馬播報:謝謝您給予的一千萬援助,祝您生活愉快,身體安康。
主持人大驚失色,“哇!白小姐人美心善啊!”
台下衆人都響起了唏噓聲,白落薇勾唇笑了笑,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回到座位上。
喬亦對此很不屑:“不就是一千萬!”
顧輕沒什麽反應,隻是看着向司珩起身,在鼓掌聲中一步步走上台。
主持人拿着話筒,“這位我就不多做介紹了,想必大家對向二少都非常的了解,向二少,請。”
向司珩連祝福的話都懶得說,拿着紅色包裹就放入募捐箱。
募捐箱過了半分多鍾才傳來播報——
謝謝您捐贈的三千萬援助,祝您生活愉快,身體安康。
三千萬。
足以收購顧氏企業的三千萬。
台下的顧雨和顧雄都被吓了一跳,這是把整個顧氏企業都給捐了呀!
顧雄又是一陣遺憾,要是當初把以柔嫁給向司珩......
哎!
喬亦抿了抿嘴巴,沒說什麽。
他看向一旁的顧輕,見她雙眼如炬的盯着台上的向司珩,眉頭皺了皺:“姐,你的眼睛都要落在那渣男身上了。”
不就是三千萬麽?
哼!
中間又隔了十多個人,終于到了喬亦,他站起身,對顧輕信誓旦旦道:“我要把向司珩比下去!”
誰還沒點臭錢呢?
顧輕白了他一眼。
見到喬亦,向司珩下意識的往他的位置看去,隻見顧輕身着黑色抹胸裙,正在鼓掌。
那張臉化了濃妝後更顯得飒氣十足,兩隻大大有神的杏眼化着煙熏妝,紅唇微啓,好似天邊還沒完全褪盡的火燒雲。
台上,喬亦投了紅包裹,募捐箱播報三千五百萬。
台下又是一陣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