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輕居然揣着明白裝糊塗,陳悅臉色很難看,“當然是你故意找人恐吓威脅我的事情!”
她這幾天在家裏,每天晚上,房門都會被人敲的咚咚作響。
吵的她跟本睡不着覺!
這還不算很過分,因爲她睡眠本來就淺。
可顧輕得寸進尺,還讓人在她家門口裝鬼叫!
她一個人住,聽到鬼叫聲,整夜整夜的不敢閉眼。
她已經将近兩個多禮拜沒睡好覺了!
去物業部查監控又看不到人。
她逼着物業部請大神來跳了都沒用。
就連雲遲都不接她的電話了,自從那天之後,雲遲就再也沒聯系過她!
不知道顧輕這個女人用的什麽妖術!
忍不了了,陳悅得知《青城》劇組今天在這裏拍戲,就帶着人找過來了。
今天,她勢必要給顧輕一個好看!
顧輕聽後并無反應,她冷笑一聲,頗有一番玩味的歪頭打量着陳悅。
“我做了什麽恐吓威脅你的事情了?”
陳悅咬牙切齒,沒臉說出來。
她總不可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她被鬼叫聲吓得屁滾尿流吧?
姜柳見她說不上來,笑着諷刺道:“不會是某人做了虧心事被邪祟纏上,把事情推到顧小姐的身上吧?”
見陳悅臉色沉下去,姜柳便知道,她猜中了。
她繼續笑着,故意加大聲音說
“我和陳小姐同住一棟樓,前幾天聽物業說,陳小姐家裏鬧鬼了,還逼着人物業部請人來跳大神呢!”
話音落下,引的周圍的演員們捂嘴輕笑。
陳悅一張臉憋得通紅,兩隻眼睛瞪大跟銅鈴一樣,死死的盯着姜柳。
姜柳不以爲然,忽然就湊過去,在陳悅耳邊低聲問:
“怎麽陳小姐?那鬼真那麽厲害,連跳大神都壓制不住啊?”
“啊!”
陳悅腦子裏頓時冒出那天顧輕在她耳邊說的話。
整個人跟發了瘋一樣驚叫一聲,一把抓住旁邊的保镖,指着顧輕和姜柳便大喊:
“給我打呀!打死她們我負責!有我幹爹孫林在,你們怕什麽!”
幾個保镖目露兇光,揚起手上的鋼管就朝兩人打了過去。
姜柳嘴上不饒人,但面對這幾個大漢,她也是雙腿發軟整個人呆在原地。
顧輕眼疾手快的将姜柳抓到身後去,姜柳一個沒站穩直接跌坐在地上。
衆人隻見顧輕和另外一個美女動作敏捷的在那幾個大漢中間穿梭。
顧輕速度快如閃電,沖到大漢面前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
隻聽到‘咔嚓’一聲。
骨頭斷了。
緊接着,顧輕彎下腰一個掃堂腿,直接将還沒反應過來的大漢打了個人仰馬翻。
沈越那邊也迅速放倒一個保镖,她撿起掉在地上的鋼管。
笑的像個小魔女,活動一下脖頸後揚起鋼管就狠狠地打在保镖身上——
“啊!”
尖叫聲此起彼伏,傳遍整個拍戲現場。
站在遠處的褚雲鶴和黎凡等人已經看待了。
尤其是褚雲鶴,手裏的道具都掉了下去。
目瞪口呆的看着,兩個弱不禁風的女人輕而易舉的就把幾個大漢打得屁滾尿流隻喊娘。
打到最後還剩兩個,顧輕和沈越對視一眼,沈越立即沖到前面去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
顧輕一個俯沖上去,腳踩沈越的後背輕盈的飛了過去。
雙腿變成剪刀狀,用力踢在大漢臉上。
兩個大漢被踢飛好遠。
顧輕慣性落下,穩穩地站在了陳悅的面前。
陳悅整個已經呆住,“你、你......你是人是鬼......”
顧輕面色冷硬,“我是你心裏的鬼。”
陳悅渾身劇烈的顫抖着,瞳孔地震。
錯愕的盯着眼前這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同一時間,幾輛警車拉響警報沖了進來。
十多個身穿制服的警察下車,将片場圍了起來。
顧輕和沈越走過去将地上發呆的姜柳扶起,姜柳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看着顧輕的側顔。
她的偶像啊!
“誰報的警?”
一邊季軒蔺拿着手機走過來,“警官,是我。”
爲首的警察走過去的時候還不忘看了眼地上被打的橫七豎八的幾個大漢。
眼裏竟是疑惑。
季軒蔺看了看毫發無傷的顧輕,心裏松了口氣,随後說:
“這些人都是那個女的帶來鬧事的,警官,幸好你們來得早,不然我們就要被打死了!”
衆人:“......”
誰才是幸運的那個?
明明是地上那幾個壯漢!
警官聽到季軒蔺的話後很是不理解:“你說,她,帶着他們來打你們?但是他們,被人打的爬不起來。”
他指了指陳悅,又指了指地上的壯漢。
季軒蔺不置可否的說:“對啊,我們是正當防衛!”
顧輕和沈越走了過來,“警官,他們是壞人。”
“嗯嗯嗯,我可以作證!”褚雲鶴不知道從哪兒跑了過來,身上還穿着白色的古裝戲服。
警察上下打量他一眼,“都跟我回警局!”
一幫人足足二十多個全被叫到江城警所。
陳悅一路上恍恍惚惚,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到了警所後,她吵着嚷着要給幹爹孫林打電話。
警察問誰是孫林,姜柳立馬沖過去說:“娛樂圈鼎鼎大名的着名導演,孫林!我有他的聯系方式。”
警察偏頭看着她,姜柳立馬趕緊拿出手機來就翻出了孫林的聯系電話。
她是個經紀人,還是金牌經紀人。
孫林的電話号碼她自然有。
陳悅見狀,眉頭都要擰在一起了,“姜柳你什麽意思?”
姜柳回頭白了她一眼,“當然是幫你了!”
警察到一邊去給孫林通話,陳悅和顧輕等人分别帶進審問室。
顧輕萬萬沒想到,審問她的人,居然又是劉宇!
劉宇推門進來看到是顧輕,一點兒都不驚訝,甚至還笑出了聲:
“真是有緣啊顧小姐,又見面了。”
顧輕:呵呵!
“打架鬥毆?”
劉宇看了眼手裏的資料,笑意很明顯。
顧輕耷拉着頭:“嗯,不過我是正當防衛。”
然而劉宇根本不給面子,“是不是正當防衛還要另說,怎麽打起來的?”
“我們在拍戲,陳悅帶人闖進片場,就打起來了。”
劉宇:“誰先動的手?”
顧輕:“他們。”
劉宇:“因爲什麽事情?”
顧輕:“陳悅說我是鬼。”
他瞪大了眼,說話都磕巴,“說、說你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