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回答:“一個滿腹才華卻不被人認可的攝影師。”
姜柳:攝影師?确定能拍電視劇麽?
還是大型古裝電視劇!
還沒見到這個滿腹才華不被人認可的攝影師,姜柳就已經在心裏将他定義了。
當天,顧輕又去了一趟醫院,看望喬亦和景蔓。
這兩人在醫院裏待了兩周後,反倒認命了。
一向不玩遊戲的景蔓,都被喬亦給帶動。
顧輕到達的時候,兩人正在組隊玩遊戲。
到病房門口就聽到他們的聲音傳了出來——
喬亦:“上啊!我在前面給你扛着!”
景蔓:“我不敢,我打不過他。”
喬亦:“相信你自己啊!你傷害這麽高,随便a幾下他就死了。”
景蔓:“還是不要了吧,隊友離我們很遠呢!”
顧輕低頭笑了笑,手剛擡起放在門把手上,背後有人叫她。
“顧小姐。”
聞聲,顧輕眉頭皺了一下。
回頭一看,果然是顧雨晴。
她也隻是看了一眼,“什麽事?”
“哦,我是來給我師兄送資料的,”顧雨晴手裏拿着一份資料,“你的朋友還要住一段時間。”
顧雨晴也在這一層工作,知道喬亦和景蔓的病況并沒有什麽。
她微微點頭:“我知道,還有事嗎?”
顧雨晴看着天真無邪的樣子,仿佛根本沒意識到顧輕對她态度冷淡。
她笑着說:“還真有點事兒。”
顧輕放下門把手上的纖纖玉手,正面對着顧雨晴。
顧雨晴說:“我爸爸前段時間老毛病犯了,我雖然是個醫生,但我隻是骨科醫生。”
說到這裏,顧雨晴神傷的歎了口氣。
好像有些愧疚,自己身爲醫生,也不能替最親的親人分擔。
“他心髒方面的問題我也不太懂,今天偶然看到顧小姐過來,就想着請顧小姐去幫我爸爸看病。”
顧輕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了,并說:“你可以在海闊醫院找個醫生過去。”
顧以晴已經是海闊醫院的醫生了,何必專門來請她?
再說,她可沒說自己就一定能治好心髒方面的病症。
顧雨晴是怎麽知道的?
其中不乏是顧家的人告訴她的。
但顧輕敏銳的察覺到,顧雨晴可不是單單請她去顧家替顧雄看病那麽簡單。
還有那條項鏈。
顧輕視線隐隐的從顧雨晴脖子上那條項鏈上掃過。
而顧以晴的目光也有所指的看了看顧輕那空落落的手腕,苦笑着歪頭。
“看來顧小姐對我媽媽送的翡翠手镯,并不感興趣。”
顧雄之前給了她一隻翡翠手镯。
說是顧夫人在死的時候讓交給她的。
還說是有緣分。
顧輕不是不感興趣,而是覺得她沒有資格去戴。
那份情誼太過珍重。
現在聽顧以晴提起,想必是顧雄告訴了她。
顧輕回答:“并不是,我放在家裏了。”
“哦,其實那隻手镯本來是一對的,還有另外一個,在我這兒。”
顧以晴說着,就将毛呢大衣的袖口挽起來,露出那一小節蔥白纖瘦的小手臂。
她的皮膚很白,白的能看清肉皮底下藏着的血管。
而在她手上,戴着一款同樣的翡翠镯子。
她這個要小一些,想必是做過修改。
上面有一圈金屬镂花圈設計,遮住了接頭的痕迹。
顧以晴對她擡了擡手,确定顧輕看見之後,才笑着收回手。
“這是我媽媽的陪嫁,我媽媽是H國人,她在H國還有一個姐姐,這對手镯本是外婆去世時給她們的。
後來姨母也得了重病,在去年不幸過世,姨母的手镯就寄到我媽媽這裏來,你的那個手镯,是我姨母的。
不過我媽媽将手镯傳承給了我,還給了你一個。”
她不知道顧以晴跟她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但她看到了顧以晴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得意。
仿佛是在跟她宣告,顧夫人并沒有把世代傳承的手镯交給二女兒顧以柔。
而是給了她這個,一直在國外留學的三女兒。
顧家的傳承,交給了三小姐顧以晴。
顧輕瞬間明白過來,顧以晴這是在對她隐喻,顧家将來也會是她的。
不過這和她有什麽關系呢?
她又不是顧以柔,更不是紀氏那對母女,并不會跟她争奪顧家家産。
那點小錢,她根本瞧不上。
顧以晴又說:“這對手镯并不值錢,做工和選材都比不上珠寶店裏的,但這個手镯象征了身份......”
“顧以晴。”
顧輕打斷她,擰着眉毛,“我沒有興趣聽你說這些。”
她無視顧以晴那張依然笑意盈盈的臉。
轉身就要走,顧以晴再度開口:“顧小姐。”
顧輕眉間已經染上不耐煩,一點兒也不隐藏的,回頭直視她。
顧以晴将手抱在身前,笑着說:“我猜,我和我媽媽的想法都一樣。”
她看着顧輕,語調還是那麽溫柔,“我和你能成爲很好的朋友,亦或是生意夥伴,我很崇敬顧小姐的。”
“還是那句話,”顧輕上下掃了她一眼,“我沒興趣。”
說完,她再也不管顧以晴,推開病房門進去,随後又将門關得嚴嚴實實。
顧以晴站在走廊裏看着那扇密不透風的房門,眉梢挑了挑。
與此同時,江醫生的辦公室門打開。
江淮單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裏,倚在門邊,看着顧以晴。
顧以晴勾唇淺笑,走了進去。
“你都聽到了?”
嬌小的女人要踮起腳尖才能品嘗到這個男人唇間的甜膩。
她雙手勾在江淮脖子上。
像個八爪魚,肆無忌憚的挂在他身上,順勢将他往桌上壓。
江淮任由她的手在他臉上肆意妄爲,他微微閉着丹鳳眼,眼縫中流露出陣陣熱潮。
他一隻手摟着顧以晴的細腰,另一隻手反到身後去撐着桌面。
女人張唇在他脖頸上吹了口氣,湊近他耳邊低喃:“阿淮,我已經給部門周姐請了一個小時的假......”
“好啊。”
他眼底有潮意,寬厚的手掌攀上女人的脖子,稍一用力便将她往身上帶。
兩人唇瓣貼到了一起,在這間,随時有人推門進來的主治醫生辦公室内。
他們吻得熱烈,刺激,忘乎所以。
就在他們隔壁病房,顧輕坐在凳子上給喬亦削蘋果。
景蔓得知陳悅在片場做的事後,當即就掀開被子坐起來,一臉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