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公司損失了一千多萬呀！
“這件事就這樣吧，你繼續工作，别對人聲張。”
張沁心裏很疑惑，但既然向總都這樣說了，她總不能給自己找罪名安在頭上。
感激涕零的跟向司珩彎腰緻謝，張沁疑惑又開心的拿着報表出去了。
向司珩這才取下墨鏡，那熊貓眼和沈越的不相上下。
桌上放着一份密封好的文件袋，加了封條沒人敢動，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桌面上。
他抓起來撕開封條，裏面倒了幾張照片出來。
拍照的人角度非常刁鑽。
但是地理不好，僅僅隻拍到一個人的側臉。
和一個穿的一身黑，臉上戴着口罩，頭上戴着鴨舌帽，遮得嚴嚴實實的人。
那人就靠在車頭，那輛車沒有拍照。
是他讓關賀找人跟蹤調查王豐。
這幾天公司沒管那一千多萬的事，也沒管王豐。
這不，王豐放下戒備後便聯系了背後的人。
兩人在傳遞什麽東西，也是一個信封。
信封裏是什麽？和王豐碰頭的人是誰？
向司珩不知道。
但他很快就會知道了。
......
久盛又給聲輕找了個配角演員過來，顧輕看她試戲之後挺符合角色要求，便答應留下了。
另外，久盛還想給顧輕推薦導演。
被顧輕拒絕了。
因爲陳元的前車之鑒，久盛也不好再要求什麽，便答應讓顧輕自己找導演。
這天，有個背着攝像機的年輕小夥，來了聲輕。
說要見顧總。
前台一聽，擡起眼睛看了小夥兩眼。
是不怎麽出色的長相，但也不是歪瓜裂棗。
頭發留長，随意的散開在肩頭，還留着絡腮胡，穿搭是硬漢風。
大寒天的，就穿着一件背心，外面一件皮夾克，一條工裝褲。
褲腿塞進腳上的筒靴裏。
高高大大的。
給人一種，電視劇裏隐姓埋名的藝術家的感覺。
“顧總不在。”
那個小夥聞言，眉頭就擰了起來：“她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的，怎麽就不在？”
前台聽是顧總給他打的電話，心裏不免有些驚訝。
她剛才把這個男的當成了那些來哀求顧總合作的創作家。
看他這樣，應該不是了。
前台又低下頭去用座機打了個電話，男人聽到她在問電話那頭的人，叫了聲顧總。
沒多久，前台連連點頭應了聲是，随後便恭恭敬敬的從咨詢台走出來，“季先生，這邊請。”
季軒蔺癟了癟嘴巴，抱着攝像機跟上。
顧輕周圍的人都這麽勢利眼的麽？
仔細算算，他跟顧輕也有五六年沒見過了。
前段時間在網絡上看到有關于她的消息，倒是沒想到她在江城發展得這麽快。
前台帶着季軒蔺到了顧輕辦公室門口。
前台擡手敲門，“顧總，季先生來了。”
“進來。”
再聽到顧輕的聲音，季軒蔺還是忍不住一陣冷寒。
這聲音軟軟糯糯，還有些大家閨秀的優雅。
但他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可不是這樣的人。
門打開，顧輕坐在沙發上翻閱劇本資料，見到門口站着的人，她微颔首。
“我靠，這、這真的是你的公司？”
季軒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在前台的詫異下擦身走進來。
仰着腦袋對顧輕的辦公室一陣驚歎。
前台帶上門離開。
顧輕這才擡起頭去看季軒蔺。
見他頭發又長了，胡須更黑了，但懷裏仍舊抱着那個已經掉了漆的相機。
無奈的搖了搖頭。
季軒蔺是她在M國時候就認識的人。
那時候她一邊學醫，一邊學攝影。
她學過半個多月的攝影。
後來就發生了車禍，被顧夫人救了下來。
再後來，就從M國來到了江城。
在還是向太太的那幾年，除了喬亦之外，她沒和任何人聯系。
當然也包括季軒蔺。
和季軒蔺再聯系，是在郵箱裏發現了他三年前發來的一封問候郵件開始。
她還在M國的時候，和季軒蔺的關系也不怎麽熟絡。
實在要說個關系出來，應該是知己。
季軒蔺的拍攝風格比較偏向于暗黑人性風。
他拍路上走過的行人、拍三步一叩頭的信仰者、拍人世間的冷暖。
很少人認可他的作品，所以季軒蔺沒什麽朋友。
在M國的那幾年，顧輕算是季軒蔺的好友之一。
“你什麽時候來的江城？”
回季軒蔺的郵件時，她才知道季軒蔺人就在江城。
季軒蔺非常不客氣的走過來往她沙發上一坐。
仔細打量了她一陣，發現她又長漂亮了，眼神裏多了幾分深邃。
“兩個多月前吧，M國的高山低谷我都走遍了，聽說江城人傑地靈，就過來拍點照片，沒想到你也在這裏。”
顧輕隻是笑笑沒說話。
季軒蔺看出她有難言之隐，心裏有些無奈。
幾年過去了，顧輕身上多出來的成熟穩重，比在M國的時候還要多。
他将自己靠在沙發靠背上，雙手抱着後腦勺，對她擡了擡頭：“喬亦也在這邊嗎？”
在M國的時候喬亦幾乎每天都跟在她身邊。
季軒蔺是認識喬亦的。
顧輕點頭：“嗯，在，你呢？你的拍攝生涯，如何了？”
她還記得在一次深夜，季軒蔺跟她聊過很多。
兩人談及夢想，當然，是季軒蔺說的比較多。
季軒蔺長歎了口氣，“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最懂我。”
隻是那麽一句話，就說完了他這幾年的拍攝生涯。
顧輕也懂。
她沒再說，而是起身走到辦公桌前去将之前看的劇本資料拿過來，彎腰放在季軒蔺面前。
“這是我和久盛影視合作的一部劇，我在郵件裏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考慮的如何？”
季軒蔺根本沒看那個資料。
而是定定的望着顧輕，挑眉，眯着眼睛，“你确定要找我做導演？”
他隻是個無處可歸，随處而栖的自由派攝影師。
當導演，顧輕是認真的嗎？
未免太信任他。
顧輕點頭：“我相信你。”
季軒蔺沒再說話，看了顧輕一會兒後就應了一聲。
“OK，要工作才能有錢周遊世界拍更多照片啊。”
他答應做這部劇的導演，可不是真的爲了賺錢去周遊世界。
而是不想辜負顧輕對他的信任。
之後季軒蔺又要了顧輕的手機号碼和微信，方便聯系。
之前兩人都是通過郵件聯系的。
太麻煩。
季軒蔺走後，顧輕就通知姜柳，明天繼續《青城》的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