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母女二人還真是把顧家當自己家了。
一個整日逛街購物,一個養貓玩樂。
顧以柔心底冷笑。
“二姐,其實我覺得顧姐姐人挺好的,還有紀阿姨,除了愛購物之外,平時對我也挺照顧的,像媽媽......”
“顧以晴!”
沒等顧以晴說完,她臉色登時就沉了下去,以一種陌生又憤怒的眼神盯着顧以晴。
顧以晴被吓一跳,呆呆的看着她。
“你在國外衣食無憂根本不理解咱們家如今的情況,紀文華和顧雨這對母女,是來分割咱們顧家家産的!還有,紀文華就是個小三,以後别說她像媽媽之類的話!”
“可是二姐,我真的覺得紀阿姨人挺善良的,我相信她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我們是一家人啊!”
她憋着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讓顧以柔頓時心塞。
以晴就是個剛畢業的小女孩,什麽都不懂,她現在跟以晴說這些,又有什麽用?
等到那對母女露出真面目的時候,她再讓以晴好好看清楚!
想着,顧以柔咽了口氣,語氣柔和了些。
“隻要你别太相信她們就好了,你要記住,我和你才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我們的媽媽才是顧家的女主人!”
“哦。”
見顧以晴單純善良的乖巧模樣,顧以柔還是沒舍得說重話。
等她将那對寄生蟲趕出顧家之後,以晴總能明白。
本來都抓住了顧雨的一些把柄,在調查之中的,但沒想到那個叫林平的突然就認罪了!
浪費她的時間和精力。
顧以柔咬了咬牙。
不急,顧雨進入顧家心思不正,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
忽然又想到顧以晴回國任職的事情。
可她回來好幾天了都在家待着,顧以柔便問:“你不是還要去醫院任職的嗎?”
“嗯!我在國外留學時認識的師兄就在海闊醫院,他讓我明天直接過去報到。”顧以晴笑着說。
說起她這個妹妹顧以晴,她還是有些自豪的。
在國外苦心專研醫學這麽多年,她也相信以晴回江城後,會給顧家争光!
以此,挽回她給顧家丢的那些顔面!
想着,顧以柔微微笑着,擡手放在顧以晴的肩上。
“好樣的,以晴,咱們顧家以後就靠你來争光了,二姐我怕是......算了,不跟你說這些,我出去曬曬太陽。”
“會好起來的二姐。”
“但願吧。”
姐妹兩聊了一會兒後,顧以柔往院子裏走。
站在樓梯口的顧以晴滿眼笑意,看着顧以柔離開的背影。
......
華洲影視,總裁辦公室内。
張沁昨天回去仔細的翻查了一遍證券部上個月的收益額,總額四千五百萬。
她遞交給财務部的員工分成數額正常,但最後發出去的錢卻少了一千多萬。
問題就出在證券部,張沁一夜未眠,今早又被叫來了總裁辦公室。
此時頂着兩個熊貓眼,臉色煞白,渾身發抖的站在向司珩面前。
“說說吧,怎麽回事?”
向司珩坐在老闆椅上,單手撐着下巴,另一隻手在操控鼠标。
他快速浏覽面前電腦中的數據文件,餘光掃了眼張沁。
張沁承受不住壓迫,兩行清淚往下掉。
“向總,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劉部長将報表交給我的時候,我也仔細的看了很多遍,确定沒問題才提交到财務部去的,這不翼而飛的一千多萬,我、我實在查不出來啊!”
向司珩沒有說話,好像根本沒聽到張沁的抱怨,目光始終落在工作上。
見此,張沁更加委屈了,雙腿發軟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向總!證券部有人私吞,還用了手段要栽贓給我,向總明察啊!”
“除了你,報表還有誰接觸過?”
張沁聞言,絞盡腦汁的想了一遍,之後忽然直起身子擦眼淚說:“還有财務部文部長,以及.....我們部門的劉部長,但是劉部長休了産假。”
文鑫是斷然不會做這件事的。
财務部發工資在他的管理下,要是想要私吞公司的錢,向司珩立馬就會追查到他的頭上。
而且文鑫之前是向氏集團的财務部副部長,對向司珩也是忠心耿耿,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可是劉斐又休了産假不在公司......
向司珩眯起眼睛,滑動鼠标的手忽地頓住。
他擡眸看向滿臉都是淚水的張沁,“劉斐是什麽時候離開公司的?之後又回來過嗎?”
張沁搖頭:“劉部長在上個月29号告假離開,當天下午就把證券部所有工作事宜轉交給我了,之後......沒有看到劉部長來過公司。”
正在說着,門外響起敲門聲,關賀推門進來。
他手中還抱着一個紙箱。
看了看坐在地上軟成一灘泥的張沁後,關賀抿了抿唇,将紙箱抱去放在向司珩桌上。
“向總,這是同城送過來的包裹,前台抱上來說是寄給您的。”
上面還有向司珩的名字。
他擰眉掃了一眼,放開鼠标後拿起紙箱看了兩眼,“有說是誰送的?”
關賀搖頭:“沒有。”
紙箱上面的寄件人姓名叫劉德華。
聯系電話的開頭也不是本國的。
他示意關賀将盒子打開。
紙箱撕開之後,裏面躺着一個鐵盒子,看起來年代有些久遠,漆都掉了。
再打開鐵盒,入眼便是一張内存卡。
向司珩先讓張沁回崗位工作,又讓關賀将辦公室的門反鎖。
兩人把内存卡插入筆記本電腦,是一個視頻文件。
點開之後,畫面尤爲清晰。
關賀好奇的一看,面色赫然一沉!
“這不是咱們公司的監控錄像嗎?”
向司珩眉峰緊蹙,擡手讓關賀别說話,随後将音量調到最大。
畫面中,戴着口罩的中年男人站在光線昏暗的樓梯口焦急踱步。
等了幾分鍾之後,一個穿着藍色襯衣和西裝褲的眼鏡男開門進來。
“你怎麽這個時候來找我?”
“副部長張沁剛被向總叫去了辦公室,我懷疑是那一千多萬被向總發現,你這個時候來,要是被人發現端倪,我就死定了!”
戴着口罩的男人看着很急。
“盛華基金那邊也發現問題了,而且還知道我是假的富商,說要法庭上見!”
望着面前的眼鏡男,他急的直跺腳。
突然一把抓住眼鏡男的肩膀,“我不管了!這件事是你慫恿我做的,要是出了什麽問題,我可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