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落魄,但也難掩他刻在骨子裏的貴氣。
“恭喜向總洗清嫌疑!”
“這兩天公司的人都在傳向總恐怕兇多吉少,我還把那些傳謠的人給訓斥了一遍!向總爲人正直,這次汪蘇的死當然和向總沒有任何關系,他們那樣肆無忌憚的傳謠,真是不像話!”
說話的是華洲人事部主管王華,也是華洲的股東,占股不到百分之一,卻是最先發起撤股的人!
如今見向司珩沒事回來了,便立刻在向司珩面前刷存在感。
王華恭維的話說出來後,另外也有人跟着附和,大多都是鬧着要撤股的人。
坐在向司珩對面那位頭發花白的老人聽了,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冷哼一聲就反駁
“你們現在倒是說得好聽,司珩人在拘留所的時候,是誰吵着嚷着要撤股的?哼!互聯網沒有記憶,可不代表我沒有!”
白林峰是和向老爺子認識幾十年的好友,向氏集團大換血的時候向司珩就将他換到華洲來了。
也将他投在向氏的股份轉移到華洲,目前是華洲手握百分之二十的大股東,僅次于向司珩。
白家在江城的地位和顧家平起平坐,但他和向老爺子關系好,與向家是世交,人們也叫他一聲白老。
而且,白林峰也是看着向司珩長大的,對他的爲人比在座的人都要清楚。
華洲股市大跌的時候白林峰不僅沒有責怪向司珩,還讓向司珩需要幫助盡管找他。
對于白林峰來說,早已把向司珩當成自己的兒子來看!
被内涵到的王華嘴角抽了抽,立馬站起來解釋:“誰鬧着要撤股了?我可沒有啊!我對華洲那是一片丹心!有、有目共睹的!”
“誰共睹?”白老又是一聲冷笑:“是被王主管慫恿撤股的人嗎?”
“白老你這......”
“我今天來不是聽你們阿谀奉承的。”
一直在看戲的向司珩忽然發聲,大家紛紛轉頭看向他,阿谀奉承這個詞說的那幾個有心之人面色赤紅,尴尬無比。
他擡眸掃過在座的十多個股東,在壓抑的氣氛之下,忽然低笑兩聲。
王華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緩緩坐了下去。
“王主管。”
被提名的王華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笑呵呵的看着向司珩,“向、向總?”
向司珩朝他看去,眼角裹挾冷意:“現在我通知你,你已經被華洲影視解雇了,所持股份将會按照合同所述,以一換百的價值賣給我。”
“什麽?!”王華驚愕的睜大眼,“向總,您可千萬别聽信他們的謠言啊!我在崗期間那是恪盡職守,您被當做嫌疑人的時候我也是在背後默默的支持您......”
“關賀。”
關賀點頭,将桌上的文件找了一份出來,打開,在大家緊張又疑惑的目光下讀了出來。
“王華任職一年來,憑着人事部主管的職位騙了三十七位女性求職者,打着公司的名義讓她們交培訓費,還帶着一部分去酒店開房......”
“胡說!你胡說!”
王華面色巨變大聲反駁,快步走到向司珩身邊,對其他股東着急解釋:“這是向司珩想要一手掌控華洲的陰謀!他用這樣的方式逼我交出股份!你們可千萬不能信啊!”
向司珩對此并無反應,隻是擡眸望着衆人,目光犀利如鷹隼般,沒人敢在向司珩眼前露出一絲馬腳。
生怕被向司珩捕捉到後,會步入王華的後塵!
見衆位不爲所動,王華慌了,面露猙獰。
他忽然轉頭看着穩居高位的向司珩,咽了咽口水,立馬就向他求饒:“向總我錯了,向總,我隻是腦子一時間糊塗了......”
“這些是王華和求職者的開房記錄。”關賀又拿出證據來扔在桌上。
随後看了眼面色慘白的王華,冷聲說:“你打着公司的名義睡女人,向總早就知道了,給你機會你也不珍惜,還鬧着要撤股,枉費向總對你一番栽培!”
緊接着,關賀直接将保安叫進來,吩咐把吓得神志恍惚的王華給帶了出去。
向司珩這招殺雞儆猴做的絕,其他股份微小的股東見向司珩是有備而來,怕自己在職時做的醜事被曝光,紛紛提出願意以一換百的價格将股份全數賣給向司珩。
一場會議直接将華洲影視大半股東清理掉,留下來的隻剩下七八個。
而在這留下來的七八個人當中,除了白老白林峰之外,肯定還有對向司珩不滿的人。
不過在經過這場會議之後,想必也不敢再做出什麽蠢事了。
會議結束,白林峰來辦公室找向司珩。
關賀給端了茶上來,“白老,向總散了會就去休息室洗澡了,您得等一會兒。”
關賀對白老也是恭恭敬敬,這位可是從向氏集團創建以來就入了股的,在華洲影視的地位可不低。
白林峰搖頭說沒事,在關賀點頭準備出去時,忽然拉住關賀神秘兮兮的問:“小關啊,你每天都跟在司珩身邊,肯定知道些什麽吧?”
關賀愣了一下,呆滞的看着白老,“白老說的是?”
“啧,都是男人,我說的是什麽你肯定一清二楚啊!”
“......女人?”
白老連連點頭,一臉八卦的表情讓關賀很是無奈。
關賀可不敢背着向總八卦他的私人生活,而且顧小姐可是向總的禁忌,說不得。
但是看白老這期待的眼神,關賀也不好說什麽都不知道,壓低了聲音說了句:“向總現在是單身!”
聞言,白老滄桑的臉上揚起了笑意,他滿意的點點頭,讓關賀先出去了。
也是,司珩這小子脾氣古怪,對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有女人喜歡他才怪!
他和向老爺子認識那麽多年了,人走了他也沒爲向家做過什麽事,司言如今又在療養院,他也隻能幫司珩了!
坐了幾分鍾,向司珩洗完澡出來,換了一身灰色條紋西裝,頭發還沒幹。
看見坐在沙發上喝茶的白老,向司珩立馬走了過來,“白叔叔,您什麽時候來的?關賀也沒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