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在昨晚的發布會上說了句贊同Municipal的宗旨而已,第二天就給她寄了這麽多書過來,這簡直比贊助還誇張。
顧輕簡直頭大,她根本就不看書的好嗎?!
真想認識一下J'M的老闆到底是誰,不就合作了Municipal項目,給她送那麽多書。
真是無聊。
搖了搖頭,顧輕走進辦公室,景蔓也揉着發酸的腰跟了進來。
她随意往沙發上一靠,拿起桌上的水果吃了起來,“今天有什麽事?”
“沒事你就不過來了?”景蔓白她一眼,“大姐,這是你自己的公司,我隻是一個挂牌總經理,請你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好嗎?我一天天的都要累死了!”
“不是給你發工資了嗎?”
說到這個,顧輕是有些沒底氣的。
她當初開創聲輕的時候本來隻打算做做配音,誰知道一下子就在網上火了,沒辦法才逐漸把聲輕發展成公司的。
現在又接了Municipal項目的合作,就更忙了。
之前她都是以眸輕配音演員的身份在聲輕進出,懶的時候都不用過來,現在好了,眸輕和聲輕總裁的身份都被爆了出來,她是不想來也得來。
景蔓聽她說起工資,頓時來了氣,“你一個月才給我多少工資?我是拿着一份工資幹兩份工好嗎!”
‘扣扣扣——’
正在說着,小助理敲門進來了,景蔓立馬又恢複那副嚴肅冷漠的表情,忽然想到顧輕是老闆的身份都曝光了,她也不用裝老闆,便又随性起來。
“顧總,景總。”
顧輕點了點頭,“什麽事?”
“有人将這個東西放在前台,囑咐一定要交到顧總您的手上。”小助理拿着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過來,放在顧輕面前的茶幾上。
顧輕掃了禮物盒一眼,擰眉問:“人呢?知道是誰嗎?”
小助理爲難的搖頭:“不知道,是個男的,很高,戴着鴨舌帽和口罩,看不到臉,人已經走了。”
“行了去忙吧。”顧輕聽後眼神微變,揮揮手叫走助理,身邊的景蔓好奇将禮物盒拿了起來左右看。
“我的天!這又是你的哪個粉絲送來的?這包裝一看就不普通啊!”景蔓指着盒子上的商家标志,張大嘴巴驚歎:“阿瑪尼!這個粉絲挺有錢啊!”
“向司珩。”
“啊?”
景蔓狐疑轉頭看向顧輕。
顧輕面上毫無波瀾,目光從禮物盒上移開。
昨晚睡覺的時候她輾轉反側,原以爲向司珩會來家裏找她,沒想到他能忍到現在才過來。
那盒子裏的東西她不用猜都知道是什麽。
昨晚她說了那些決絕的話,向司珩又是個心性極高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個女人抛棄,除非他對她有利所圖,不然不會繼續抛開男人的尊嚴來求她。
所以她猜,盒子裏裝的應該是她之前送給向司珩的阿瑪尼腕表,他給還回來就代表着,他們之間真的結束了。
“你跟向二少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啊?跟我說說呗?”景蔓一看有八卦,趕緊湊過來抱着顧輕的手左右搖晃,搖的顧輕中午吃的飯都要吐出來。
她嫌棄的把景蔓推到一邊,語氣過于平淡,“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他是他,我是我,以後你見到他打個招呼就行了。”
“不會吧?”景蔓對此很不敢相信,“你們之前不是還你侬我侬的嗎?難道紀雨晴肚子裏的小家夥真是向二少的?啧啧啧,真看不出來向二少竟是那樣的人.....啊!你打我幹嘛?”
顧輕淡淡收回手,看都沒看景蔓,冷聲說:“雖然我和他已經沒有關系,但你也别在背後說别人的壞話,他和紀雨晴的事也不該你管,是不是那樣的人......”
她最清楚。
向司珩不是那樣的人。
她沒有再說,拿起禮物盒就站了起來,“不說了,公司沒什麽事兒我就回去了。”
“诶你又要走啊?真是待不了半天!公司沒垮台簡直是奇迹啊奇迹!”
走出聲輕公司後,顧輕本打算再去盛華看看,迎面卻走來一個她不想見到的人。
是顧雄。
他身後還跟着李管家。
見到顧輕,兩人面帶笑意,顧雄腳下生風快步迎來,顧輕卻淡淡掃一眼後扭頭就走。
顧雄愣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但很快又揚起笑容叫住:“輕輕,你怎麽看到顧叔叔就走啊?老李,趕緊過去攔住她啊!”
李管家應了一聲後連忙追上來,攔在顧輕面前,臉上的褶子都笑出來了。
“顧小姐,我和老爺在您公司門口猶豫好久了,怕進去打擾到您,就在這兒等着,好不容易等您出來了,您就跟老爺說兩句呗?”
顧輕擰着眉頭很不耐煩,今天是什麽狗屎運?
接到向司珩的分手禮不說,還被顧雄堵在公司門口!
之前李管家對她還算可以,她收斂了些脾氣,“李管家,我昨晚已經在電話裏跟他說的很清楚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怎麽沒得說?”顧雄身子骨沒以前硬朗,走過來時額頭上都冒了細汗。
他要是笑起來還慈眉善目,臉色一耷拉下來,就跟要吃人一樣,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顧輕,嚴肅道:“輕輕,我今天不是逼你回顧家的。”
聞言,顧輕這才轉頭看着顧雄,“哦?”
顧雄看了眼她手中的阿瑪尼禮物盒,眼神閃了閃,想和顧輕拉近關系的念頭又堅定了一層。
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心虛,随後便将手裏的東西遞給她,見她不接冷着一張臉,顧雄又道:“這是你嬸嬸走的時候讓我給你的,這些年我一直保留着,有兩個,另外一個在以柔哪裏。”
那是一個翡翠镯子。
在光下看着質地一般,花紋也很少。
顧雄口中的顧輕嬸嬸,也就是顧雄五年前去世的妻子,顧家三個小姐的親生母親,顧輕的救命恩人,顧夫人。
她頗感意外,顧夫人死的那天她并沒有在場,還在醫院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