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雨晴被這一陣針的疼痛給疼醒了,她虛弱的嚷嚷着不想讓任何人碰她。
“走開,都給我走開,誰也不要碰我。”
張醫生給旁邊的護士使了一個顔色,護士連忙拿起鎮定劑注射。
“我……”紀雨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因爲一劑鎮定劑昏了過去。
“快!推進手術室,她需要抓緊時間手術,然後抓緊時間聯系向少爺,看看這個病人有沒有家屬的血型是相同的,她的生命非常危險。”
張醫生着急地向周圍的護士喊道,然後迅速地推着手術台的車子往手術室裏跑去。
護士連忙點點頭,往樓下跑去看看向司珩還在不在樓下。
向司珩正準備開車去找顧輕,他現在把一切事情都搞清楚了,自己也确實是清白的,他想去告訴顧輕,這一切都是紀雨晴自己僞造的,他是無辜的,他沒有做錯什麽。
向司珩心裏非常的激動,他簡直有些欣喜若狂,他想這下顧輕應該會原諒他了,他們終于可以和好了。
就在這時,一個護士沖了下來讓他大聲喊道:“向少爺等等!向少爺……”
向司珩一回頭,發現一個護士正氣喘籲籲地向他跑過來,模樣看上去非常的着急,他皺着眉頭問道:“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護士撐着腰氣喘籲籲地說道:“向少爺,大事不好了,你帶來的那個女病人……她現在大出血。她現在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保得住這是另一回事,她自己的性命都不一定能保了……”
護士喘了喘氣又繼續說道:“她的血型,我們醫院血庫裏已經沒有了,如果需要的話還得從10公裏以外的醫院再調過來,那個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向少爺,你知不知道她的家人在哪裏,能不能把她帶過來?”
向司珩一愣,大出血?紀雨晴的血型原來這麽特殊嗎?她這樣的人就應該讓她罪有應得才對,但是……自己也确實不能看着一條鮮活的生命在面前眼睜睜地流走。
于是向司珩沉聲道:“她的家人我好像以前在哪裏見過,但是那個地方距離這裏還是比較遠的,不過我應該可以去找找看。但是血型不一定能不能匹配得了,這個我就不能保證了,我盡力幫忙找找吧。”
護士連聲道謝,畢竟這個女人再怎麽作妖,她都是自己醫院的病人,如果她因爲醫院的一些事故而意外死亡了,那自己也脫不了幹系,搞不好就是年終獎沒有了,而最差的結果甚至是要到丢了這份工作。
向司珩皺了皺眉頭,看來這下還不能先去找顧輕了,他回憶了一下紀雨晴家的地址,那個地址大約距離這個地方有5.7公裏差不多,開車快一點的話大概要十幾分鍾這樣。
他又轉臉看向護士:“最慢的話是多久?”
護士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最好在20分鍾以内趕到吧,病人撐不了多久了,她的血流得非常的快,而且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也帶走了她的大量營養,如果她不盡快輸上血的話,很可能就因爲大出血而導緻死亡。”
向司珩表示明白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那我這就過去,你先回去幫忙吧。”
護士連忙點點頭然後轉身跑了回去。
向司珩一坐上車就立馬驅車前往紀雨晴的家,一路上大約有七八個紅綠燈,不知道今天爲什麽特别的不順有五個都是紅燈,等了紅綠燈就大約等了8分鍾左右。
等他趕到紀雨晴家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13分鍾,他咚咚咚的敲響了紀雨晴家的門。“有人在嗎!有人在嗎?”
紀雨晴的母親在屋裏聽到了很響的敲門聲,還以爲是誰上來要債呢,她連忙躲到屋裏,一聲也不發。
直到她聽到了向司珩說,你要是再不出來的話你的女兒就要因爲大出血死亡了的時候,她腦子一嗡,什麽情況啊!怎麽明明今天早上還好好的,下午就要大出血死亡了?
紀雨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會這個樣子?紀雨晴的母親心裏開始着急了,雖然這個女兒她不是特别的喜愛,還總是問她要錢。
但是再怎麽樣最起碼也是從自己肚子裏生出來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她死了的話自己該問誰要錢呢?紀雨晴的母親一想到錢的問題,一下子着急的要上火了,她“唰”的一下開了門。
向司珩正皺着眉頭,然後就被迎面而來的老女人撲到了身上,她歇斯底裏地問道向司珩:“怎麽了!我的女兒怎麽了?你把她怎麽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把她弄的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跟你拼了!”
向司珩一臉嚴肅的看着她:“你女兒怎麽樣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我隻不過是盡了我的義務過來叫你而已,你女兒是RH陰性血你自己不知道嗎?那個醫院血庫沒有血了,醫生讓我來問問你是不是RH陰性血,如果你是的話就抓緊時間跟我走,你在這多說一句話,就多浪費1秒鍾,你女兒活得可能性就更少了一點。”
聽完向司珩得這麽一大段話,紀雨晴的母親心裏慌極了,她雖然知道自己的女兒血型比較特殊,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遇到這種情況,醫院的血庫裏居然沒有血了!
那萬一……她沒有辦法及時趕到,那豈不是她的女兒叫死了,不行!這讓她以後該問誰要錢,她是不是就要流落街頭了?
偏偏事情就是這麽不巧,她的血型是A型血,而紀雨晴的父親才是RH陰性血。
可是她當年和紀雨晴的父親有過短暫的戀情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現在沒有血了,到底應該怎麽辦?
她徹徹底底的慌了,她緊緊地攥住向司珩的衣角,“向先生,求求您幫幫我們吧,我們母女倆相依爲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