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陸院長嗎?”
電話那邊恭敬的聲音響了起來,“向少爺,是我。”
向司珩輕嗯了一聲,“我想問一下,如果懷孕還沒有生出來的話,怎麽查基因鑒定?”
電話那邊的陸院長沉思了幾秒鍾,然後立即給出了答複:“向少爺,這個簡單,隻需要做一個羊水穿刺查DNA就可以了。”
向司珩沒有想到這個這麽簡單,他以爲隻有孩子生下來了才能查基因鑒定,沒想到在肚子裏也可以做基因鑒定,他以前一直以爲這個很複雜,所以也沒有往上面想,沒有想到今天這麽一問,還倒是個簡單快捷的方法。
陸院長在電話那邊有些猶豫道:“向少爺,您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需不需要我幫你做什麽,您是……”
向司珩猶豫了一下,然後又說道:“别的沒什麽,這個你幫我安排一下吧。”
說罷,他看了一下手上的手表,“這樣吧,下午5:30我去醫院找你,你幫我安排一個羊水穿刺。”
陸院長在電話那邊點頭說好,随後向司珩就挂了電話。
向司珩一邊開車前往着紀雨晴的家,一邊又不斷的思考着一會應該怎麽說比較好。
車子停在了一個破破的居民樓那裏,向司珩皺着眉頭下了車,一邊捏緊鼻子嫌棄着四面八方垃圾散發着的惡臭味,一邊仔細查看着樓棟号,他記得紀雨晴的家是在48号沒有錯。
向司珩踏上了樓梯,樓梯又小又矮,狹小窄低差點直逼向司珩的頭,他小心的上了樓,然後停在了301的門口。
“咚咚咚”,門被敲響了,一個女人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誰啊!”
向司珩聽着屋裏的女人嘴裏嘟嘟嚷嚷着髒話,然後有些不滿地走了過來開了門。
他剛想開口說話,“我找紀雨晴……”
開門的是一個穿着髒兮兮的衣服,滿臉是污垢,還帶着絲絲皺紋的看上去像是有了50歲的女人。
“你是……?”向司珩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眼前的女人本來滿臉的不耐煩,看到了向司珩穿的光鮮亮麗的樣子,眼睛卻突然一下子發光。
“進來進來,快進來。”向司珩還沒有被反應過來就被她一把拉進到屋裏面去。
“不是……我是要找紀雨晴。”向司珩皺着眉頭掙開她的手,開始将目光放到屋裏,屋裏的整個布置都看起來破破爛爛的,窗簾已經泛舊泛黃了,屋裏發出了一股發黴的氣息。
桌子椅子看起來都搖搖晃晃地就要散架了,而那個唯一看上去還像樣點的沙發,上面也破了好幾個大洞,牆上的油漆也掉的差不多了,斑斑點點的像是被人扣掉的一樣,整個屋裏看起來狹小無比,給人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眼前的女人看到了,這樣一個金主,哪裏肯撒手?
她眼裏透露出貪婪的目光,“急什麽呀?這位先生不要着急,我這就把她叫出來。你先在這坐着等等,馬上就來。”
向司珩不露聲色地把目光轉過去,這個房子裏隻有一間房間,這說明紀雨晴就在那個房間裏面。
“不用了,我自己找她就好。”說罷,向司珩就大步邁向那個唯一的房間。
他“唰”的一下推開門,門内的女人蓬頭垢面,像是好幾天沒有洗過澡了一樣。
一看到向司珩的出現,紀雨晴一下子撲了過來,“司珩,你終于來看我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門外的女人看見了,驚喜的大叫道:“雨晴,你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你認識他?”
紀雨晴微微有些皺了皺眉毛,然後有些不滿道:“媽,你就别在這裏摻和這件事情了,我肚子裏的孩子的爸爸就是他,什麽叫我認不認識他。”
紀雨晴的母親眼裏散發出貪婪的光芒,“孩子,這是我們家的女婿,這可容不得怠慢。”
說罷,她一把拽過向司珩的胳膊:“來來來,我帶你去喝點茶,你是叫司珩對吧。”
一旁的紀雨晴臉上全是不滿的神色:“媽?你幹什麽呀,他是來找我的,又不是來找你喝茶的。”
老女人開口道罵罵咧咧道:“你個死丫頭,他來找你的不得先拜訪丈母娘嗎?這麽好的女婿在哪裏找的,這死丫頭也不早說,來,司珩,媽帶你來喝點茶。”
說罷,她像一下子變了臉似的,滿臉笑嘻嘻地看向向司珩。
向司珩一直冷着臉,看着這母女倆的互動,他突然開了口:“我想你們都搞錯了吧,這位大媽,我過來是爲了找紀雨晴的,不是來喝茶的。”
然後他又冷冷的轉向紀雨晴,“還有了,紀雨晴我告訴你,今天我過來找你是爲了鑒定你肚子裏孩子的基因,你現在跟我走,我帶你去做羊水穿刺鑒定。”
紀雨晴一聽到他要做經鑒定,吓得腿都軟了,怎麽能讓他去帶自己做基因鑒定呢?那不就露餡了嗎?她絕不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一旦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這件事情敗露了,那她說什麽向司珩都不會再相信她了,而她也再也沒有利用價值了……
不行!她一定要把肚子裏這個孩子給保下來,并且一定要讓向司珩認爲這是他的孩子,她不能去做基因鑒定!
再說了,自己現在家裏破破爛爛的什麽都沒有,如果失去了這個機會,她下半輩子還得過這樣的生活。
她實在是受夠了這樣的生活了,她的那個媽媽天天對她呵斥過來,呵斥過去,家裏的錢全部都被她拿去做醫藥費了,這下好不容易從床上爬起來能夠自己走路了,天天還要像個吸血鬼一樣,從她身上吸血。
紀雨晴暗暗下定決心,她一旦拿到錢了,她就要遠走高飛,她才不要繼續呆在這裏過這樣的日子,她受夠了,實在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紀雨晴心裏這樣想着,她表面上裝着坦然自若的樣子,然後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司珩,你居然不相信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你怎麽能不相信呢?我們那天晚上是真的呀,你爲什麽要這樣質疑我呢?我怎麽會和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