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司珩想要伸出手拉住顧輕,卻被她一把把手拍掉,顧輕臉上有些厭惡的神色,看得向司珩心裏很是難過。
“輕輕……”向司珩剛把這個名字叫出聲,卻突然想起來了,顧輕不讓他叫這個名字,于是他連忙開口道:“顧輕,你先别這麽生氣,你聽我解釋,這件事情是有原因的。”
顧輕現在腦子裏亂得很,一點也不想再聽任何一句話,她不知道向司珩再解釋能解釋出什麽花樣來,她隻知道這件事已經是鐵闆釘釘的事情了。
顧輕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耐煩,她把臉撇過去歎了一口氣,然後淡淡說道:“你要解釋什麽,我都知道,如果這件事情,你能确定是假的,你就不會是現在這個表現了,你現在這樣的表現,隻能說明這件事情是真的,那個孩子是你的。”
向司珩卻認真地抓住了她的手,然後緩緩說道:“你想錯了輕輕,我真的不是你說的那樣,我跟你說一遍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的經過,請你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我給你解釋,好不好。”
看着向司珩懇求的眼神,顧輕心裏一動,但還是有點不舒服:“你要說就說,别抓我的手,還有了,我說過了不要再喊我輕輕了,我叫顧輕。”
說罷,她便把手從向司珩的手中抽了出來,然後眼睛盯着地面,也不再擡頭看向司珩一眼。
向司珩看着她抽離的手,心裏有些空落落的,但是他知道這件事情都怪他,顧輕這樣的表現也是很正常的。
向司珩知道,自己不能再動手動腳的了,于是他好好的站好,然後低下頭輕聲對顧輕說:“這件事情是這樣的,你知道有一天晚上,也就是我們去坐摩天輪的那天。”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其實就是你生日的那天,你還記得嗎,我那天被你拒絕了,其實我心裏很難受……”
向司珩有些無措,他就這樣把他的往事說了出來。
說實在話,一個大男人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我就約了雲遲去酒吧喝酒,沒有想到當時一個女服務員長得特别像你,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什麽也不知道,雲遲說我非要得拉着她的手不放。”
顧輕聽到這裏心裏有些詫異,她真的不知道還有這一茬事情,不過她想起剛剛紀雨晴的臉确實有些像她,看來向司珩說的話是真的。
顧輕淡淡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問道:“然後呢,你繼續說。”
向司珩看他好像不願意聽自己說話了,心裏稍微有點放心,于是他繼續說道:“然後……那天晚上我把她帶回了家。”
說到這裏的時候,向司珩有些不放心了,他低頭看了看顧輕,他不知道顧輕聽到這個,心裏會是怎樣的感受?
誰知道顧輕卻一點也沒有什麽表現,她臉上的表情很平淡,像是在詢問向司珩爲什麽不說了,讓他繼續說。
向司珩又猶豫着開口道:“接下來的事情,其實我也不是很記得了,因爲那天晚上我喝醉了,腦子非常的胡塗,我隻記得……”
向司珩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當時把她認成了你,我還以爲你和我在一起,但是後來我就睡過去了,一點也不記得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顧輕心裏覺得有一絲不對勁,她有些疑問道:“所以……你根本也不記得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向司珩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是的,我根本不記得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女人光着身子躺在另一邊。”
向司珩一想到下面發生的事情就有些說不出口了,可他還是強逼着自己開口道:“她給我指着床上的一處落紅,說那是我和她晚上發生的事情,可是我根本一點也不記得。”
向司珩又立馬解釋道。
顧輕聽到他說到這句話,心裏狠狠一震,果然他們還是發生了關系。
顧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眼睛直視着向司珩的眸子,她緩緩開口道:“所以說,你不記得這件事情了是吧?可是我看今天那個女人,她的懷孕時間和那個時候差不多,我想不管你記不記得這件事情,她肚子裏的孩子都應該是你的吧。”
顧輕又冷淡道:“再怎麽不記得,事實就是事實。”
向司珩聽到這句話,此時卻啞口無言,因爲他确實不知道這個地方該怎麽解釋,紀雨晴的懷孕時間和那個時候确實差不多。
他現在也根本無從驗證紀雨晴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除非生下來……如果孩子生下來不是他的,那肯定好辦,一切也都好解釋,顧輕也會原諒他的。
可是如果孩子生下來了是他的,那該怎麽辦?顧輕是肯定不會原諒他的,就算他确實不記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
那這件事情也是不可饒恕的事情,就算顧輕原諒了他,他都不會原諒他自己。
可問題就在于他現在無從驗證,也無法驗證。
向司珩陷入了沉思中,他不知道面前的這個難題,到底應該怎麽解決。
顧輕看着他半晌沒有說話,她就知道向司珩大概率是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了,而紀雨晴肚子裏的孩子十有八九都是向司珩的。
顧輕心裏有些絕望,但她沒有表現在臉上,她覺得她對向司珩徹徹底底的失望了,也不再對他抱有什麽希望了。
于是她下達了最終的逐客令:“你走吧,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吧。”
顧輕把頭撇到一邊去,不願意再看一眼向司珩真誠的眸子,她隻覺得那些都是假惺惺的:“我們公司的合同正好明年到期到期,以後就不用再續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