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爺舉起雙手,手心都是汗,這個女人明明在眼前,那身後又到底是誰?
凱爺看着面前的顧輕慢慢放下了雙手,然後舉起了槍對着他,隻聽她厲聲道:“我師父在哪?”
“你師父……”
突然一陣破門聲!
“輕輕!”是向司珩的聲音。
“凱利!”是向司言的聲音。
顧輕吃驚的回過頭,看見面前的男人。
向司珩面露急色,他擔心着顧輕會不會出事,一接到消息就趕了過來。
顧輕心裏疑惑,他們怎麽會來?但向司珩又怎麽會知道她在這裏?再說了,向司言又怎麽會跟他一起來?
“向司珩?你怎麽會在這裏?”顧輕發出了心中的疑問。
向司珩沒有回答她,卻輕聲對她道:“輕輕,你沒事吧?”
顧輕搖了搖頭,她眼光淩厲看向凱爺。
向司言卻出聲道:“凱利,你什麽意思,快把高院士放了!”
顧輕有些意外,向司言怎麽會爲她出聲?
凱爺卻歎了口氣,“這件事不是本來歸我管的,隻是他和我的兄弟結了仇,我便來幫我的兄弟解決掉這個人,他現在人在後面的廚房,被捆了起來。”
顧輕連忙跑向廚房,丢下一句我待會再來收拾你就飛的一樣跑走了。身後的衛藍卻絲毫不懂,一直用槍指着凱爺的頭。
顧輕一路奔向廚房,看見自己的師父被捆的五花大綁的虛弱的躺在廚房的竈台上,她心裏心疼的不得了,連忙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
高院士被捆了有好幾個小時了,他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人影向他飛奔而來,看上去像他的小徒弟顧輕,可是顧輕又怎麽會知道他出事了,高院士還以爲自己迷糊了。
“師父!師父!”顧輕拍了拍高院士的臉,連忙把他嘴上的封條撕下來,“師父,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我是輕輕,顧輕啊。”
高院士眼前一黑,好像還真是他的小徒弟顧輕,他微微想勾起一個嘴角,結果一下子昏了過去。
顧輕大喊着叫醫生,心裏恨的牙癢癢,到底是誰陷害到了師父頭上!
一旦被她查出來了,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救護車把高志飛送往了醫院,顧輕讓衛藍陪去看護了,她接下來還有事情要盤問!
“凱利!你給我一五一十的交代,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師父他和誰結仇了你要這樣對待他!”顧輕眼光凜冽看向凱爺,語氣不悅道。
凱爺瑟瑟發抖,他沒想到這次怎麽又被這個女人占了上風,還被這麽多人對付了,他微微顫抖開口道:“不是的……這件事情是這樣的……”
顧輕絲毫沒有耐心,師父現在正在醫院裏生死未蔔,他還在這裏磨磨唧唧想要搪塞,她一個槍口就頂上了凱爺的頭。
“快說,你要是再結巴我就崩了你。”
“我說!我說!我錯了,你快把槍放下,我這就說我這就說!”凱爺舉起雙手跪地求饒。“這件事是這樣的,我那個兄弟說,他有個徒弟叫什麽李相,想要拿毒藥害他和他的家人,他們找不到李相,于是就來找了他的師父,說是李相能夠調出來毒藥肯定是他的主意,讓我們來好好拷問他,然後好好教訓他一下……”
“你說什麽!”顧輕打斷了他,把槍抵得更緊了一些。“這件事和李相有關?!”
凱爺哆哆嗦嗦:“是是是,是和那個叫做李相的家夥有關,顧小姐你手下留情。”
顧輕心裏一沉,果然是李相!
原來她的猜測沒有錯,她之前就想師父被綁架了會不會和李相有關,師父一向爲人正直,而現在卻被陷害說他有問題,想必一定是哪裏出了纰漏。
而這個纰漏必然是李相!
顧輕在大腦裏快速思考着,然後出聲道:“你那個兄弟現在人在哪兒?”
凱爺連忙開口道:“在合家莊,他就住在合家莊。”
合家莊!居然又是合家莊!
合家莊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顧輕心裏一驚,想必這件事還必須得去了解了。
向司言此刻出了聲:“凱利,今天的事如果你是爲了幫你兄弟,那你現在把人手都撤下去,我以後還能考慮和你合作,如果你選擇繼續刁難……”向司言眼睛眯了眯,“那我手裏上次的酬金可不一定再給你了。”
凱爺半跪在地上,心裏委屈的不得了,但是在這樣的威逼利誘下,他也不得不屈服。
凱爺點了點頭,讓身邊的手下全部撤了下去。
顧輕此時心裏卻心不在焉,她不知道師父現在怎麽樣,她又擔心衛藍一個大男人照顧不好師父,而李相現在又身在何處……
她手一揮,讓凱爺下去,轉身對向司珩道:“向司珩,你快去幫我打聽李相這個人他現在在哪裏,我現在去醫院看看師父。”
向司言卻攔住了他,他雙手環胸淡淡道:“顧小姐,一賬還一帳,你以前對我有恩,現在我們互不相欠了。”
顧輕突然明白了他爲什麽跟過來,但她現在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事情,對他道了聲謝然後就轉身出去了。
向司珩連忙跟上她:“輕輕,我送你過去吧。”
顧輕頭腦一轉,覺得也可以,畢竟他現在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來,倒不如讓他把她送過去,她也好問問向司珩是怎麽知道的。
向司珩給顧輕開了車門,等到坐上了車以後,顧輕有些猶豫的開口問他:“司珩,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向司珩輕抿薄唇:“輕輕,我時時刻刻關注你的動向。”
顧輕有些怔了怔,她沒有想到向司珩這麽關心她,上次她和顧以柔說向司珩正在追她也隻是随口一說,沒想到向司珩還真的對她這麽上心。
“那向司言他……他是怎麽來的?”顧輕頓了頓又開口問道。
向司珩淡淡開口道:“我去找他的,聽說凱爺之前跟他有合作,還比較受他的指揮,所以我便去找了他讓他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