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顧姐……”
“顧輕!你聽沒聽到我喊你啊!”
顧輕一下回了神,轉過頭發現向心歌一臉兇樣的瞪着她,“你到底走什麽神啊?!就這點破地方我看完了,下一個,下一個!”
“不好意思,”顧輕捂嘴一笑,心裏又冒出來了個主意,“我想起上次在這裏和你二哥的事情了。”
“我二哥?”向心歌瞪大了眼睛,“我二哥什麽時候來過這裏,他來這裏幹嘛,他跟你幹什麽了?”
向心歌一連串好幾個發問,顧輕淺笑着一個一個的回答她的問題,“向小姐不要着急,司珩上次來也就是和我讨論些公司上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們兩家公司合作了。”
顧輕又繼續說道,“像那種事情,我們還是不好在公衆場合做你知道吧,我們一般……”
向心歌聽的頭昏腦脹,突然大喊一句,“你别說了别說了!我不想聽你們做了什麽什麽,你趕緊的,我不參觀這個地方了,我有點喘不上來氣。”
顧輕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她假裝驚訝的說:“向小姐,你沒事吧,哎呀,怎麽會喘不上來氣的呢,快讓我來看看,向小姐你可不要着急,實在喘不上來氣,就掐掐人中看看。”
向心歌真是全身血液都要被顧輕氣的沖上頭腦了,她三步兩步沖到電梯旁,“快快快,帶我去你的辦公室,我不想再看這裏了。”
顧輕慢悠悠的走到旁邊按了一個上升鍵,然後扶着她小聲說道:“向小姐,你還記得我今天早上說的話吧,如果需要把脈,我随時可以爲你把脈的呢。”
說罷,電梯便到了,顧輕扶着向心歌進了電梯,然後直上30樓。
到了辦公室,向心歌聞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臭味,她才意識到自己上了套,“哎呀,你幹什麽你,你放這麽多榴蓮在辦公室裏幹什麽!”
顧輕佯裝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呀向小姐,原來你不喜歡榴蓮的味道呀,我剛剛在車上還以爲是車載香薰的味道熏着你的鼻子了呢,就沒有多想。”
顧輕轉了轉眼睛:“你等等,我這叫找人把它給撤下去。”
說罷顧輕便拿起電話上的座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喂?景蔓嗎,你叫幾個人上來把這些榴蓮都撤下去,對……對對,再端兩杯茶上來。”
景蔓心裏納悶,這榴蓮不是才端上來嘛,怎麽又要撤下去。她還真不明白顧輕這是要幹什麽。
向心歌今天可是被顧輕耍了個大家夥,她心知顧輕不是什麽好對付的人,但她也沒有想到居然這麽不好對付,她這次吃了個大虧,正想着在心裏怎麽給彌補回來。
正巧這時候幾個保安把榴蓮撤了下去,景蔓端了兩杯熱茶進來,端到向心歌面前的時候,她一把假裝不小心打翻了杯子:“啊!”
滾燙的茶灑在了向心歌的皮包上,瞬間把她的包燙了個變色。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向心歌起身厲聲對景蔓說道,“我這個包可是全世界限量隻發售十隻,每隻三百萬!你賠得起嗎!”
景蔓沒有想到她碰倒了水杯,還竟然來反咬一口,但她也不是什麽吃悶虧的人,正打算開口的時候,顧輕發話了。
“向小姐,景蔓她隻不過是一個經理,一個月工資也就隻有五萬,确實要賠你的包賠不起,不過我是她的老闆,她做錯了事情的話我來負責。”顧輕淡淡道,“這樣吧,這個包我來賠償。”
她伸手向景蔓:“景蔓,你那張支票來,我給向小姐寫三百萬。”
向心歌一碰到顧輕,她的氣勢就弱了下來,剛剛頭上還熊熊燃燒的小火苗,一下就像被水澆了頭一樣漸漸的熄滅。
她假裝硬撐着:“不……不用了,我自己再想辦法買一隻吧,不用顧姐賠償了。”
向心歌心想,這要是給向司珩知道了那還了得,向司珩不得以爲她來顧輕的公司碰瓷的嘛,那他要是不生氣才怪呢。
顧輕知道向心歌心裏想的什麽,向心歌想的什麽,她心裏都一心數,她也不想和她計較,區區一點小錢能解決的事情,她也不想把鬧的有多大。
“既然向小姐說不用了,那我想這件事就這樣吧。”顧輕沖景蔓揮了揮手,“景蔓,你先下去吧,我和向小姐再坐坐。”
景蔓點了點頭,收拾了一下破碎的茶杯然後就轉身下樓了。
房間裏彌散着一股榴蓮的臭味,向心歌有些嫌棄的想捂鼻子,但她又想起顧輕剛剛的一系列所作所爲,又不敢太輕舉妄動。
“嗡嗡嗡,嗡嗡嗡……”
顧輕的手機這時候正好響了。
“輕輕?”是向司珩的聲音。
顧輕嗯了一聲。
“輕輕,心歌今天去你公司玩了嗎,你們現在在哪兒呢?”向司珩在電話那邊有些擔憂的問道,他知道以向心歌的性格,一定不會老老實實的參觀公司,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麽幺蛾子來呢。
顧輕擡頭看了向心歌一眼,向心歌被她看的脊柱發涼,直想打哆嗦,她二哥的話從話筒裏多多少少傳出來了點,她也聽了個一隻半點,生怕顧輕一個不高興又和向司珩告狀,破壞她在向司珩心中的形象。
“沒什麽事,都挺好的,你要跟她說兩句嗎?”顧輕電話沖向心歌搖了搖。
向心歌想和向司珩講話,但她又有些不敢,隻好擺擺手表示自己不用了。
向司珩在那邊又說道:“輕輕,我過去看看你們吧,正好我今天也沒有什麽事情,公司該忙的也忙完了。”
顧輕又嗯了一聲,淡淡的說了句好就把電話挂了。
二十分鍾後,向司珩準時出現在顧輕辦公室門口。
看着向心歌一塊玫紅一塊白的皮包,向司珩心裏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坐在了顧輕的身旁。
“輕輕,心歌今天在這裏怎麽樣,沒有打擾到别人什麽吧?”
顧輕心裏冷笑一聲,這還沒有打擾到别人什麽?要不是自己早就料到先想出了個計謀壓了壓她的氣焰,還不知道向心歌要怎麽鬧出個天翻地覆呢,再說了,即使這樣,她還是鬧了個大折騰,真是讓人無法開口說些什麽好話。
向心歌在對面一臉唯唯諾諾的看着顧輕,像是她什麽事也沒有做,都是無辜的一樣。
顧輕心想這時候開始裝小白兔了?剛剛怎麽就得理不饒人呢?
但她還是開口圓場道:“心歌沒有麻煩到我們什麽,都挺好的。”
畢竟,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
就看向心歌能不能知道上套了。
向心歌心裏松了一口氣,又大膽的向向司珩撒嬌道:“二哥,我今天在這裏玩的可好了,顧姐她……”
“顧姐?”向司珩低聲出口打斷了她的話,“誰讓你喊她顧姐的?”
向心歌一縮,心裏暗叫不好,顧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這個我可就救不了場了,自己作的事情,自己償還吧。
“心歌,她是你嫂子,你怎麽能喊她顧姐,你要是叫她顧姐,你也别叫我二哥了,你幹脆叫我向哥好了。”
向司珩一臉嚴肅的教訓着向心歌,“怎麽這麽沒大沒小,都告訴你了這是你嫂子,怎麽一點禮貌也沒有,見到了嫂子就要喊嫂子,顧姐算什麽?”
顧輕淡定的看向向司珩,好像這件事情與她無關一樣。
向心歌顫顫巍巍的聲音響了起來:“嫂……嫂子。”
顧輕心裏笑的早就不可開交,看來這個向司珩治向心歌還真有兩把刷子啊,自己花了好幾千大洋買來的榴蓮都沒能把她治倒,向司珩短短幾句話就把她說的服服帖帖,真是佩服,看來以後還得多請教請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