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在回家的路上,顧輕突然想起了今天師父說過的話,她想了想,要不抽個時間找向司珩談談吧,畢竟這件事也不是什麽小事。
就在這時,顧輕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向司珩。
說曹操曹操到,顧輕眯了眯眼睛。
“喂?”顧輕開口道。
“輕輕,忙什麽呢。”電話那邊的男人低低的笑聲傳過來。
“在回家的路上,今天師父壽誕,我們幾個人過去聚一聚。”
“還沒回家嗎?”男人有些擔憂,外面的天有些濃黑了。
“沒事,馬上就要到家了,你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顧輕眼眸轉了轉。
“輕輕,我在你們家門口等你吧,正好看着你到家,我心裏放心一點。”男人又開口道。
顧輕一想,正好她也有事情要跟他說,便應了聲好就把電話挂了。
待到顧輕到家的時候,向司珩正站在車旁眉眼帶笑的看着顧輕,他雙手微張,想抱抱顧輕的樣子。
顧輕看着心裏一軟,向司珩受了向司言不少氣,她卻還幫了向司言這麽大一個忙,她心裏難免有些愧疚,于是便走向男人勉強給他抱了抱。
向司珩有些詫異,她什麽時候這麽情願了?但他也不願意多想,既然美人在懷,何不好好珍惜?
抱了一會顧輕慢慢的從他懷裏起來,“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向司珩看着她有些猶豫的開口道:“你上次不是說可以讓向心歌去你公司玩玩嗎?她下午打電話給我說,讓我問問你明天可不可以去。”
顧輕眼睛轉了轉,心想這還不正好,我也想看看她耍的什麽花招:“好啊,你回頭把她聯系方式給我,我親自跟她說,就不用你在中間費心了。”
向司珩沒想到她一口答應下來,不過想着她可能心也比較大,就也沒有多想。
顧輕些時候卻犯了難,她不知道怎麽跟向司珩說向司言的這件事情。
她看向向司珩,鬼使神差的撒嬌道:“司珩~”
向司珩渾身一激靈,還以爲顧輕發燒了,他趕緊摸上顧輕的額頭,自言自語喃喃道:“輕輕,你沒發燒啊,怎麽回事?”
顧輕看着覺得心裏好笑:“我想跟你說件事情。”
看着顧輕認真的神色,向司珩也認真了起來。
“但是說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顧輕小聲嘀咕道。
向司珩哪裏見過她這麽可愛的模樣,連聲叫好。
“就是……今天我們在師父壽誕上,二師兄趙文心帶了向司言去,想讓我幫忙介紹他給師父治病,然後之前衛藍師兄又拜托我幫忙,我便答應了下來。”
顧輕慢慢說道,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向司珩,“我知道你心裏肯定不高興,因爲向司言他之前特别不客氣,還想陷害你,但是我想,這不是抓住了他的軟肋,到時候還可以拿他一把嘛,所以就擅自做了決定,沒有詢問你的意見。”
向司珩看着顧輕這麽可愛,哪裏還顧得上計較這些事情,巴不得一把把她摟入懷裏好好的疼疼,他輕笑道:“輕輕,這些呢都不算什麽事,我相信你的,之前是你把我救出來,你做什麽我都相信你,我知道你不管做什麽事情,你都有自己的理由,你不會胡亂做的。”
顧輕聽着覺得心裏一暖,被人這麽無條件的信任着,她不禁伸手抱了一下向司珩,向司珩受寵若驚,她好長時間都沒有這麽抱過他了。
兩人就這樣相擁着在下面站了二十分鍾,直到顧輕紅了臉把他推開,向司珩才意識到要放開。
……
第二天一早,顧輕撥通了向心歌的電話。
向心歌剛一張口就開始傲慢,連個稱呼都沒有:“還沒睡醒呢,急什麽呀。”
顧輕倒也不生氣,淡淡笑道:“向小姐,你想什麽時候來?”
向心歌在電話那邊挑釁道:“嫂……哦不對,顧姐,畢竟你們還沒結婚嗎不是,我叫你姐,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你想叫什麽就叫什麽好了,顧阿姨也行。”顧輕不失風度,也沒有和她計較,反而顯得自己更加大度。
“哼。”向心歌在一邊冷笑了一聲,“我倒是想叫你阿姨,就恐怕我哥會不樂意。”
顧輕沒有再跟她繼續這個話題,“向小姐,你打算什麽時候來?”
向心歌嘴一撇,“那顧姐你來接我吧,我們家司機今天正好請假了。”
顧輕聽得出來她話裏話外的刁難之音。
他們家司機請沒請假她不知道,但向心歌無非也就是想讓她給自己司機呗,當就當,顧輕從來都不是什麽嬌氣的人,她能屈能伸,倘若她什麽也不能忍,那她就不會之前在顧家扮演醜女三年了。
在顧輕眼裏,向心歌心裏的心思她看的一清二楚,她下一步想做什麽,她想說什麽,顧輕心裏都知道。
車子開到向家的時候,向司言正好從裏面出來,他看見顧輕,臉上的神色略微有些尴尬。
顧輕倒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靠在車門旁邊雙手交叉環繞在胸前,懶洋洋的跟他說了聲嗨。
向司言也不好再假裝沒看見,也跟顧輕點了點頭。
“等等。”顧輕微微擡眸看向向司言,“你感覺身體好一點沒有?”
向司言似笑非笑的看向她:“多謝顧小姐幫忙提點,不過……顧小姐怎麽對我這麽關心。”
顧輕莞爾一笑:“向總說笑了,隻不過你是師父手下的病人,我想着幫師父減輕點負擔,他老人家年紀大了,不好老這麽累。”
向司言吃了癟,抿了抿嘴,奈何顧輕這次确實幫了他一個大忙,他也不好再說什麽。
趁着向心歌還沒有回來,顧輕又跟他搭了兩句話,“你這個病不是小病,都是肝氣不足才引發的病,你體内的肝氣郁結,都是早些時候生氣生出來的。”
顧輕擡起指尖敲了敲車窗,“你承不承認,你以前經常生氣?”
向司言不得不承認,他一直以來确實沒有少生氣,每天都因爲大大小小的事情而感到煩躁,脾氣一直也沒有好過,顧輕說的這句話确實說到他的心坎上去了。
他默默點了點頭:“你師父說讓我每周三次去他那裏針灸。”
顧輕眼眉輕挑了兩下:“那你就照做就好了,我師父說的話不會有錯的。”
這時候向心歌正好出來了,她踩着細細的高跟鞋,“噔噔噔”的在地上敲出了聲音,紅色的亮面上還灑了細閃,一看就是價格不菲,一襲淡粉色華美連衣裙,帶着點奶油的顔色,俏皮又不失可愛,手裏拎着一個愛馬仕限量版玫紅色皮包,看起來貴氣十足。
可唯獨向心歌一張傲氣淩人的臉,就毀了這身氣質。
顧輕看着不禁覺得心裏好笑,向心歌這是準備來她公司砸場子的嗎?
“大哥?”向心歌皺着眉頭看向向司言,“你怎麽會跟她認識?”
向司言也不好開口直言,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顧輕一口道出:“他來找我看病。”
“看病?”向心歌吃驚的叫出了聲,“你是醫生?”
“是啊,我是中醫,向小姐如果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我可以幫你把把脈。”顧輕笑眯眯的看向向心歌。
“切,什麽中醫,也不過半斤八兩……”向心歌小聲嘀咕着,一臉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