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有人敲了門。
向司珩擦了擦手起身去開門,門一開,向心歌撲了上來:“二哥!我想死你啦!”
向司珩把她扶好,淡淡道:“你怎麽來了,在家裏住的不習慣嗎?”
“也不是啦二哥,”向心歌展示着手上新做的美甲,“二哥,上次我回家以後大哥就開始特别關心我,還這邊找個中醫那邊找個中醫,開了好多藥給我喝讓我調理身體。”
向心歌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苦死我啦,二哥我就是想你了,所以想來看看你。”
“你在幹嘛…”向心歌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看見了身後的顧輕,聲音頓時小了下來。
顧輕笑眯眯的看向她:“心歌,過來找你二哥玩呀。”
向心歌小聲的跟向司珩嘀咕:“二哥,她爲什麽在這裏呀,你不是一個人住的麽。”
“沒大沒小,”向司珩敲了一下向心歌的腦袋,“叫嫂子。”
向心歌鼓着嘴不情不願的沖着顧輕叫了聲嫂子。
顧輕倒也不計較,大腿翹着二腿,像個主人一樣。她知道向心歌心裏一定在不舒服,也是巧了,正好她這次來向司珩家被碰上了,但倒不如……也借此機會幫上向司珩一把。
顧輕起身走到向司珩身邊:“司珩,你做的面味道确實不錯,”然後轉臉看向向心歌,“心歌你要不要也來吃點,你有沒有吃過早飯,這不我昨天生日,你二哥非說要給我做長壽面…”顧輕假裝嬌羞的看向向司珩。
向司珩知道她在幫他拒絕向心歌,但還是看的他心裏一震,心髒咚咚咚的在胸腔跳動。
“心歌,來吃點吧,我特意給你嫂子做的。”他也不委婉,直言對向心歌說道。
向心歌看着他們兩人一唱一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又沒有辦法說什麽,隻好答應着坐到桌前吃了點。
向司珩都沒有給她做過飯,憑什麽給這個顧輕做飯,向心歌心裏憤憤的想,她不能再這麽坐以待斃了,她要抓緊時間行動,把她的二哥搶回來!
一頓面吃的向心歌食不知味,她一刻也不停的看着顧輕還有向司珩之間的眼神交流,在她眼裏看來,就連顧輕咳嗽一聲都是在和向司珩眉目傳情。
她心裏實在是受不了了,把碗一放,筷子一撂,抱住向司珩的胳膊:“二哥,你今天帶我出去玩吧,我好久都沒有跟你一起玩了。”
向司珩微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的把她的手拿開,淡淡開口道:“心歌,我最近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沒有太多時間帶你去玩,你要是需要零花錢二哥可以給你點,時間二哥是真的沒有太多。”
向心歌憋着嘴,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顧輕在一旁看了笑盈盈的開口道:“心歌,正好我最近也忙的告一段落了,你要不要來我的公司玩玩,裏面有各種配音的試音的,如果你感興趣,可以來看看。”
向心歌本來很不願意,但後來一想,是不是可以借此可以給顧輕來個下馬威?于是她便應了下來。
……
時間過的飛快,馬上師父的壽誕就要到了,顧輕拖人去買了些一般人種不出來的有機蔬菜還有水果,又帶了幾箱市面上不售賣的名貴的酒,除此以外,她還自己寫了張毛筆字祝賀師父生日快樂。
顧輕和衛藍約好了在她公司門口碰面,然後一起去師父家,沒想到衛藍半路又跟她臨時說有事讓她先去,顧輕就獨自前身了。
到了師父家樓下,顧輕才意識到不對勁,師父住的是一個偏僻安靜的小别墅,他平時也不開車,按道理隻有她還有衛藍,加上一個趙文心來說的話,下面應該隻有兩輛車,怎麽這裏有一二三四輛車呢?
顧輕皺着眉頭,把東西從車上搬了下來,準備搬進去,剛一進門,隻見門口杵着四個大男人,顧輕有些詫異,仔細一看,除了衛藍和趙文心,向司言居然也來了,還有一位是……
顧輕定睛看了看,門口的男人剃着光頭,臉上紋了一條青龍,上半身赤裸,胳膊和後背上紋了一條完整的虎,顧輕愣了愣,這是她好多年沒有見的三師兄李相?
顧輕剛一踏進來,五個男人就齊齊看向她,衛藍先開了口:“師妹,你來了。”
趙文心剛想開口,身後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讓我看看,是哪個不孝子來了。”
顧輕趕緊把手裏東西一放,笑臉盈盈的迎了上去:“師父,我是輕輕呀。”
顧輕面前的男人雖然能看得出來已經老了,但是難掩年輕時候的風姿,仔細看還有些英俊帥氣随着歲月的流逝夾雜在了裏面。
高院士一手輕撚着自己白白的胡須,一手拄着拐杖冷哼到:“哼,輕輕?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弟子。”
說罷擺擺手就要轉身,顧輕連忙拽上去:“哎呀師父,您怎麽貴人多忘事呀,我是輕輕呀,顧輕,您不記得了嗎?”
高院士一臉的不樂意:“哦?你還記得你有個師父?我還以爲你早就忘了我這個老東西呢!”
顧輕噗哧一笑:“師父您盡說笑,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不是回來看您了嘛,您就不要怪罪我這幾年沒來啦,以後我月月來,回回來,天天來讨師父您開心。”
高院士被顧輕這麽一逗,也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就知道長這麽一張嘴,口齒伶俐,哎呀。”說完便敲了敲顧輕的腦門。
“來吧,來吧,都坐下吧。”
說完,五個傻站在門口到現在的大男人才敢動。
高院士看着坐下的衆人,掃視了一番說道。
“李相,好幾年沒看見你了,你這次回來有何事?”高院士犀利的眼光看向三師兄李相。
“回師父話,我這次回來就是想看看師父您老人家身子骨還硬朗否,而且,好些年沒見到大師兄二師兄和小師妹了,也想回來看看他們。”李相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師父,我來給您介紹一下。”趙文心先開了口,“這位是向司言,我這幾年一直在他的家裏當私人醫生,他最近有些疾病難以治愈,想讓師父能不能幫忙看看。”
高院士聽罷,摸了摸胡須,眼光盯上向司言,審視了他一番。
“看病這種事,你們幾個弟子還不能看好嗎,你師父都是一把老骨頭了,已經不中用了。”高院士淡淡道,顧輕聽得出來他話裏的弦外之音,他不想幫向司言看病。
一旁的衛藍在瘋狂給顧輕使眼色,顧輕想起之前答應了衛藍要幫忙引薦,便順着開了口:“師父,您哪裏來的一把老骨頭,老當益壯,有什麽老的,再說了,看病哪裏不是越老越吃香呀,您活了這麽些把年紀,懂得道理自然比我們悟的多,我們又上哪兒能比得上您呢?”
向司言聽了顧輕這番話,便知道趙文心一定是說的話起了作用,但他心裏也明白,這也算是欠了顧輕的一筆賬。
高院士又開口大笑道:“你這丫頭就是會說,行,輕輕都開口了,那這個病我就幫你看了。”說罷,轉臉看向向司言,“你要多多感謝她,沒有輕輕這句話,我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幫你看病。”
高院士又撚了撚胡須,向司言被說的不得不向顧輕道謝,顧輕淡淡看了他一眼,好好的在外人面前拿捏了他一把,:“向總也不必客氣,之前的過節我們一次抵消,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以後你也别找麻煩就好。”
高院士一聽這話,知道他們之前肯定也有過節,淡淡笑道:“你們這些年輕人,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好了就行。”
“來吧,先吃飯,我今天親自下廚給你們做了飯,吃完再談。”高院士一揮手,顧輕起身扶着他,幫忙去廚房端菜端飯,其餘四個大男人在桌上擺碗擺筷。
菜擺了滿滿的一桌,有魚有蝦,有雞肉也有牛肉,各式各樣的菜都有,看的衆人目瞪口呆,不知道高院士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做出這麽多色香味俱全的菜的。
顧輕看着這些菜,有些感動的看向高院士:“師父,您怎麽…”
高院士一揮手:“快吃吧,快吃吧。”
這些菜全都是顧輕以前說喜歡吃的,糖醋蓮藕,土豆牛肉,清炒豆角,蒜香土豆絲,栗子焖雞……沒有一樣不是顧輕喜歡的菜。
顧輕看着,眼裏有些濕潤,一旁的衛藍夾着菜,口齒不清的開口道:“師父,您今年怎麽做了那麽多菜,往年不是都兩三個菜吃了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嗎,師父您今年也太好了吧。”
趙文心在一旁笑道:“那還用說嗎?不看看今年是誰回來了,師父心心念念的小師妹回來了,那還不做一桌好菜歡迎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