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趙叔提醒,也麻煩到時候趙叔幫我多多引薦。”向司言若有所思的想着,淡淡的對趙文心笑道。
趙文心微微搖頭,也不客氣:“你自己的身體一定要多加注意,不然啊,我再好的手藝也換不回來你一條命。”
向司言輕勾嘴角:“多謝趙叔關心。”
到了傍晚,向司言招來手下幾個人,叮囑他們對外放出消息。
這個消息一放出來,立即轟動了整個商界。
顧輕看到消息的時候,拿起鑰匙就往外跑,而此時喬亦也打來電話:“老大!”喬亦氣喘籲籲地說,着急的不得了,“老大,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爲什麽現在各大媒體都在報道向司珩那小子不是向老爺子的親孫子?這到底是誰放出來的消息!”
顧輕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道:“我也不知道,估計應該是向司言,我現在去找向司珩,等有了确切的消息我再通知你。”
說完,顧輕便挂了電話,驅車駛向向司珩的家。
看到眼前的男人時,顧輕才松了一口氣,他眼下難掩的疲倦讓顧輕有些擔憂,她坐在沙發上看向男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是向司言放出的消息嗎?”
向司珩起身拿了一份文件遞給她,嗓音沙啞:“今天早上向司言讓人帶給我一份文件,我打開發現裏面是老爺子留給我的遺囑,當初被向司言扣了下來,裏面的一些話...我也沒有及時看到,反而被向司言抓住了把柄。”向司珩頓了頓,輕歎一口氣:“我确實不是向家的子孫,這個我也是才知道的,不是向司言胡編亂造,确确實實是老爺子的筆迹,當年我是被抱來的。”
雖然知道這有可能是真的,但真正聽到的那一刻,顧輕還是有點震驚,向司珩真的不是向家的子孫!那向家抱他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麽,不過這樣一來就有些說的通,爲什麽外界一直聲稱向老三一向不受寵,爲什麽向司珩總是碰壁,原來是那些人早已聽到風聲,而向司言這次放出消息,無非就是想把他徹底摧毀!
顧輕越想越覺得氣憤,這個向司言實在是太過分了,她轉頭對向司珩輕聲道:“那你有沒有查出來你的親生父母是誰?”
向司珩搖搖頭:“查不到。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幾年,老爺子的遺囑裏也沒有提到一個字,看來是有人想要故意隐瞞。”
顧輕手裏握着水杯,指尖拂過上面的浮雕,她心裏思索着究竟怎樣才能破解這個局,現在的形式對向司珩越來越不利,很難說下一步會遇到什麽。
半晌,她的腦子裏還是亂亂的,向司珩看着她這麽爲自己的事情操心,心裏心疼的不行,他一把攬過顧輕,用手覆住她的眼睛,男人寬厚的手掌傳來的溫度讓顧輕心裏一暖,不知不覺的也就睡着了。
向思珩在一旁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向思言不會這麽擅自罷休,他一定是想要把自己弄得身敗名裂才會收手,向司珩不想這麽束手就擒,男人慢慢握緊了拳頭。
而與此同時,向司言的辦公室裏。
衣冠整齊的男人慢條斯理地押了一口茶,低聲吩咐着身邊的人把向司珩請過來。
向司珩接到消息時,顧輕剛好睡醒,她微蹙眉頭,心裏想不知道向司言這次又要下什麽套,吩咐他一定要小心。
向司珩摸了摸顧輕柔軟的頭發:“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顧輕看着向司珩出門,眼裏始終留有一絲抹不去的擔憂。
“咚咚咚。”
“進來。”裏面傳來男人慢悠悠的聲音。
“你這次找我有什麽事?”向司珩沉聲道,他的眼神直視着向司言,不想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
“我找你什麽事…”男人輕笑了一聲,轉了一下手中的筆,擡頭看向向司珩,“我的好弟弟,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嗎?”
向司珩緊皺眉頭,大步向前一把抓住了向司言的領子,把他從椅子上拎起來,“你什麽意思?”向司珩低吼道:“你知道我親生父母是誰?是你故意隐藏消息的?”
男人被拎起來也不慌不忙,兩隻手高高舉過頭頂,眼睛眯起來笑着說:“好弟弟,你先别着急,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先把我放下來。”
“好好說?”向司珩冷笑道:“你要是能好好說,至于放出這些消息來嗎?”說完便把男人重重的扔回椅子上。
向司言整了整自己的領子,不惱也不怒,押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你親生父母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在别的地方聽到了點門路,今日叫你來,也不是爲了别的,就是想再跟你談談繼承權這個問題。”
向司珩眼底透出寒光,下颌線繃的很緊:“繼承權?繼承權從來就沒有輪到你頭上,老爺子知道我是抱來的,但還是把繼承權留給了我,所以即使你把這個消息放出來又有什麽意義,老爺子說的話就是聖旨,你又在背後搗什麽鬼!”
椅子上的男人輕聲笑道:“别啊弟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話先别說這麽大,還真不知道誰能拿到最後的繼承權呢。”
向司珩握緊拳頭,恨的牙癢癢:“你…”
隻見下一秒鍾噗通一聲,向司言倒在了地上,大口吐着白沫,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門外的人聽到動靜,連忙打開門,看到向司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身邊的秘書忙撲上來緊急叫救護車送往醫院。
向司珩腦袋一空,他怎麽會突然暈倒?
難道?
不好,中了計!!
當天傍晚,新聞又一次傳來了爆炸性的消息,頭條上大大的寫着,向司珩爲奪取繼承權不惜代價毒害義哥,疑似向家老爺也爲向司珩所毒害!
顧輕一整個下午右眼皮子就一直在跳,她原本不是迷信的人,但向司珩近幾天一直不順,讓她心裏也有些擔憂。
直到看到了新聞,她才明白自己的猜測并沒有錯,向司珩此行并非是向司言真的有事要找他,而是爲了陷害他給自己下毒并栽贓他殺害了向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