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黑色越野車一左一右的把他夾擊在中間,逼迫他朝着他們規定的路線行駛。
但向司言也不是任由擺布的木偶玩具,他将油門一腳踩到底,直接越過了整個綠化帶沖進了一旁的高架橋。緊接着,兩輛黑色越野車也調轉了方向,快速追了上來。
砰。
一聲巨響。
向司言整個重心就被撞了出去,他穩穩坐好透過後視鏡發現開車的是兩個男人。
但很明顯,車上還坐着其他人。
他一腳油門直接踩到了底,飛速狂奔在高速路之上,但身後開車的人明顯是職業的賽車手,不到短短的幾分鍾時間就已經左右圍了上來,将他夾擊在中間想逼迫他停下。
轎車碰觸摩擦出火花來,坐在兩輛車後座的人忽然拉下了車窗,取出早早準備好的電棍,直接将向司珩的玻璃窗敲的粉碎。
透明尖銳的玻璃渣被狂風吹的滿車廂都是,縱使向司言極力閃躲,但臉上手臂上還是多處受了傷!
“停車!”開車的男人戴着口罩叫嚣道:“否者,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聽着口音,向司珩并沒有印象。
他不難猜出這些人都是誰派來的,忍着臉上的疼痛将方向盤一打,直接迎面撞了上去。趁着空隙出來的一條路,再次将油門踩到底,甩開了身後的人。
可是不等他喘一口氣,一旁的岔路口上忽然急速飛馳過來一輛黑色越野摩托車。
他正作勢要撞過去,卻一眼認出了頭盔下的那雙眼睛。
“把車門打開!”顧輕整個人匍匐在摩托車上,将自己的重降到最低。
狂風掠過她長發,将那雙堅硬的眼眸顯得越發堅定不移,毫無畏懼。
“你瘋了嗎?”向司珩沒有想到她怎麽會忽然出現在這裏,眼看着身後的人要追上來了,忙急切道:“馬上離開這裏,我自己會處理好!”
顧輕眼睑一沉,聲音在狂風吹的更戾了幾分:“這些人都是職業賽車手,你不是他們的對手!把門打開讓我上去,我可以甩掉他們!”
向司珩一個字都不信!
這麽高的車速上車,那形同找死!
“向司珩!”顧輕急了,她回頭看着身後的人,依稀間好像看見了什麽黑色的洞口。她的心一沉,脫口而出說道:“十秒鍾之内如果你不把打開讓我上車,我保證你這輩子都追不到我!”
嗯?
向司珩聽着,腳底一緊,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現在停車,你就回到我身邊嗎?”
“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就說回不回吧!”
顧輕氣的恨不得掉頭走人,這人怎麽還給個杆子就往上爬呢。
她回頭看着那個黑洞已經伸出了車窗外,隻能回答:“我考慮考慮!”
吱呀一聲響,向司珩的刹車就全部踩了下去,刺耳的刹車聲穿透耳膜,聽的人心煩意亂。身後追來的兩人都沒有想到他會忽然停車,直接呼嘯而過趕緊掉頭。
顧輕趁此機會一躍從摩托車上跳下,手腳幹脆利索像一個精靈般一躍上了駕駛位:“坐過去!”
她話音剛落,手中已經換好擋,直接将方向盤牢牢打死,原地一個漂亮的漂移就将車身調了頭,飛馳而去。
向司珩正系好安全帶,險些沒有被甩出去。
他被驚到了。
“你什麽時候學的車?”詫異片刻之後,他收斂好神色,越發覺得面前這個女人深不可測了。
可偏偏,他查了這麽久,卻一點蛛絲馬迹都查不到。
顧輕鎮定的掃了一眼身後追上來的兩輛車,淡淡回答:“小時候爺爺教的。”
在這麽近的距離下一掃,她這才發現:“你流血了!還有哪裏受傷嗎?”
說起這個,向司珩到場倒吸一口冷氣,一把按住自己的腹部:“撞到了腹部,說不定肋骨斷了!”
他認真打量着顧輕的表情。
卻見她微微斂眉之後,目光又清澈了起來,俨然沒信:“這附近有個地方很安全,我先帶你過去檢查一下。”
隻見顧輕直接将車開下了高速,一個漂亮的回旋飄逸就直接躍進了附近城中村的一個巷子裏。她似乎對這裏很熟,幾個迂回之後竟然就已經把那兩輛車甩的沒了影子。
然後從另一條路一躍而出,朝着郊區更偏遠的地方而去。
半個小時候,風塵仆仆的車終于在一棟民宅前停下。
“下車吧!”顧輕打開車門,看着落日餘晖光芒萬丈,将眼前這棟小的宅子籠罩的金碧輝煌,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這裏是她的秘密基地。
知道的人很少。
向司珩皺着眉頭打開車門,沒由來的說道:“我腿受傷了,能扶我一下嗎?”
顧輕掏出鑰匙打開門,回頭雙手環胸嫌棄的看着他:裝!
“真受傷了!”向司珩知道她不信,忙伸出自己的右腿上,指了指:“你看,還在流血!說不定,傷到骨頭了!”
顧輕沒想到,這回是真的。
她也沒猶豫,上前就将向司珩一把抗住,這才發現這個男人重的像一塊山。
幸虧她平時都有鍛煉,體質不錯,否者還不得當場壓倒!
“坐這裏,别到處亂跑。”顧輕扶着他在沙發上坐下,轉身去側邊雜物間拿醫藥箱。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向司珩果然沒聽懂話,已經一瘸一拐的開始參觀屋子了。
說是參觀,但其實他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麽能證明顧輕身份的東西。
結果發現,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這是你平時住的地方?”他像個沒事人似的回頭在沙發邊上坐下,試探道:“怎麽連一張全家福都沒有?”
顧輕打開醫藥箱,回答的很潦草:“我是個孤兒!”
明明很随性簡單的一句話,可是聽在向司珩的耳朵裏,心卻狠狠的被揉了一下。
他剛想問,又聽她主動說道:“是爺爺收養了我。這裏是他老人家以前的宅子,遷居後就留給了我。”
準備好一應的藥品,顧輕才站直了身子看着向司珩道:“把衣服脫下來,我看看還有哪裏受傷了。”
她左手拿着藥酒,右手拿着醫用棉,居高臨下的以一種命令的口吻,聽的向司珩左右覺得奇怪。不過他還有更要緊的話要問:“你是在擔心我嗎?”
“那你自己來吧!”顧輕看他眼睛裏的神色,就懶得解釋。
“我脫!”
向三少很沒有出息的直接撕開了上衣,坦露出堅實的胸膛來。
顧輕一低頭,就看見了他的九塊腹肌,襯着他健康的膚色,畫面簡直香豔極了!
她下意識覺得有點口渴,莫名其妙就跟着咽了咽口水。
向司珩快準狠的抓住了她這個表情,想起了那天雲遲的話,心裏更加确定了:看來我沒有猜錯,她果然是圖我這個人!
索性,他将手放在褲腰上,一本正經的耍流氓:“這裏也受傷了,你也看看。”
顧輕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二話不說就把沾着消毒液的棉簽狠狠的落在了他傷口上:“一點點小傷,還死不了。不過今天追殺你的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