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現在在病床上一直不吃不喝,而杜芳和沈瑜則把一切的責任推在了沈越的身上。
她當時也是氣急所以才會當着沈安安的面說出來這件事情。
沈越也沒有想到沈安安會掉了腹中的孩子。
現在她既沒有臉去見沈安安,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解決現在這個局面,所以知道找顧輕。
顧輕來的時候看到沈越坐在角落裏面醉醺醺的,身邊還有試圖和她搭話的男人。
“小妞,好歹給個聯系方式吧。我在這都問了你這麽長時間你依然沒有搭理我啊。”那個男人依然不依不饒的纏着沈越。
顧輕見狀連忙給向司珩使了一個眼色,向司珩很快明白,徑直走到沈越旁邊,那雙眼睛淩厲,隻輕輕說了一句:“滾。”
那個男人見到來的人面色不善,但是自己也不好發作什麽,所以隻能氣急敗壞的離開。
沈越看到來的人是顧輕,直接撲在了她的懷中。
從前沈越在自己面前向來是多一滴眼淚都不會留的那種,可是今天看她的樣子就知道這段時間在沈家她受了太多委屈了。
明明有家不能回,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
“輕輕,我該怎麽辦啊,安安因爲我掉了肚子裏的孩子,我沒有辦法面對安安,更沒有辦法面對厲成風,這個平壤我真的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沈越一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心裏那顆委屈的種子就直接破土而出。
顧輕摸了摸沈越的頭,向司珩知道這個時候也應該給兩個人一個二人空間,所以隻是借口自己公司有事就直接離開了。
隻告訴她們兩個人等到要回家的時候她會過來送她們的。
“輕輕,有的時候我真的羨慕你和向司珩,兩個人都那麽的優秀,根本沒有那麽多爛事。”沈越擡頭,望着那邊扭動腰肢的年輕人,恐怕她們心裏應該也比自己暢快一些吧。
顧輕不由得苦笑。
她羨慕自己,完全隻是因爲看到了那些表面的東西。
實際上她和向司珩,是最不值得羨慕的一種關系。
兩個人經曆的苦楚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沈越,你要知道生活是你自己的,你又何必羨慕别人呢,或許你現在所過的生活就是别人一直羨慕着的生活呢。”顧輕歎息,其實沈越的問題很簡單,她并沒有之前在顧家那麽複雜。
沈瑜說白了不過就是一個什麽也不敢做但是還頗有野心的綠茶而已。
而沈安安又稍微懦弱了一些,知道自己不是沈家的長女,這些年沈家也不似之前那般家大業大,不但有産業在,最重要的是還涉及很多政治方面的事情。
現在沈聯年老,自然不像之前那樣能夠掌控大局。
所以她在厲家幾乎是天天被厲夫人責罵,還要看着厲成風和各種各樣的女人交往,自己卻也不能夠說什麽。
盡管如此委屈,沈安安還是覺得沈家比不過厲家,所以才處處忍讓。
當初如果厲成風娶了沈越,那就是高攀沈家。
這個道理換做沈安安也是适用的。
隻可惜那孩子被保護的太好,所以遇到這種事情也就不敢反抗,對家裏面從來也都是報喜不報憂。
“可我對不起安安。”沈越把之前的事情給顧輕講完之後,就覺得整件事情都是因爲自己。
“你沒有什麽對不起安安的,況且現在也應該讓安安知道,當初她并不是因爲你這個姐姐所以才要被迫嫁給厲成風的,你們都是被利用了才會有今天這個局面,現在要責問的人是杜芳和沈瑜母女,他們一日不離開沈家,沈家就一日不會風平浪靜的。”顧輕安靜的給沈越分析着事情的利弊。
她知道沈越擔心什麽。
無非就是害怕傷害自己這樣一個唯一的妹妹。
現在沈安安在厲家過的水深火熱,沈越就一直把罪責安在自己的頭上。
可是如果不是杜芳設計,現在和厲成風在一起的人,隻會是沈越。
“那我該怎麽辦呢輕輕?”沈越的眼神當中充滿恐懼,全然不似之前那樣整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顧輕也明白,人一旦被别人抓住了軟肋,那麽就永遠不可能在敵人面前無所畏懼。
“這樣吧,明天我陪你去一趟醫院,我們去看看安安好嗎?”顧輕小聲問道,語氣輕柔。
畢竟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幫沈安安克服自己的心魔。
她要是不敢說出當年事情的真相,那麽她在厲家就要多受一天的委屈。
當初厲夫人也覺得是沈越悔婚,沈家迫不得已才把沈安安硬塞給厲家,所以才對沈安安頗有責怪的。
沈越點點頭。
沒有再說其他。
第二天向司珩送她們兩個來到醫院,就直接去處理工作了。
沈越的事情他不好插手。
畢竟這也是别人的家事,他一個男人貿然插手這些實在是有些突兀,就算是他有心想要幫顧輕趕快把現在的事情解決了也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你處理完事情之後告訴我吧,我過來接你們兩個。”司家的事情也有很多,所以向司珩也沒辦法整日把時間耗費在這裏。
“嗯,你路上小心。”顧輕點點頭,随後就和沈越進了沈安安的病房。
她也當過醫生,這段時間沈安安的身體太虛弱了。
要是沒有照顧好很容易留下後遺症的,所以她特意詢問了大學專門學産科的同學,帶了一些補品過去幫安安補補身子。
“人呢?”顧輕剛剛進房間就聽見沈越站在原地大聲質問的聲音。
顧輕看着空空如也的床上,沈安安竟然不見了?
護士還有些不解的看着大發雷霆的沈越:“請問您是病人家屬嗎?”
“我是她的親姐姐,你說呢?”沈越有些沒好氣的說道,心下急的要命。
“可是昨天這位病人就已經被家屬接走了,說是家裏有家庭醫生,不方便在市中心的醫院。我們醫院也是有慣例的,但是奈何上面給了指示放人,我們也沒辦法,所以隻能讓病人離開。”護士也有些無奈。
其實昨天醫院的人都還好奇呢,爲什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帶走了病人,明明病人剛剛流産還十分虛弱。
但是既然說了有家庭醫生,又提供了一系列的證明,他們就算是不想放人也沒有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