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了解他,他過來就是爲了給顧輕一個想要的解釋。
“和師兄這麽多年前就認識了,我怎麽還不知道你是安式集團的董事長這一層身份呢還是說師兄你就是有意瞞我,不想讓我知道。”涼酒下肚,顧輕覺得這口酒順着喉嚨一路蜿蜒而下,火辣辣的。
“當時的時機不對,我也沒有辦法和你解釋,況且想來有關安家少爺那些傳言你都聽過,實在是太過不堪,我也擔心,如果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你會從此疏遠我。”江淮的眼中,眸光閃爍,漆黑的眼眸就如同一汪深潭一般,任憑顧輕怎麽看都望不到底。
“本想着洗清外邊的流言蜚語,在向你坦誠相告我的身份,可是沒想到卻在這場宴會中相見。”江淮倒是随意的笑笑,對于他的解釋,其實他是從心底裏想要跟顧輕說的。
就算事情不是如此,他也會讓所有的事情都變成他所說的這樣,所以這樣來看應該也不算撒謊。
“你的那些傳聞我也略有耳聞。”顧輕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安裳的樣子。
那樣好的女孩子卻因爲家族之間的鬥争被拒之門外,他倒是如何能解釋清楚自己是被污蔑的呢?
“你怎麽看?”這一次江淮的眼眸當中,第一次帶上了期待。
他很在意顧輕的看法。
但又擔心顧輕會說出讓自己傷心的話。
“他怎麽看好像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情吧?”身後傳來了凜冽低沉的嗓音。
是向司珩。
江淮一直溫柔寵溺的目光,見到向司珩的一瞬間也變得頗有鋒芒。
他還真是陰魂不散。
在江城的時候,江淮就因爲向司珩一直跟在顧輕身側,所以遲遲都沒有動手。
沒想到到了這裏,他不但恢複了司家少爺的身份,對顧輕依然窮追不舍,無論江淮怎麽用計,向司珩對她一直都是癡心不改。
他甚至不惜把顧以晴安排在向司珩的身邊。
但是看樣子好像也于事無補。
“師兄在我心裏是一個很好的人。”顧輕直接無視,向司珩低垂着眼,仿佛是賭氣一般說出這樣的話。
她不敢擡頭去看向司珩一眼,生怕自己這麽多天做好的城牆,因爲向司珩這一眼就崩塌瓦解了。
而顧輕這樣做,就是爲了讓向司珩可以不要再糾纏自己,兩個人彼此安好,過好各自的生活。其實就算是沒有自己母親的那件事情,兩個人也未必合适。
隻不過是過早的解脫二人而已。
她這些天想都想不明白,更别說如何面對向司珩了。
“有你這句話,師兄倒也欣慰了。”江淮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随後也不願意再摻和二人的事情,他的目的已經達成,自然沒有必要再發起下一步的進攻。于是直接轉身離開。
向司珩愣在原地,宴會廳内有些陰暗的光,讓顧輕隻能微微的看清向司珩的眼眸。
“你就這麽喜歡他?還是說隻要不是我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向司珩把顧輕拉在了角落當中,緊緊的把顧輕束縛在自己的懷中,任憑她怎麽掙脫,他都不肯松手。
“我們間是有誤會的,你要聽我解釋。”這句話向司珩想來已經重複很多遍了,可是他還一遍一遍絲毫感覺不到疲憊對顧輕說着。
顧輕也隻是掙脫開向司珩的懷抱,随後一臉疲憊的解釋:“我們隻是師兄妹的關系,根本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龌龊,況且我們兩個現在一點關系也沒有,我和誰親近,同誰講話,到底與你有什麽關系?”
“向司珩,我覺得我們兩個應該彼此冷靜一些。我們沒有必要非得在短時間内得出一個所以然來。況且我覺得這次分手不單單是因爲我母親的事情,原因也很多。”
顧輕這是第一次這麽正式的和向司珩解釋這個問題。
她當初也不知道爲什麽會對向司珩動心,在寒山别墅那三年的時候,顧輕隻覺得向司珩是一個特别孤冷的人。
他不會讓任何一個人靠近自己,也從來都不會去親熱别人。
而就是這樣一個人,不知道爲什麽,竟在這三年當中,讓顧輕對他産生了一絲絲憐憫。
他同自己一樣,都是無家可歸的孩子。
或許當初顧輕對他動心的時候,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吧。
可太過相像的兩個人是注定沒有辦法在大一起的。
“所以你說的這些就是爲了能夠和安淮情有可原的在一起對嗎?”向司珩的語氣一點點變得冷淡,随後,那雙修長有力的手放開了顧輕的肩膀。
“是,我是想和他在一起,這種回答你滿意了吧?”顧輕幾乎是怒吼出聲,漂亮的臉蛋上已經被怒氣暈染。
借着酒意,顧輕的臉頰绯紅。
眼底那是氤氲的水汽也模糊了自己眼前的視線。
這就是向司珩想要的回答?
她已經受夠了每天在爲這些風花雪月上的事情而心煩,顧家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去解決,況且她母親的事情早就應該被提倡日程。
顧輕向來是雷厲風行,自然不會懂得向司珩爲什麽會如此。
“罷了,但我不會祝福你。”随即向司珩轉身離去,隻給顧輕留下了一個略微有些落寞的背影。
祝福。
他倒是沒有那麽大度,祝福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的男人以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顧輕留在原地,歎息了一口氣。
或許兩個人就像現在這樣,彼此都冷靜一下,應該就是最好的局面了。
宴會廳裏邊的氣氛依然是這樣濃烈,許多人都紛紛登上舞台同自己的女伴跳舞。
顧輕聽着鋼琴在耳邊跳動的聲音,不由得出神。
顧天申說傅馨是死在了十年前,可是當時沈越明明就說過,當初在江城的機場也看到過自己母親。
那麽到底會是誰的記憶出現了錯亂呢?如果傅馨真的死在了十年前,爲什麽會在後來江城的機場裏邊出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