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麽?”顧輕聳着肩,“大家既然都找不到實質性的證據,唯一的辦法就是交給警察處理,咱們也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對吧于店長?”
于菲青了臉,急得跳腳的樣子不知道是真的爲了店面名聲着想,還是什麽别的。
她咬牙說,“現在有多少人盯着咱們五福珠寶你知道嗎?随便一條小新聞都能被有心之人利用。
總部避之不及的東西,你有什麽資格來做決定?還是說,你想用這樣的方法來轉移話題,變相的威脅?”
大家紛紛扭頭看着顧輕,聽了于菲的話後,她們的眼神都變得不善。
隻有劉曉白瑟瑟縮縮的躲在一邊掉眼淚,身旁還有人在安慰她。
她現在就像是被顧輕欺負了似的。
裝的倒挺像。
顧輕冷哼,“威脅?我還不至于,既然不願意報警,那就這樣僵着吧。”
“僵着?”
于菲雙手抱胸。
見她放棄了報警,于菲心頭都松了口氣,頓時又開始得意起來。
“顧輕,這可沒有僵持的必要,這顆鑽戒是誰拿走的,大家心裏都很清楚。”
忽然,她眼珠子一轉,嘴角微微上揚笑了起來,“或者,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在今天晚上之前,誰把鑽戒還回來,我可以既往不咎,也不會告訴同事,扣除半個月的工資當做懲罰……”
“那怎麽行?”顧輕犀利的眸光掃在于菲身上,“這麽大的事,就這樣秘密解決,怎能讓大家放心啊?我認爲,等于店長抓到小偷,就帶她來跟咱們當面道歉,這樣一來,也免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想把她當成傻子去污蔑,于菲這腦袋瓜子也隻能想到這樣拙劣的辦法了。
“我覺得顧輕的建議不錯。”
一個同事鄭重其事的點頭。
現在他們都很清楚,隻有心裏有鬼的人,怕丢面子,才會答應于菲的提議。
而一身清白的,才沒有擔憂。
于菲變了臉,陸陸續續有幾個同事都站出來,表示要讓小偷公之于衆。
這樣,她們才能沒有任何負擔的在五福珠寶工作。
劉曉白緊攥着衣角,冷汗順着她的額角往下淌,一張臉白的吓人。
她小心翼翼的去看于菲。
安靜片刻後,顧輕又說:“咱們都是一個集體,如今出了問題,就得共同解決,店長提出的建議……我不是很贊同。”
“顧輕,你……”
“那就按照顧輕的辦法來吧。”突然,一直在櫃台那邊忙碌的李青青出聲。
她踩着高跟鞋走過來,環顧一周,随後看向劉曉白。
“曉白,那顆鑽戒,你還記得放在什麽地方的嗎?”
“啊?”劉曉白怔了一下。
她很慌,看了看于菲之後,立馬擡手指着她負責的櫃台,“我就放在櫃台裏面的呀!”
“櫃台裏。”
李青青冷着臉重複了句。
大家都還不明白是什麽情況,顧輕忽然笑了,“鑽戒在櫃台裏,誰能拿得到?”
話音落下,不明所以的幾個同事頓時了然。
她們紛紛側頭看着劉曉白,于菲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眼球都快瞪出來了。
“我、我戒指可能在櫃台,也可能不在。”‘
劉曉白現在的解釋就有些牽強了。
而且剛才顧輕已經表現得如此坦蕩。
這件事一下就變得撲朔迷離。
顧輕才來五福珠寶上班一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誰又能奈何得了她?
說要報警的人也是她,如此的光明磊落,都沒人敢站出來往她身上潑髒水了。
好像除了于菲之外,也沒人給她破過髒水。
“想清楚了,到底放哪兒的?!”于菲氣急敗壞了,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劉曉白。
劉曉白被吼得渾身一震,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隻一個勁兒的掉眼淚。
“好了,也不用再僵持下去了,這件事.”
“于菲!”
突然,門口傳來女人的喊聲,打斷了顧輕的話。
衆人紛紛扭頭看去,幾個身穿職業裝的男女飛快的走在前頭,後方跟着一個穿着打扮都很時尚,眉目間盡是精明的女人。
顧輕表情微變。
姑媽?!
她怎麽來了
于菲見到來人,臉色登時就變了,一臉谄媚的迎上去:“王總管,您怎麽來了?”
走在前頭的女人,和姑媽年紀差不多大。
這個女人有點眼熟,顧輕好像在哪兒見過。
哦,是那天面試時,坐在最中間的那個。
是五福珠寶的部門總管,王慧麗。
“我怎麽來了你心裏沒數嗎?”王慧麗大步過來看了于菲一眼,随後扭頭看顧玉鳳。
“顧總,這是永安區店鋪的店長,于菲。”
顧玉鳳把柔和的目光從顧輕身上移開,轉而落在于菲身上,眸底萦繞着一層層冷厲,“于菲?你是于家大小姐?”
剛才還沒弄清楚狀況,剛才聽王慧麗對這個女人尊敬有加,又喊她是顧總,于菲心裏頓時明了。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五福珠寶的總裁,顧玉鳳。
她是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這位名震H國的女總裁,H國第一女強人。
于菲立馬點頭,盡量表現得乖乖的:“顧總,是,我叫于菲,是城南于家的。”
她可不敢在顧玉鳳的面前自稱大小姐。
人家顧玉鳳可是梅竹山莊顧家主的妹妹。
身份高不可攀。
隻是她這等身份的大人物,怎麽會突然前來?
雖然永安區這個店鋪是H國最大的,但總裁都日理萬機,她還偏偏在這個時候來
莫非,是聽到了什麽傳言?
一想到這個可能,再結合剛才王慧麗說的那句話,于菲心裏一抖。
“城南于家,有點兒印象,你們家和梅竹山莊的沈家是附庸家族吧?”
附庸二字有點看不起人了。
但于家本就是附庸沈家的。
這樣的話大家平日裏都不敢說,隻憋在心裏,也隻有顧玉鳳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當着于家大小姐的面說出來了。
于菲的臉變了又變,她卻不敢說一句反駁的話。
她隻能幹笑,掩飾自己的尴尬,“是,我們這幾年,和沈家的關系确實不錯.”
“呵,關系再不錯,住在梅竹山莊的也是沈家,你于家不也還在城南那個塘子裏住這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