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抿着紅唇:“我也是。”
幾人坐船來到H國的海關已經是十多個小時之後的事,H國現在是晚上六點多。
通過海關檢查後,從大廳走出來,門口就停了三輛黑色吉普車。
車前站着幾個穿軍裝的男人,他們見到顧勝男,立馬敬禮。
“我靠!你到底是幹嘛的?”喬亦拉着安裳跑到顧勝男後面去問。
顧勝男他們招了招手,軍裝男上了駕駛座,“當兵的。”
“H國烈焰營的副營長兼教官。”沈越在後面淡淡的說了句,喬亦和安裳頓時驚得張大了嘴巴。
安裳說:“烈焰營是H國最大的訓練基地,裏面的人都是通過重重考驗選拔出來的兵種。”
說着,她們已經上了車,爲首的那輛車連車牌号都是紅色的。
周圍的人給他們行注目禮。
H國是一個魚龍混雜且管制森嚴的地方。
這裏有數不清的豪門世家,也有令人聞風喪膽的軍營,還有不少不把法律放在眼裏的狂人。
烈焰營,就是人們眼中最不敢惹的軍營。
他們是做什麽的?
替人辦事。
喬亦和安裳坐一輛車,顧輕和向司珩以及顧培培坐一輛,沈越和顧勝男一輛。
三輛車行駛在H國國道上,這邊的溫度要比江城還低,臨海,風中都夾雜着海鹽的鹹味。
顧培培接到了一個電話,那頭聲音很溫婉:“三姐,你現在和大姐一起回來了嗎?”
“嗯,大姐就在我旁邊。”
她坐在副駕駛,擡頭看了眼後視鏡,顧輕的臉在晨光下透着一層瑩白。
顧培培心裏開心,捂着嘴巴小聲說:“大姐和二姐長得特别像,眼睛和媽媽的一樣,都很美!”
“真好,爸爸已經讓廚房做了好多菜,就等你們回來呢!”
“好,你讓顧安那個小崽子把他的玩具都收好了,讓傭人們把家裏都收拾幹淨,别亂糟糟的,我看大姐的脾氣好像不是很好,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小時候,大姐經常欺負她們幾個妹妹。
也不是霸道的那種欺負,因爲她們老是把家裏弄得一團糟,大姐忍不了就會訓斥她們。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她們三四歲的時候,大姐失蹤了。
爸爸和媽媽跟瘋了似的,發動烈焰營和顧家勢力把整個H國都翻了個遍,都沒找到。
媽媽更是哭了幾天幾夜,身體日漸消瘦。
爸爸的身體也受到了極大的損傷,現在才五十多歲,面容和身體卻比七八歲的老者還要虛弱。
後座,顧輕看着向司珩冷硬的下颚,她把手踹到男人兜裏去,他順勢在兜裏握住她的手。
“你呢?”
她要回顧家,那向司珩要去哪兒?
司家嗎?
H國司家,神秘的隐世家族。
安淮說的那些話,就已經能明白,向司珩是司家人,因爲顧家和司家有仇。
向司珩眯着眼睛看前方,他說:“不打算回去,老爺子已經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還派人去江城找過我,不過我對司家沒興趣。”
顧輕很驚訝:“司家已經找到你了?”
“嗯,兩天前。”
那晚向司珩在車裏問她是不是已經得到神秘人的暗示。
就在那之前,有人找到寒山别墅來,拿出了他小時候的照片,還說了當時在網絡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向家二少和顧輕結婚三年的事情。
網友們把向司珩的照片扒了出來。
遠在H國的司家發現他長得很像司家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就直接找上門來了。
顧輕抿了抿嘴巴,“那你要去哪兒?”
“我讓關賀在顧家旁邊買了棟别墅,住在你隔壁。”向司珩勾唇笑了一聲:“我可不是來認親的,等這些事結束後,我要跟你求婚。”
顧輕:“.”
爲什麽要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以後就沒有驚喜了!
她擰了擰眉心:“我們來H國,想必安淮和顧以晴也會過來,那江城顧家那邊,應該已經落在顧以晴手上了,隻是不知道.顧雨那對母女現在是什麽情況。”
原本顧以晴還想隐藏下去的,隻是沒想到因爲一個安裳,所有的計劃都提前了。
她也沒必要再僞裝下去,靠着安淮在H國的地位,從顧雄手上得到了顧家的繼承權。
顧以晴現在是顧家繼承人,顧雨和紀文華,當然沒有好果子吃。
不過顧以晴也沒有将她們趕出顧家,而是将她們留了下來,但未來的日子,不會太好。
“管這些做什麽?”向司珩緊了緊兜裏那隻柔軟的手,“今後在H國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我會保護你。”
顧輕扭頭看着他立體的五官。
他的眼睛在忽明忽暗的車廂内更顯得深沉幽暗,裏面閃爍着柔光,獨屬于她的光。
‘砰——’
車身突然抖了一下,向司珩下意識的将顧輕抱在懷裏,一隻手把她的腦袋按在胸口。
前面的顧培培臉色一變,搖下車窗看着後頭。
兩輛車追尾了。
穿軍裝的男人擰眉,“追尾了。”
“銘鑫,我們下去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追咱們顧家的車!”顧培培說着就推開車門跳下去。
軍裝男叫銘鑫,是顧家幾位小姐的保镖兼司機。
他也下車,繞到車尾去,看了眼被撞凹進去的車屁股,眉頭擰緊了。
後面是一輛紅色法拉利,車上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穿着時尚,看着也就二十出頭,立馬下車來對銘鑫幹笑着說:“不好意思,我們沒看見前面是紅燈”
“喲,這不是盛行科技的厲少嗎?真巧啊!”顧培培雙手抱胸靠在車門上。
她目光犀利的掃了眼法拉利上坐着的女人,冷笑道:“厲少什麽時候和小明星走到一塊兒了?你大哥不管你啊?”
“顧三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我的全責,我馬上打電話叫保險公司的人來。”
厲成宇,厲家二少,他頭上還有個大哥就是厲成風,沈越的前未婚夫。
他們都是這個豪門圈子裏的人,互相都認識。
厲家即使是豪門,但在顧家面前也隻是小蝼蟻,厲成宇見到下車的是顧培培後,臉色登時就變得谄媚起來。
而且顧培培是出了名的刁蠻跋扈,他惹不起。
見他态度端正,顧培培也收起了調侃,随意揮手說:“不用了,我們家又不是差你那點賠償費。”
說完,顧培培轉身上車。
“那是誰?”顧輕問。
她剛才聽到顧培培叫他厲少。
H國厲少,莫非是沈越那個前未婚夫?
顧培培回頭來說:“厲家二少爺,一個風流成性的二世祖,厲家這幾年風頭正盛,都快趕上梁家了。”
想着,顧培培又癟嘴搖頭:“不過這個厲二少,就是扶不起來的阿鬥,厲家的敗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