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将安裳的身份,以及這幾年來發生在安裳身上的事情告訴了喬亦。
喬亦很震驚。
客廳裏的氣氛變得很沉重。
“我的天!”
喬亦咽了咽口水,“這麽說,她是H國安家的女兒?那安淮爲什麽要追殺她?就僅僅是因爲一個珠寶公司的股份?”
安淮現在已經是安家的家主。
爲了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去追殺安裳。
實在太過離奇。
他已經得到安家了,大可不必那樣做。
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麽陰謀。
安裳親眼看到母親慘死在眼前,會不會是,知道安淮的一些秘密?或者是有能制裁安淮的把柄?
也隻能這樣想了。
“安裳應該知道安淮的長相吧?”沈越問了句。
如果知道的話,那她就可以完成這個任務了!
安家的事情和他們無關,他們不想管。
顧輕看着沈越:“你想利用安裳來調查安淮?”
喬亦聞言,臉色變了:“女魔頭,你怎麽能這樣呢?”
“我怎麽樣?”沈越擰着眉毛。
“人家安裳都這麽可憐了,你還要利用她?叫你女魔頭都襯托不出你的惡毒心腸啊!”
沈越跳過去一巴掌拍在喬亦頭上:“你說什麽呢臭小子!我這叫惡毒心腸麽?
安家是H國三大家族之一的,你知道這三個家族有多厲害麽?安裳的事情,你敢管?
再說了,安裳自己找上門來的,又不是我去逼她來找我們,我還覺得她給我們帶來不少麻煩呢。”
顧輕眯着眼睛,“嗯,的确是很大的麻煩,如果讓安淮知道,他一直在尋找的人就在我們家裏,後果不堪設想。”
“那你們是打算把她送走咯?”喬亦有些緊張。
看他這反應,顧輕笑了一聲:“怎麽?你舍不得啊?”
“我我就是覺得她挺可憐的嘛!”
“可憐?”沈越冷笑:“安家我可惹不起,你想要保護安裳,可别把我們拉下水!”
喬亦動了動嘴巴,沒話說。
“先别說了,等她醒了,再說吧。”顧輕起身,看了眼坐着不動的喬亦,“你今晚就住在這裏,保不準她明早起來會不會犯病。”
“好。”喬亦倒是答應的挺快。
可第二天早上醒來後,衆人才發現,安裳不見了。
玄關處她的鞋也沒看見。
顧輕是第一個睡醒的,她發現安裳不在後,立馬去叫醒在沙發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喬亦。
喬亦迷迷糊糊的醒來,見到是顧輕,起床氣瞬間就滅了下去,“姐,大早上的幹嘛.”
“安裳呢?”
喬亦噌的一下坐起來,看着敞開的卧室門,愣了幾秒:“她不在裏面嗎?”
顧輕搖搖頭,想到什麽,馬上掏出手機給沈夢晚打電話。
那邊過了好久才接,沈夢晚的聲音聽着還嗡嗡的,“怎麽了輕輕姐?”
“安裳回來了嗎?”
“不知道啊,我昨晚睡得早”
“你趕緊去她房間看看她在不在!”
這小妮子不會是聽到她們說話,不想添麻煩,走了吧?
顧輕有些着急,再怎麽說,安裳是個女孩子,對江城人生地不熟的,除了認識他們幾個,就沒别人了。
她要是跑了,被安淮抓住,殺了怎麽辦?
她心裏發慌,聽着電話那頭沈夢晚窸窸窣窣的聲音,沒過一會兒,沈夢晚就說:“沒有啊,家裏就我一個.不對,她的行李箱,不在了!”
“鞋架上的鞋也不見了!”
“糟了,她應該走了。”
同一時間,沈夢晚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趕緊打開免提點開短信來看,是莫荌裳發來的。
她還不知道莫荌裳原本叫安裳。
“莫荌裳說,謝謝我們這兩天的照顧,還讓我轉告你們,她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以後有機會再見.還說,她不知道安淮長什麽樣,從未見過安淮。”
安裳沒有他們的聯系方式,告别的話都發給了沈夢晚,讓沈夢晚傳話給他們。
與此同時。
江城海上運輸工廠。
一個身穿黑色連帽衛衣,小雨天還戴着墨鏡,手裏提着一個行李箱的嬌小身影從人群中走過。
她徑直走到工廠大門口。
門衛将她攔下來,“這兒是海上運輸工廠,你是誰?怎麽沒見過你?”
“我找劉懷德先生,我叫莫荌裳。”她将墨鏡往下移了移,露出那張巴掌大的小臉。
“我在這裏,你先等等。”一個大肚男從裏面走出來,旁邊還有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還有幾個同樣穿着工作服的護士和醫生。
女醫生是顧以晴,就在莫荌裳拿下墨鏡的那一秒,她看見了那張臉。
劉懷德跟女醫生笑着道謝,“麻煩你們跑一趟,那麽遠還要過來給我們工人做體檢!”
“不用。”顧以晴回了一句,從莫荌裳身邊走過時,眸色晦暗。
醫護人員離開後,劉懷德走到莫荌裳面前去,将人往旁邊帶。
“你怎麽現在就來了?還有好幾個小時才開船呢!”
“我有點急,最近的一趟是去哪兒的?”
“去海市的,你要走嗎?”
海市,在M國。
莫荌裳縮了縮腦袋,沒有絲毫猶豫:“好,我就去海市,多久開船?”
“一個小時後。”
“嗯。”
劉懷德讓她去路邊的小賣部坐着等,莫荌裳又提着行李箱離開。
小雨下的淅淅瀝瀝,顧以晴腳上的那雙黑色長靴都沾滿了泥土,她有些煩躁的擰眉上車。
前面就一個司機,她不跟其他同事坐醫院的車。
她拿出手機打電話,那邊接通後,顧以晴聲線低冷:“我看到她了。”
“誰?”
“安裳。”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男人的聲線暗啞低沉:“位置給我。”
“她打算坐船離開,你快一點。”
“嗯。”
這天,《青城》完美殺青,顧輕邀請全團隊的人在聚仙樓聚餐,大家慶祝到晚上十點多才相繼離開。
顧輕站在路邊,她喝了酒不能開車,打算叫沈越來。
可沈越的電話打不通,這妞不知道又幹嘛去了。
在路邊等了一會兒,卻等來了向司珩。
他将車停在路邊,下車來朝着顧輕走去,身上那件大衣脫下就披在她身上。
“你怎麽來了?”
“在旁邊吃飯,看到你了。”向司珩攏了攏衣領,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