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芸萱一聽要把他們問斬,連忙在他身後,輕扯了扯他的衣袖,他隻是不理。
衙差愣了愣,冷冷的笑了笑,這生死之判他竟然說的那麽容易:“這位好大的口氣,官府的事,且是你想怎麽就怎麽的。這斬人之事,可不是誰都能做主的。再說這二人是在逃的要犯,且能讓你帶走。再說我們縣老爺,怎麽能随便爲别人備車。”
聽到這些話,龍言眸光如刃:“你做不了主,我能,去叫你們縣令來見我。”
衙差在這地方,幾時見過有人對他這麽使指劃腳,正要作,見一物飛來,忙伸手接住,低頭一看,手中是一塊玉佩,正面寫着“平涼”二字,背後是個“龍”字。
頓時手一抖,手中玉佩差點跌落,忙雙手接住,恭恭敬敬上前送回龍言手中:“小人眼拙,不認識是龍首領,請龍首領恕罪,小人這就去請縣令。”
這時方想起他剛才所言,這雌雄二盜迫他夫人落水。
龍言的夫人自是有過傳言,遲早都會是平安公主的夫君,隻是女皇此時沒有給他們大婚罷了。
若是龍言現在這般的惱怒,并且如此在意自己的夫人,那麽他口中的夫人極有可能是平涼國的平安公主,宸國的宸甯公主。
衙差看向他身邊戰芸萱,隻見她雖然身着普通打扮,但容貌絕美,試問天下除了平涼公主,還能有誰?
而且他曾經在平涼公主大婚的時候,跟他們老爺一起去送過賀禮,有幸遠遠的看了一下平涼公主,現在将兩個的身影重疊,那就是平涼公主。
衙役被唬的面色鐵青,立刻招呼了身後的人,跪地開始拜。
龍言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縣令不請也罷,立刻爲我們備車,如果出了什麽差錯,你們盡管提了自己的頭來見我。”
戰芸萱已有些不耐煩,再看龍言說出的話,已是不能改,隻得揚了揚手:“你們下去吧。”
衙差聽到這話,連忙跪謝,然後帶了人一溜煙的走了。
掌櫃的在門外聽得真切,頓時吓得一身的冷汗,忙進來給戰芸萱和龍言二人賠罪。
龍言寒着臉不願理會。
到是戰芸萱覺得不便過于生硬,微微笑了一下說道:“我們的身份不便到處張揚,還望掌櫃的擔待些,爲我們買兩身衣裳。”
掌櫃見平涼公主不追究,也是忙着一疊聲的應着下去了。
說話間,掌櫃的已經将兩套華服送了過來。
而衙差辦事也是十分迅速,戰芸萱和龍言剛換過衣裳,粥食還沒吃完。
他們已派了人送來馬車和囚車,将早吓軟了的雌雄二盜綁上囚車。
龍言等她吃完肉粥,才抱了她離了客棧,見馬車内鋪墊着厚厚的羊毛絨,臉色總算柔和下來,這衙差辦事倒也貼心。
他爲了照看戰芸萱,也不騎馬,與她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