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她沒事了,窘自己竟然不自覺的在她面前表露自己從來都沒表露出來的怯弱。
她伸了手去摸他的臉,觸到他臉上的潮濕,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龍言,你哭了?”
龍言一怔别開臉,悶着聲音回道:“怎麽可能。”
戰芸萱将沾了濕的手指放入口中,嘗到手指上的鹹,低低的笑了:“真的哭了,龍言,你在爲我哭?”
這一笑又扯動後背的痛,暗吸了口冷氣。
“你……”他窘得恨不得鑽下地縫,将她猛從懷裏推開。
龍言雖然平日淡淡的,但是男女之事,他沒有經曆過,這一會真情流露,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雖然他的膝蓋離地面并不高,但戰芸萱滾落地上,一身象是要被摔散了一般的痛,深吸一口氣,更劇烈的痛随之襲來,忙閉住氣,呼吸都不敢。
不呼吸又不行,可是一吸氣,便痛得無法忍受。
想着他把她打成這樣,還要将她丢開,委屈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越哭越痛,越痛越哭。
龍言見她小臉因痛苦,漲得通紅,想着自己剛才出手沒有輕重的,陡然一驚,神色慌張的再次将她抱住:“芸萱,你怎麽樣?”
戰芸萱又痛又哭,哪裏說得出話,一張小臉漲得越加的紅,不住抽搐。
龍言心下一片冰涼,将她按趴在自己腿上,雙手握了她頸側衣領,用力往下撕開。
隻見她後背心,紅腫了一大片,心疼不已。
忙掩了她的衣襟,将她打橫抱起便走。
戰芸萱慢慢止了抽搐,後背的痛也略減了些,“你去哪裏?”
“去尋大夫。”龍言腳下如飛。
“我就是大夫。”戰芸萱輕呼慢吸,盡量不拉扯到痛處。
龍言猛的刹住腳,當真是急得亂了方寸,怎麽就忘了,她可是去雲峰山莊學了醫的呢。
立刻蹲下身來,滿心的揪着她背後的傷,将她打橫放在膝上,空了一手,探到她懷裏亂摸。
龍言觸到她胸前柔軟,即時一愣。
戰芸萱又急又氣,“你亂摸什麽?将我打成了這樣,還想要吃我豆腐嗎?”
戰芸萱忽然很想逗龍言,那個淡淡的龍言,此刻已經很不淡定了。
龍言羞紅了臉,諾諾的道:“你身上應該帶有療傷的藥物的。”
戰芸萱就知道他是找藥的,不過就是喜歡看他着急,本想再逗他一逗,但實在沒什麽力氣和精神。
一手扶了他肩膀,一手自行探入懷裏内袋,取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粒藥丸服下,“我不要緊,休息休息便會好。”
龍言到這時才松了口氣,抱了她仍往客棧走,“剛才客棧生了什麽事?”
戰芸萱将剛才生的事說了一遍,說着自己都覺得窩囊,在自己的地盤上,弄得象喪家之犬,還差點丢了性命,這個落水狗有什麽區别,扁着嘴:“你的事辦完沒有?”
聽到戰芸萱的話,龍言的臉色冷得吓人,眼裏盡是殺氣:“辦完了。”
“你想做什麽?”戰芸萱心間微顫,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也是一顫,感覺龍言好像要扒了他們的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