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平涼國很遠,公主早點歇息吧,若是想早日趕上驸馬的大軍,明天一早就得出發。”龍言沒有回答戰芸萱這個問題,避重就輕的說了一下,孤苦寺,顧名思義,是一個孤獨又艱苦的寺廟,那裏都是罰一些犯了重事的僧人,品人世間最苦的苦,受人世間最難耐的孤獨,來贖自己的罪過。
“你怎麽知道我要去找離钏的?”戰芸萱翻了個身子,面朝外好奇的問道。
“猜的。”龍言依舊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若不是說話,戰芸萱還以爲他真的睡着了呢。
戰芸萱看他也懶得理會自己了,不由得撇撇嘴,平躺了也閉上了眼睛。
可能是今天太累的緣故,戰芸萱很快便睡着了。
待戰芸萱的呼吸變得綿長,龍言這才睜開了眼睛。
看着她熟睡的小臉,龍言一抹不覺察的微笑,他從來沒見到過這樣的公主,也從來沒一個公主會是像她這個樣子。
靠在了那椅子靠背上,龍言面朝戰芸萱,也緩緩的睡去。
半夜裏,戰芸萱隐隐約約的聽到有一些動靜。
悉悉索索的聲音,戰芸萱不由得睜開了眼睛。
這一睜開眼睛,忽然看到床頭有一隻尖尖的嘴巴和耳朵的動物在那裏蠕動,那長長的尾巴離戰芸萱不遠。
“啊~”戰芸萱立刻縮到了牆角,大聲的驚叫了一聲。
那聲音可真是震耳欲聾。
龍言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便一躍到戰芸萱的身邊,動作行雲流水,十分的迅速。
轉眼便看到正要逃跑的老鼠。
正準備殺了老鼠,忽然龍言被戰芸萱一把抱住。
“老鼠,有老鼠。”戰芸萱一把抱住了龍言,哇哇的叫着。
“已經跑了。”龍言被戰芸萱緊緊的抱住,溫香軟玉就在自己懷中,龍言很是無奈,掙紮了一下,發現一點用沒有,想伸手去抱她,但是畢竟自己跟她是主仆關系,也隻能任由她這樣的抱着。
“跑了?跑到哪裏去了?”戰芸萱滿臉淚痕的擡起頭看了看,可以不怕老虎,可以不怕獅子,但是唯獨就怕老鼠,一種發自内心的恐懼。
“我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龍言看着她小臉帶着淚花,驚恐的四處張望,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你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這麽說它還有可能回來了?”戰芸萱立刻又往龍言的懷裏縮了縮,這可如何是好啊,萬一再跑到她的床上,她還要不要活了。
“有這個可能。”龍言感覺到她在顫抖,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平涼公主,可以看着巴火被蛇咬,平雪被灌蛇湯,竟然怕小小的老鼠。
“那怎麽辦?它會不會再把它的兄弟姐妹都帶來?”戰芸萱越想越恐怖:“老鼠繁殖能力很強的,它的兄弟姐妹會不會很多?而且它的兄弟姐妹會不會也已經繁殖,然後把它們的孩子都帶來……”
戰芸萱越想越恐懼,好像整間房子裏都是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