奂皇已經很久沒往皇後的宮中去了,這樣突然去,自己還有一些些不好意思,之前都是自己的錯。
不知不覺便走到了皇後的宮門前面,随身太監剛要傳報,被奂皇一個眼神止住了。
奂皇不想這麽大張旗鼓,他隻是來看看她,看看跟他相遇以沫了大半輩子的人。
他記得,他剛剛到了要娶妃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心裏一直還想着别人,娶皇後是先皇之意,但是他還是順從了父皇,取了皇後,那天他心痛,沒人知道,他喝了很多酒,把自己灌的醉醉的,被人擡回了新房裏,一覺睡到天亮。
他睜開眼以後,看到已經褪下紅袍穿上王妃服裝的她,她也是一個美人,但是不同意其他女人,像沈薇琪那種有一種無人能及的氣勢,她卻是個溫娴婉順娴靜端莊的女子。
新婚之夜,自己喝的爛醉如泥,獨自睡了一夜,她卻毫無怨言,在旁守了他一夜,他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他記得,他一睜開眼的時候,她第一句話卻是:“好些了嗎?”,她沒有問他爲何會喝的那麽醉,沒有任何一點怪他的意思。
他記得,她當時的雙眸,因爲他醒了過來,而閃耀着驚喜的目光,她别無他求,那一夜,隻盼他醒來。
他記得,她當時的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她在擔心他。
這一路,風風雨雨,他登基,她伴随他左右,他出巡,她管理好後宮,他有了南宮澈和慕容痕,她視如己出。
太多太多的事情了,總之這一生,他欠她的,就算她成爲不了自己心底的那個人,但是他保證把他這一生的愛,都毫無保留的給她。
他對有些女人是一見鍾情,一見鍾情這種事很浪漫,但是浪漫不一定長久。
他與皇後是日久生情,很難卻更難分開。
一見鍾情永遠和外貌,氣質還有眼緣有關,日久生情永遠和習慣有關。越緩慢的愛上一個人,就愛的越長久。
愛情可以有一瞬間,但真情卻需時間澆灌。
因爲用多長時間愛上,就需要用多長時間來遺忘。
用一生來愛,才永遠忘不掉。
以前的很多事情,就像過電影一樣在奂皇的腦子裏閃過,他制止所有人的通報,一步一步的緩緩往裏面走去,越是接近皇後的房間,就越是緊張,心情正是無比感慨的時候,戰芸萱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
屋内,戰芸萱與皇後正在讨論皇上的事情。
“母後,等皇伯伯來了您也别理他。”戰芸萱故作生氣的說道。
“芸萱,哪裏能這樣說你皇伯伯。”皇後有些好笑,奂皇是皇帝,三宮六院,他寵幸誰都可以,自己母儀天下,哪裏能做妒婦呢。
“哼,虧您天天都記挂着皇伯伯,一聽到他中毒那麽擔心,現在他都不中毒了還不來看您,母後,皇伯伯要是真的喜歡那隻狐狸,芸萱一定站在您這邊,以後都不理皇伯伯了。”戰芸萱理直氣壯的指責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