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趕緊進了房間,跪在地上,喘息着粗氣,說道:“微臣參見國師,國師萬福金安。”
“萬什麽福,金什麽安,沒看見公主現在昏迷不醒嗎?還在這裏講這些虛禮做什麽?趕快來瞧瞧。”鍾佐明皺着眉頭,看着禦醫,很是不耐煩的說道。
禦醫身子微微一愣,素來國師溫柔儒雅,是出了名,卻不料此時此刻的國師卻如此急躁不安,禦醫連忙點頭,走到床邊跪下,從藥箱裏拿出白色絲絹搭在戰芸苧手腕上,然後細細把脈。
“禦醫,苧兒她怎麽樣了?爲什麽現在還不醒來?你倒是快說啊!”鍾佐明見禦醫診斷遲遲未好,于是着急的詢問着,現在心裏面出了心慌還是心慌。
禦醫回答着:“微臣還在診斷,還請國師不要着急,公主被利器所傷,因爲疼痛而導緻昏迷,微臣現在要在傷口上塗上止血藥止血。”說罷禦醫從要想拿出一瓶小瓷罐,欲想爲戰芸苧的腹部上藥之時。
鍾佐明一聽,臉一黑立馬躲過禦醫手中的藥瓶,禦醫一臉無措的看着鍾佐明,很是不解,鍾佐明低聲冷言說道:“至于塗抹傷口這種事,本國師親自來就好了,無需禦醫費心。”
一旁的半雲和賀管家看見後,臉上的表情放松了一些,他們二人都清楚,鍾佐明這是不允許任何人碰到戰芸苧,所以就親力親爲了。
禦醫心裏也自然明白,可是這也太無辜了,委屈回答:“微臣知道了。公主并無大礙,皮外傷精心養着就好,微臣下來給公主開幾幅藥,好生調養就好了。”
“嗯。”鍾佐明很是敷衍的回答着,他将瓶蓋打開,很是認真的将瓶中的白色粉末灑在戰芸苧的傷口上。
“且慢!”禦醫轉身才走了三四步,不料被鍾佐明叫住了。
禦醫轉過身,連忙說道:“微臣在。”
“爲何公主還不醒來?”鍾佐明側過頭,看着禦醫,質問着,似乎是在責怪。
“這個...”禦醫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答鍾佐明的問題了,說道,“公主何時醒來,微臣也不清楚,這個要靠公主本身了。”
“本身?”鍾佐明不明白,反問着。
禦醫點了點頭,說:“對,本身,一個人的身體是由大腦控制,如果公主自個兒想醒來,那麽不出一日便會醒來,如果公主不想醒來,那麽可能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甚至永遠,公主也不會醒來。”
“你說什麽?”鍾佐明不敢相信,說道,“公主是腹部受了傷,并非腦袋,怎麽可能會讓公主一輩子醒不過來?你是在騙本國師嗎?”
“還請國師明察,公主昏迷,是意識昏迷,醒來與不醒來,也是由意識所決定的。”禦醫連忙解釋着,“就如同咱們收到了傷害,疼痛感是意識傳到大腦。”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鍾佐明有些失沮喪的說道,忘記了自己也是有醫術的,但是他也變成了選擇性失憶,因爲,他不敢給雲苧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