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芸苧無力的揚起微笑,強憋着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吃力的輕聲說道:“鍾佐明,我沒事兒,我真的沒事兒,就是有點兒疼,我...我會不會死了,鍾佐明,如果我死了,十年之後,你還會記得我嗎?”戰芸苧一隻手抱住鍾佐明的腰,情緒頗爲激動的說着,“百年找之後,還能記得我嗎?千萬不要忘記我。”
“芸苧,你暫且不要說話,你不會死的。”鍾佐明因爲抱了一個人,比方才的拼搏吃了許多,不一會兒,額間已經布滿汗水,鍾佐明已經全身的力氣又多殺了幾個黑衣人,似乎雙方都有些累了,停下來後,鍾佐明喘着粗氣,看着戰芸苧,“你千萬不要睡,很快就結束了。”
說罷雙方又打鬥了起來,鍾佐明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忽然一大波侍衛一湧而進,與黑衣人打鬥着,鍾佐明提醒着:“記得留活口。”
不一會兒黑衣人被克制住了,帶頭的侍衛三兩步走到鍾佐明面前,跪地請安:“再下來遲,還請公主,國師責罰。”
“起來吧。”鍾佐明說道,感覺懷中努力站着的女子,身子一軟慢慢的癱在地上,鍾佐明也順勢半跪于地将她抱着,擔憂的說,“芸苧,沒事兒了,黑衣人都制服住了。”然後擡起頭對着下人吩咐着,“還愣在這裏做什麽,還不趕快去請禦醫!”低着頭安慰着戰芸苧,“芸苧,沒事兒了,我命人去請禦醫了。”
“說,你們是誰派來的。”帶頭侍衛厲聲詢問黑衣人。
“呵呵,江湖規矩,衆做周知。”黑衣人冷笑之後,咬破藏在口中的毒藥,紛紛而亡。
“該死。”帶頭侍衛低聲罵道。
鍾佐明也已經顧不了這麽多了,橫抱起戰芸苧便往中甯院趕去,戰芸苧的意識也越來越薄弱,在鍾佐明耳邊說了“我愛你”三個字後,便已經昏迷。
鍾佐明把她放在床上後,半雲跑進屋裏,看見床上的戰芸苧,走到床邊,撲通的跪在地上,忍不住大哭起來:“公主,您這是怎麽了?怎麽受傷了?”
“你方才去哪裏了?”鍾佐明見突然出現的半雲,冷着臉質問道,
“方才公主掩護奴婢逃跑,讓奴婢去請侍衛幫忙。都怪奴婢,都是奴婢不好。”半雲抽泣着,“如果奴婢跑快一點兒,公主您就不會受傷了。”
“你起來吧,芸苧隻是昏迷,你去打一盤熱水來。”鍾佐明聽後,莫名提着的心也也放了下來,吩咐着,然後坐在床邊,緊緊握着戰芸苧冰冷的手,輕聲說着,“芸苧,瞧着你的手可真冷,你堅持一會兒,禦醫很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