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這個……”戰芸萱忽然結結巴巴起來,她知道,玄皇也一直想讓她叫父皇的,但是她也沒有喊,哎呀現在這個口,還真不好意思開。
“叫朕父皇很爲難嗎?”皇帝剛剛聽到戰芸萱的那一番話,心裏的郁悶散去了不少,對于今日的事情來說,也算上一件好事了,可是現在戰芸萱不肯叫他,難道是不想認他嗎?
楓咫拉起戰芸萱的手,輕輕的捏了一下,他知道戰芸萱在不好意思,于是給了她一個安了的眼神,然後準備開口替戰芸萱解圍。
“不難,但是您要給芸萱改口錢才行!”在楓咫開口之前,戰芸萱搶着說道。楓咫的手依然是那麽溫熱,眼光溫柔,自己第一次對上他的眼眸時,便醉了進去。
“改口錢?”皇帝錯愕。
“是啊,本來芸萱是叫您皇帝伯伯的,您隻是伯父而已,但是呢,現在要改口叫您父皇,那就是父親了,既然是父親,那芸萱以後擔的責任可大着呢!”戰芸萱狡黠一笑,反過來捏了捏楓咫的手,發現楓咫的手心已然濕潤,呵呵,這丫出汗了。
“責任?那你要說說看了,叫了朕父皇就擔什麽責任了!”皇帝的臉色終于出現了笑意,這個平涼公主果真有意思。
“您看,叫了您父皇,那麽芸萱就是您的兒媳了,這以後伺候孝敬公公左右的就是兒媳的責任了,兒媳就要拿您當父親般供着,那責任是大了去了,您說是不是啊?”戰芸萱一臉的慎重,放佛這個問題很是要好好考慮才行。
“那要是這麽說,你也多了一個父親疼愛啊。”皇帝笑道,他也決定逗一逗戰芸萱,他的女兒裏面,沒有一個敢這樣跟他逗趣的。
“哎呀,您怎麽能這樣比喻呢,您看,你的孩子那麽多,就算有您的疼愛,也隻是其中的一份,而芸萱就不同了,在青宵國,芸萱隻有您這麽一個父親啊!”戰芸萱一副很不劃算的樣子搖搖頭:“皇帝伯伯啊,您得給芸萱封一個大紅包才行啊。”
“哈哈,你的這張嘴啊,好,朕一定給你封一個大紅包。”皇帝大笑,心裏想到,若是自己的女兒也可以每日這樣跟自己鬧鬧,該多好啊。
“那好,到時候芸萱一定大聲的甜甜叫您一聲的。”戰芸萱昂首挺胸,一副永不更改的表情,看的皇帝更是忍俊不禁。
楓咫嘴角的笑意更深,少以前的淡然,多了一些溫柔,當初下定決心去宸熙國,無論那個平涼公主如何,都要哄着她,因爲他要報仇,而現在,他也是哄着她,但是不帶任何利益的哄着她,是用心哄着她,他也要報仇,隻是這份仇恨他不願跟戰芸萱牽扯上一點點的關系,楓咫此時眼中的溫柔已經濃的化不開了,他的心,以後隻會爲一個人跳動,隻會爲一個叫做戰芸萱的人跳動。
“好,一言爲定。”皇帝站了起來,他現在必須要回宮,要把皇太後與晉王的事情處理好,他們的勢力錯綜複雜,他是要好好的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