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城姑娘這樣看着奴婢幹什麽?皇家的規矩可多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每個人必須謹記,就算這件事情鬧到了瑾瑜王爺那裏,瑾瑜王爺也救不了你,不過詩茵郡主對人溫和,你方才所言,自然不會向宸王妃禀告,日後你也不要再說了,碧城姑娘可知道了嗎?”秋水再一次的暗中提醒着。
“秋水姐姐教訓得是。”绫珞知道碧城生氣,也知道碧城不會應聲,但是詩茵又得罪不起,隻得連忙屈膝,說着,“碧城姑娘不懂宸王府規矩,都是奴婢的錯,還望詩茵郡主大人有大量不要就不要計較了。”
“绫珞,你在王府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教碧城姑娘宸王府的規矩是你的分内之事,如今出現這種問題,是你的失職。”秋水并沒有就此放棄,鐵了心想要替詩茵教訓碧城一下。
绫珞失色,心中猜想到了秋水這次會鐵了心對付她,惶恐的看向詩茵,求助的喚道:“詩茵郡主…”
哪怕绫珞知道詩茵幫助她的幾率太過于渺小,到她還是要一試。
绫珞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詩茵揮手打斷着:“罷了,秋水,绫珞雖失職,你何必緊緊相逼呢?雖然绫珞在宸王府當差已久,算得上是老人了,可是她之前在雜院幹活,又怎會悉知宸王府的規矩呢?俗話說不知者不罪,你就不要抓着绫珞不放。”詩茵的語氣雖溫柔輕和,可卻滿滿的諷刺,然後對着碧城笑着解釋着,“碧城姑娘,本郡主并沒有怪你之意,都是本郡主的丫鬟話太多,管得也寬了,你…千萬不要見怪才是啊。”
碧城強忍住心中的氣氛,然後努力露出一個笑容,回答着:“怎麽會呢?詩茵郡主教訓得是,是我不懂規矩。”碧城再一次感受到了權利的好處,又再一次的感覺到了在叔父家過的日子,嬸母對她的利用,下人們對她的嘲笑,這些曆曆在目,激起她不悅的記憶,碧城繼續說着,“詩茵郡主,方姐姐,我想着身子突然不适,許是有些中暑,就先回去了。”說罷,連忙轉身,淚在轉身的那一刻一湧而出,無法止住,然後快步的離開涼亭,眼淚也随之落了下來。碧城的那些痛苦的回憶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在一點一點戳着一直不能愈合的傷口。
绫珞見碧城一直沉默不語,強忍住淚水,绫珞攙扶着她,安慰着:“碧城姑娘不必把秋水的話放在心中,她是詩茵郡主的貼身丫鬟,從小服侍詩茵郡主,府中的丫鬟都要敬她幾分,說話自然口無遮攔了,不過終歸是個丫鬟,比不上碧城姑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