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之凡的雙眼慢慢被染紅,随後落出淚珠,委屈說着:“爹,以後我不想去學堂了,再也不想去學堂了。”高之凡比起在薛佳玲在高士旗面前,并未一來嚎啕大哭。
高士旗見後,心裏面有了猜測,可還是有着不确定,詢問着:“凡兒,這學堂好好的,爲何忽然之間又不去了?可是和學堂中的孩子鬧了矛盾?”
“爹,反正凡兒就是不想去了。”高之凡說着說着,本是低聲哭泣,一下子哇的大哭起來,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讓高士旗也緊張擔心起來,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安慰。
“不去學堂總有理由吧?”高士旗問着。
“是隔壁學堂的孩子。”高之凡說完又哭着,然後複說,“是隔壁學堂的孩子,隔三差五的跑到我們學堂來,故意找我們麻煩,而且影響我們的學習,爹,我再也不想去了。”
“噢?是嗎?他們如何找你們的麻煩?”高士旗雖然半信半疑,可心中還是很氣憤,可他到底是當官的男人,并沒有像薛佳玲那樣,聽見之後并失去理智想要讨回公道。
高之凡用衣袖拭去臉上淚痕,也停止哭泣,說着:“前幾日他們半夜偷偷潛入我們的學堂,将我們學堂擺設弄得一片狼藉,也就罷了,他們主動上門挑釁,我們也就罷了,并未多與他們計較,随後又整我們的夫子,夫子待我們非常好,我們見夫子被欺負,便氣不過,就想着去他們地方讨回公道。”高之凡說得很是流暢,如同真話一般。
高士旗眉頭緊皺,用鼻音輕輕的‘嗯’了一聲,随後說道:“然後呢?發生了何事?”
高之凡完全沒有淚痕,說着:“我們隻想隔壁學堂給我們道歉便作罷,結果他們倒打一耙,死活不肯承認我們學堂,就是之人做的。”高之凡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便讓他們敢作敢當,爹,你也知道,我們學堂父親就你官職最大,我便想着保護他們,而我的出身正好是個天然的保護屏障?于是我就對他們說我爹是高大人。”
“可是…”高之凡這裏着急了,怒不可遏得嘟着嘴的,“可是他們沒不怕,說尚書不過是個小官,就算是皇上去了,他們也不怕,我便好心提醒他們說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不要胡言亂語,可是他們并未聽我而言,依舊我行我素。”
說罷,高之凡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一臉的無奈。
“今日我去上學堂的路上,結果…結果他們……。”高之凡的情緒忽然高起,非常激動,雙眼充滿恐懼與害怕,身子微微顫抖。
高士旗第一次見高之凡這般模樣,自然是着急,連忙詢問:“結果什麽?”
高之凡吸着鼻子,面色蒼白,表情猙獰,一想起那東西,就讓他渾身打冷戰,去起皮疙瘩,真是恨死戰星辰和戰瑾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