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玲早把七婷當作自家姐妹,對她也滿是内疚。
“叫我如何息怒?”薛佳玲強壓制住心中火氣長歎一聲,說道,“我嫁給老爺十年,卻隻有凡兒這一個兒子,他在外面受了欺負,我怎能不心痛?”
“夫人,奴婢當然知道,可是小少爺的脾性,您做娘親的自然清楚。”七婷在旁溫聲提醒,她比薛佳玲看得透徹得多。
薛佳玲長歎息一聲,隻好作罷,對着高之凡說着:“凡兒,快回去上學吧,别在外面惹事,知道嗎?”
“難道娘親不愛凡兒了嗎?”高之凡見薛佳玲沒有幫他之意,心中有些發慌,嘟嘴詢問。
薛佳玲有時也自省過,對高之凡太過溺愛,以至于讓他有些驕橫跋扈,俗話說慈母多敗兒,爲了日後讓高之凡能有出息,現在也隻能狠下決心,薛佳玲慢悠悠的說着:“并非不愛,隻是你在外面被欺負了,找我有何用?”
“娘親可以幫我去教訓他們呀?爹是尚書大人,有何好怕的!”高之凡停止哭泣,非常認真而又焦急建議着,“娘親,不如去給他們一個教訓,欺負我的兄弟倆不過是尋常人家的孩子,我們可以把他趕城,讓他們去别處讨生活。”
高之凡的這個思想讓薛佳玲很是頭疼,薛佳玲冷哼一說,提醒着:“你整日在學堂中惹事生非,現如今又拿你父親的官職拿去威脅,若因此你父親被罷官,看你以後有能拿誰的身份。”
“娘親,就這一次,你是最愛我的,是嗎?”高之凡見薛佳玲不買賬,一下子慌了,上前拉着薛佳玲的長袖,在空中搖擺撒嬌,“娘親,行行好了,你就幫幫兒子吧,兒子在外被羞恥得厲害,這不是丢了您的臉嗎?”
薛佳玲掙脫開來,狠狠将高之凡推到一邊,警告着:“高之凡,你還是快遞兒去上課吧,我是不會幫你,若你真的不服氣,就自個兒去解決,不要總是找我。”
說罷,薛佳玲在七婷的攙扶下,進了屋子,高之凡本想追去,可薛佳玲又在門口之時,停下腳步,命令着:“來人将少爺送回學堂。”
高之凡當然不甘心就這般回學堂,隻得去尋高士旗,高士旗正在書房整理編寫資料,高之凡雖是庶出,但到底是高府唯一的兒子,高士旗對高之凡自是疼愛有加。
“凡兒,你怎還沒去學堂?”高士旗掐算着這理應在學堂,随後又見高之凡面色蒼白,精神不佳,雙眼無神嘟着嘴巴,又連詢問,“這般模樣,可是身子不适?快到我面前來,我瞅瞅。”
高之凡慢悠悠的走到高士旗面前,嘟着嘴巴,一直不語,高士旗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似自言自語的說着:“咦,額頭不燙。”随後又緊接着問,“可是身子其他之處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