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梁成若是有什麽動靜,即便最終成不了氣候,也委實要費一些力氣。
更主要的,戰墨宸不想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自己,這樣一來,梁成也會成爲一些人的心頭刺,比如左相。
提及左相,戰墨軒就想到了前幾個月之前,巫女給他下情蠱的事,雖然一切證據都隻證實了左相的女兒左瑞婷,可這左相怎麽看也不像個糊塗的,哼,他的衷不衷心怕是隻有他自己知道。
眼下太皇太後并不知曉巫女下蠱的事,這……。
“老祖宗,這梁成和左牧平日裏政建不合,明着暗着沒少鬥,父皇留着這二人,是爲了讓他們互相牽制着彼此,好用以穩固朝堂上的文官和武官。”
太皇太後面色柔和了一些,戰墨軒雖不及戰墨宸睿智無情,但這些年對于朝堂上的事,還是長進了不少。
欣慰之餘,太皇太後接着語重心長的說道:“皇上既然知道這點,就該想到,這事查到了頭,會牽扯出多少事來,那左相根基已深,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輕易動的好,不然,這朝堂怕是要變天了。”
這左相的嫡女,她之所以遠進了宮,就是爲了拉攏這左相的心思,可誰知這皇上也是牛脾氣的很,愣是将那些妃子晾在了後宮,不聞不問。
唉!隻怕到頭來,這些女子沒起到拉攏的作用,反倒讓這些大臣跟着心生不滿了,早知如此,她還不如由着皇上去呢。
戰墨軒不知道太皇太後心裏有多爲難,他隻知道,若是留着這個蛀蟲,一時沒事,可等到這隻蛀蟲大了肥了,隻怕是後患無窮。
“老祖宗,這事孫兒是必須要追查到底的,先不說是爲了筱薇,就說這朝堂上的政局,文武百官表面上看着都和氣的很,可若是左相,或者這個梁成哪一個突然去了,這朝堂豈不就亂了。”
“現在朝堂上有了四哥,孫兒這幾年也培養了一些可堪大用的人,何不就趁着這次的事,給這朝堂上徹底的換換血呢。”
戰墨軒說的義正言辭,太皇太後铮楞良久,可還是覺得這樣做,風險有些大了。
思來想去,太皇太後還是覺得白筱薇這事的發生,還是因爲皇上沒平衡好後宮,不然,就算有些個妃嫔手腳不幹淨,但也不會整到要給前朝翻翻天。
“皇上,依哀家的意思,筱薇這事還是點到爲止算了,日後你對宮裏的那幾個丫頭雨露均沾,這種事也就少了不是,這……。”太皇太後有些爲難的說道。
戰墨軒聽太皇太後這麽說,臉色立馬就變了,心道這事怕也沒得說了,于是冷着幾分語氣,強硬着說道:“老祖宗,這事孫兒已然決定了,就不會再改了,既然老祖宗不放心,那就不要插手這事了,孫兒還有事,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