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記得的。”嬷嬷回想了一下,神情也跟着帶了些許的恍惚。
這太皇太後當年也是被老太後逼着,親自替先皇選了不少妃子,當時太皇太後還爲了這選妃的事,徹夜望着蠟燭偷偷落淚,她還跟着偷偷掉過幾次淚呢,又怎麽會忘記。
“當年哀家也是極不願同旁人分享先皇的,更何況這同哀家争先皇恩寵的女子,還得哀家親自來選,就算哀家心裏再怎麽不願意,可哀家還是選了。”太皇太後說道這,眉心凝結出了一個小疙瘩。
她轉而看着嬷嬷,眼裏竟是擔憂之色繼續說道:“哀家如今能坐上這太皇太後的位置,說到底多半也是因着那次的事,皇上剛剛說,要将他的後位暫時留着,他這恐怕也不是替旁人留的,而是留給那筱薇丫頭的,你說,依着筱薇如今的性子,能坐的了這皇後的位置嗎?”
嬷嬷垂眼想了一下白筱薇往日的言行,心中就明白過來,太皇太後這麽問她的意思,她擡眼看着太皇太後,有些遲疑說道:“這郡主的性子的确是良善了些。”
“何止是良善,興許是她從小遠離這皇宮的緣故吧,這丫頭倒是單純的很,可她若是日後要同皇上在一起,這樣的性子不說會害了她自己,而且還會讓皇上時時跟着勞心,唉!趁着哀家還活着,姑且提點一下她吧。”太皇太後将目光落在一處,眼神随着那聲歎息而變得迷離起來。
她在這宮裏活了一輩子,自是最懂得這後宮裏的女人,是個什麽樣子,這白筱薇的性子,怕是有她的提點也難成什麽大氣。
嬷嬷看太皇太後在沉思什麽,也就隻好靜靜的等在一旁,過了片刻,她見太皇太後眼神清明了,才說道:“那到時送這畫像的時候,可需要同白筱薇郡主說些什麽?”
“不用了,她若是個聰明的,自然會懂的哀家的意思,你且送去就是。”太皇太後許是累了,她将身子倚在了身後的軟枕上,閉上了眼睛,隻是那手中的佛珠,依然在緩緩的轉動着。
嬷嬷立刻點頭稱是。
得到老佛爺的懿旨了,嬷嬷趕緊将事情吩咐了下去,要召集畫師前來,再開始給那些秀女們開始畫圖。
讓這些秀女們全部都要進宮,等人都到齊,也需要一些時日。
白筱薇見這些日子都沒什麽動靜,索性也不去想那麽多了。
她天天都要往宸王府跑一趟,因爲沈薇琪就要生了。
按照沈薇琪自己的說法,可能也就是這幾日的事情。
白筱薇興奮極了,看那個樣子,好像比戰墨宸還要興奮。
戰墨宸雖然表面淡淡的,可是心中已經是波瀾壯闊了。
這幾日尤其的注意沈薇琪的一言一行,甚至上廁所都要在床上完成了,弄的沈薇琪狠狠的把戰墨宸批評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