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戰墨軒留在了明月宮,擁着白筱薇入眠。
第二日,戰墨軒剛上完早朝,就被太皇太後請去了慈甯宮,他正好也想同太皇太後談談,于是就跟着嬷嬷去了。
太皇太後坐在軟榻上,手裏緩緩轉動着檀香木的佛珠,臉色陰沉的對戰墨軒說道:“墨軒,這選妃的事,你可考慮好了。”
這白筱薇丫頭昨日可是應了她,要幫着勸一勸這皇上的,也不是她心狠,看不出這兩個孩子之間的情意,可這皇室總歸有皇室的規矩,她總得是要替先皇守着這規矩的。
戰墨軒沒直接說同意選妃的事,而是沉着聲問道:“皇祖母,這妃,孫兒是不是非選不可?”
聽到戰墨軒這一問,太皇太後那原本低垂着的眼睛,猛的睜開了,昏黃的眼珠透着一絲嚴厲,回答道:“是,這選妃的事原本就是你自己下的旨,哀家不知道墨軒爲何會改變了心意,可這聖旨既然下了,那不管你有什麽樣的理由,這妃都非選不可。”
皇室的規矩都得圍着皇上的旨意,才有長久的可能,若是這旨意都能随意的改了,那這皇城裏的那些規矩,恐怕也守不住了,這個皇上怕也是做不得長久了。
這戰墨軒好歹也是太皇太後的親孫子,心中終究是有點不忍的,于是她歎了口氣,緩和了一下語氣,接着勸說道:“墨軒啊,從小就生長在這皇宮裏,如今還做了一國之君,這皇室的規矩,和這朝堂上的事,就算哀家不說,你也該明白,這後宮不僅僅是維持胡皇室的血脈,可實際上還要拉攏這些王公大臣的心,這個皇位你要是想長久坐下去,免不得要靠着這些大臣們的衷心,皇祖母知道你喜歡白筱薇那丫頭,哀家不攔着你給她一個名份,可若是你爲了她空置整個後宮,那哀家也隻能無情了。”
戰墨軒知道太皇太後這話是什麽意思,她這是要拿白筱薇威脅他了,好在昨日已經同白筱薇商量好了,不然今日免不了會和太皇太後鬧上一番。
他沉思了一會,然後佯裝妥協的說道:“那這選妃的事就繼續由皇祖母做主吧,不過,朕同意選妃,可這妃子必須由皇祖母把關了以後才可以入宮,再者就是這皇後的位置,孫兒想先留着,等以後再定,皇祖母覺得這樣如何?”
“這……。”太皇太後沒想到戰墨軒會轉變的這般快,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戰墨軒凝目看着太皇太後,接着說道:“若是皇祖母不同意,那這選妃的事,孫兒看還是算了吧。”
“哀家同意,隻要墨軒肯選妃,其他的哀家都可以答應,那回頭哀家就讓人将前些日子挑選上來的,王公大臣家的千金畫像送去你那裏。”太皇太後趕忙說道:“你看完了以後,哀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