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墨亦那雙深邃的瞳孔,變得血紅充滿了怨恨:“皇太後身子不适,今日起在本殿修養生心,你們必得好生照顧,宸王因出征,朕爲顯手足之情且外混亂,派重兵防守,下人們不許出府!”
“你這是在軟禁哀家嗎?”皇太後怒對戰墨亦。
“孫兒不敢。”戰墨亦輕笑:“孫兒不過是擔心您老身體,還望母後好生修養,孫兒就不多做打擾。”
語畢,不等皇太後說話,戰墨亦行禮離開。
“你…”皇太後一時之間不知何語,看着戰墨亦得意離去的背影,皇太後有說不出的無奈.
這後宮之中當然都看得出戰墨亦和皇太後之間的關系,季公公有話不敢說也不能說。
皇太後坐回鳳椅,雙眼已然空洞。
季公公端上茶,遞給皇太後微微歎息:“皇太後您喝杯茶,息息怒。”
“息怒?”皇太後立刻又憤怒了起來:“哀家如何息怒?沒想到皇上還有這麽一出,不光軟禁了哀家,就連戰墨宸王府的人都無法自由出入。”
“皇太後,皇上下旨可是宸王府的下人,并沒有包括宸王妃,既然不能出宮,那麽就讓宸王妃進宮不就好了?”季公公提點着。
皇太後聽後,思考着戰墨亦方才所說之言,好像的确如此,接過了茶杯,平息着心中憤怒的情緒,喝了口茶水:“還是你想得明白,我已經被氣糊塗了,先去偏殿将柳妃打發走了,再想辦法。”
“是。”季公公攙扶着皇太後起身,然後走去了偏殿。
柳妃一襲青綠素花長裙,秀麗長發用一支簡單的發簪挽起,并非像旁人濃妝豔抹,正坐于軟塌之上,靜看書籍,遠遠望之,即淡雅脫俗佳人,她的棱角确實被磨去了很多,這要感謝沈薇琪。
“柳妃,等急了吧。”皇太後正了正臉色說道。
柳妃連忙站起,微微佛身,柔聲說道:“皇太後言重了,臣妾看看書,時間便過去了。”
“快坐下吧!”皇太後坐于軟塌之後,向柳妃擺了擺手,說道。
柳妃慢慢坐下,嘴角一直保持着微笑。
“方才皇上來了。”皇太後端起茶杯說道,當她剛剛看柳妃的時候,就把希望寄托在柳妃的身上了,現在也隻有柳妃能幫助她了。
柳妃眼睛微微暗淡了下來:“回皇太後的話,臣妾剛剛聽到了,皇上……他現在走了吧。”
嘴邊這樣說,還是不忘往門口望了望。
“是,已經走了。”皇太後淡淡的回答着,見柳妃聽後略微失落,皇太後微微搖了搖頭:“皇上下旨讓哀家好生修養,不準離開,想必你也聽到了吧。”
柳妃掩蓋臉色驚慌,欲言又止的看着皇太後。
“想說什麽,不妨直說。”柳妃的表情自然是逃不脫皇太後的眼睛,皇太後現在要的就是柳妃說實話。
“聽皇上剛剛那些話的意思,皇上這不是在變相的軟禁皇太後您嗎?”柳妃擔憂的看着皇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