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衙門,隻見衙堂上正坐一個人,小眼睛,大鼻子,五官看上去很不成比例。
“大人,醫館的沈大夫已經帶到。”
“嗯。”劉豐祥點了點頭,陰陽怪氣的問道:“堂下可是醫館的沈大夫?”
沈薇琪點了點頭:“回大人,正是。”
劉豐祥聞言,拿起驚堂木,猛地一拍公案道:“大膽,區區一個醫館的大夫,見了本官爲何不下跪?”
“大人,我聽剛才的官爺說,有人狀告于我,這一不見狀告我之人,二不知我所犯何罪,如果大人你傳喚我跟審案沒有關系話,我爲何要跪?難不成在這京城裏所有人見到大人全都要跪下講話?”沈薇琪說到這頓了一下,朝天拱了拱手:“我想除了當今皇太後和聖上外,怕是沒人能受得起吧?”
“這……”
沈薇琪一上來,就給劉豐祥扣了一頂大帽子,這話他沒法反駁,一但反駁,豈不是說他堪比當今聖上了。
“狀告你的人是我!”就在這時候,從後堂走出一個婦人,模樣看上去約莫四十上下,一身長裙,打扮的是雍容華貴。“俗話說醫者仁心,你堂堂一醫館大夫,卻毫無醫者之心,開錯方子亂抓藥,并且傲慢無禮,公然侮辱朝廷命官。”
“對,沒錯,沈大夫,你可知罪?”劉豐祥聞言連忙附和道。
“開錯方子?亂抓藥?公然侮辱朝廷命官?這些話都從何說起?”沈薇琪看了婦人一眼,心下已經有些眉目了,眼前這個打扮華貴的女人,應該就是今天上午那兩名小厮口中的夫人了。
沒錯,來人就是顧夫人,她因爲沈薇琪醫治好了顧劉氏,心中充滿了怨恨,那天,她打算讓人把沈薇琪叫來,想給沈薇琪一筆銀子,讓沈薇琪不要再管了,而且更想讓沈薇琪助她一臂之力。
顧夫人的目的,就是想把毛兒過繼到自己名下,但是看顧劉氏一直對毛兒不肯放手,所以才起了殺心,不過是一個青樓裏賣唱的,死了就死了,她可是想盡辦法,做了很多工作,才讓顧老爺對毛兒無所謂的,甚至懷疑毛兒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眼看就要成功了,這個節骨眼,出來一個沈薇琪,她如何能不惱?
更可惡的是,這個沈薇琪竟然不把她放在眼裏。
“哼。”顧夫人冷哼了一聲,“今日我起床後有些頭疼,這現象從來都沒有過呢,我想着可能是一直服用你的藥的緣故,我便差兩個下人去請你,誰知道你不來就算了,還說本夫人算個什麽東西。我現在就告訴你,我顧夫人乃是當今聖上親封的一品诰命夫人!”
在現代,你就算罵人罵出花來,不過隻是素質的問題。可是古代不同,古代公然辱罵朝廷命官可是要治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