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内的聲音,隔壁房間裏的戰墨宸和戰墨軒内功深厚,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的。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
“四哥,這小四嫂看樣子是一對二啊,你不擔心她被欺負麽?”戰墨軒故意問道。
戰墨宸沒有說話,他倒是沒什麽要擔心的,因爲他從沈薇琪的話語中,聽出了滿滿的自信,應該是有備而來。
沈薇琪來時便想好了,若是二夫人加以阻擾,定要讓她也付出代價。
“你說你在天源酒樓十餘年了,既然如此,我倒要問你幾句話。”沈薇琪幹脆轉過身去,直視着掌櫃的。
念夏和念秋站在沈薇琪的身後,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生怕有人欺負沈薇琪。
“請問。”掌櫃的一臉不快,帶着氣冷冷的回道。
“你在天源酒樓十餘年中,可曾少過你的月錢?”沈薇琪問道。
“從來不曾少過,這麽多年二夫人都是提前給小的們。”掌櫃的對着二夫人抱了抱拳,十分肯定的說道。
“可曾克扣你月錢?”沈薇琪又問道。
“從來沒有!”
“該給的都給了,也從來都不曾少你的,對嗎?”
“是的,就因爲二夫人待小人不薄,小人這十餘年對天源酒樓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小人早已将天源酒樓當成自己家一般的對待,小人自問對得起天源酒樓,怎奈大小姐一句話,就要将小人趕出家門。”
掌櫃憤憤不平,對沈薇琪更加是一臉的鄙夷。
“你少說了一句話,你對得起天源酒樓,也對得起自己,看樣子你果然将天源酒樓當成了你自己家一樣,這麽多年以來中飽私囊,撈了那麽多銀子,我就如此讓你離開,你還不願意。”沈薇琪拿起念秋給她倒好的茶呷着。
“大小姐,此話不可亂說,你可不要血口噴人,賬本你是看過的,這每個月若是不小人費盡心血,恐怕連本都難保住。”掌櫃的一驚,拳頭立刻緊張的不自覺握了起來,臉上泛起了黑紅,那是被揭穿惱羞成怒的樣子。
“賬本?呵呵,你還敢說賬本?我不過是翻了幾頁,你裏面做的明細賬你自己能看的過去麽?每天的收入都不夠支出,但是每天都會大量進貨,既然是做酒樓,那些食材怎麽會一天一個價?而且每天的賬目平平,有時候甚至虧損,那月底的月錢是怎麽來的?這麽多年都誰在添錢?”沈薇琪聲音不大,但是每個字都敲打在掌櫃的和二夫人的心上。
“薇琪,這些都是你母親留給你的産業,爲了保住,有時候我不得不添置一些。”二夫人趕緊說道,她根本不知道沈薇琪什麽時候會看的賬本。
“二夫人添置的?那這麽多鋪子,每個月都是在虧損,都是二夫人添置的,這麽多年二夫人添了不少銀子啊,既然如此,薇琪得去向父親說明,将這一大筆銀子補給二夫人才對。”沈薇琪有些好笑,真不知道這二夫人是傻還是聰明,這個關頭上出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