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琪沒有說話,嘴邊挂着冷冷的笑意站了起來,走到柳媽的身邊奪過藥碗摔在地上,然後毫不猶豫的對着柳媽就一個巴掌甩了下去。
上次沒打她,沈薇琪真是遺憾的半夜都睡不好覺。
這一巴掌她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又準又狠,整個手臂都麻了。
柳媽的半邊臉立刻腫了起來,她還沒有反映過來,短暫的呆滞以後,立刻跪着爬到了二夫人的腳下,開始嚎啕大哭起了。
“二夫人啊,老奴在鎮國府十餘年,哪裏受到過這種欺辱啊?”
“老奴不過是給大小姐送藥,哪曾想過會被如此冤枉。”
“是不是老奴沒用了,就可以随意打罵?”
……
柳媽抱着二夫人的腿,又開始了她那一套的哭鬧,誰不知道這鎮國府的後院是二夫人當家,在二夫人的庇護下,柳媽還真沒怕過誰,上次的仇柳媽一直記着呢,沒想到老爺沒懲罰沈薇琪,但是她一定要想辦法報了,趁着這個機會,一定讓二夫人毒打沈薇琪一頓。
看樣子,柳媽還是沒學乖啊,沈薇琪的嘴邊一直挂着冷冷的笑容。
“薇琪,你這是爲何?”二夫人的臉拉了下來,打狗還得看主人,上次的事已經不計較了,這次竟然當着她的面打柳媽。
“念夏,奴大欺主,該當何罪?”沈薇琪坐回了榻上,抖了抖手漫不經心的問道。
“回大小姐,奴大欺主或趕出府去,或去打雜。”念夏往前一步,眨了眨眸子乖巧的回道。
“薇琪,柳媽她哪裏……”二夫人已然快要壓不住憋在胸口的那口氣了,柳媽是跟着她陪嫁過來的,打了柳媽豈不是等于打了她的臉?
“怎麽?二夫人是覺得這罪名不重?逼女婢小翠在後院投井的罪名重麽?克扣家丁們的月俸罪名重麽?虐打女婢們的罪名重麽?如果二夫人覺得這些都無所謂,那麽給三姨娘和四姨娘下藥,使我那些弟弟妹妹無法出生這罪名該嚴重了吧?”沈薇琪打斷了二夫人的話,語氣懶洋洋,可是雙眸卻放出冷光。
這些事情,跟二夫人都有很大的關系。
二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薇琪,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手緊緊的攥着衣裙,直至骨節泛白,心就像被狠狠捏住一樣窒息,疼得讓她無法掙紮,這些事情一旦被捅到鎮國公那裏,夫人的寶座跟她就徹底無緣了。
這些事情做的絕對精密,爲何這個丫頭會知道?
之前一點都沒有提過,她甚至把沈薇琪當成一個傻子。
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如此有心計的人,此事不能聲張,哪怕是辯解都不可,萬一沈薇琪有證據,那麽她将萬劫不複,她賭不起。
還好還好,沈薇琪快要出嫁了。
“竟然有着等事情,”二夫人掩蓋起心中的震驚,故作憤怒的踢了踢柳媽:“來人,将柳媽拉出去關起來,等下我親自審問。”
很快,鬼哭狼嚎的柳媽就被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