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撒浪嘿呦~~”
“嗯?”說的什麽鬼?保劍鋒随口打了一聲,低頭研究着她的紅妝,琢磨着要怎麽把它扒下去。用劍挑斷好?還是用内力震開好呢?
唐糖糖故作矜持的瞥了他一眼,撩撥起來,“哎呀,讨厭啦~~,人家是說我愛你啦~~”
他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捧着她的臉道,“寶寶,我也愛你!”
二人正要親吻,哪知門突然一開,隻見一個人畏畏縮縮探進頭來,問:“你們知道何衍和杜小魚在哪裏嗎?”
保劍鋒眸色一暗,“你找他們幹嘛?”
蕭建仁由于之前受到了何衍的威脅,不得不鬧洞房,故作有模有樣的看了看房間的布置,又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你們繼續,我自己找找看了。”話落,關門,逃跑!
莫名其妙的一段插曲後,并未讓保劍鋒和唐糖糖壞了心情。
“寶寶~~”
“寶兒~~”
二人雙唇相貼,正要纏綿之際。蕭建仁再次推開門,“抱歉啊,我明明看着他們進的就是這個房間後再也沒有出來,你确定他們确實不在這個房間嗎?”
保劍鋒怒氣沖沖的走了過去,将蕭建仁一把退出門外,将門上了鎖,這才罷休。
誰曾想,還沒有走的床跟前,蕭建仁一把推開窗戶,一本正經道,“大哥,你行行好吧,我找何衍有急事!”
“什麽急事能有我洞房着急?”
蕭建仁苦着臉道,“我……哎,總是很着急啊。”
“滾!”保劍鋒忍無可忍,将他一掌敲暈,關上窗戶,終于安靜了。
唐糖糖見狀,看蕭建仁的表情不像作假,之前她與蕭建仁有過幾面之緣,也清楚蕭建仁的身份,他與何衍關系不淺,說不定真有什麽急事呢。
“寶兒,要不我們去找找何衍吧?”
“你說什麽呢,這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啊,怎麽能浪費?”他擁着她的雙肩,虔誠道,“在我心裏,任何事情也沒有你着急,所以……我們先辦事,然後再去找他好嗎?再說了,他是禍害,短時間是死不了的。”
唐糖糖覺得他說的言之有理,默認點頭。
保劍鋒心中一緊,在燈光下的唐糖糖簡直秀色可餐,低頭終于再次吻上她的唇瓣,與她糾纏在一起。
身爲男子,主動權還是有的。他将唐糖糖輕輕的推倒在床上,身子慢慢的壓了上去,吻在落在她脖子上的時候停了下來。
她的食指點在他的唇上,示意他住口,這點讓他困惑不已,皺着眉剛想問她怎麽了,她便開了口,“寶兒,你說,下輩子,我們還會做夫妻麽?”
他眸中帶笑,笑的很自然。“我的娘子啊,你上輩子就是這麽問的。”
多麽完美的回答啊,唐糖糖一聽,心中一暖,雙手摟上他的脖子,主動與他親近。保劍鋒眉眼一挑,更是心動不已,一邊吻着她,一邊耐心的解開了她的腰帶,大手探入她的……
而此刻的唐糖糖無比享受,羞紅着臉任他剝去自己的衣衫,渾然忘記了一切。
可正在關鍵時候,第三個人的聲音突然響起,“小魚兒,你看,你輸了吧,我就說了,一定是保劍鋒在上,唐糖糖在下。”
保劍鋒快速将被子一拉,蓋到二人身上,擋住了不少春光,順着聲音望去,房梁上坐着兩個人,一個是何衍,淡定的俯視眼前發生的事情。一個是杜小魚,臉紅撲撲的像個桃子。
“大俠,你怎麽能賴皮呢。這話明明是我說的,你不信,所以才拉我過來看的啊!”
何衍瞥了她一眼,笑吟吟道,“嗯,是我不信,所以才拉你看看的,現在看夠了,也給他們留點私人空間吧。所以……我們該走了,好嗎?”
“呃……”杜小魚撓撓額頭,看保劍鋒兇神惡煞的眼色,他們能走的了嗎?
猶豫之時,何衍摟着她的腰将她帶到平地上,與保劍鋒一笑,“你不應該脫衣服,應該直接撕掉,這樣比較快,簡單粗暴!”話落,拉着杜小魚堂而皇之的離開了。
保劍鋒與唐糖糖面面相觑,誰能想到新婚之夜,何衍會這麽來鬧。早知當初他們藏在床上偷聽何衍和杜小魚的,就該想到何衍會報複,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報複。
被子突然動了下,他面色略顯尴尬,問道,“你……寶寶,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麽開放。”
唐糖糖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完全不知他在說。
被子又是一動。
唐糖糖嬌羞的笑笑,“死鬼,沒想到你這麽不正經!”
保劍鋒嘴角一戳,“我什麽都沒有幹,怎麽不正經了?”
二人頓時面色一僵,察覺有情況,他抱着唐糖糖迅速離開床上,并将被子擋住她外露的肌膚。
隻見九天尴尬的坐在床上欲言又止,手裏拿着衣服,好像剛剛在抽衣服。剛剛被子動來動去了,就有了合理的解釋了。
“九天,你怎麽會在這裏?”
九天誠實道,“睡着了!”話落,風一樣的逃掉了。
這下,二人再也沒有什麽興緻了,被他們接二連三的的打亂,實在是……哎,寶寶心裏苦,寶寶不想說!
這個夜晚,不是隻有唐糖糖和保劍鋒這麽憋屈。
德綱等人回到客棧後,他氣急敗壞,一把将桌上的東西掃了下去,以此表達自己的憤恨。
“這個賀蘭衍,真是個禍害……”
德華從裏面的房間走了出來,不知所謂,“怎麽?發生什麽事情了?”
“還能發生什麽?”德綱甩袖道,“青銅劍在何衍手上,怕是要不回來了。”
聽到這麽嚴重的事情,德華再也鎮定不了,慌亂的問道,“那,那怎麽辦?”
“怎麽辦?”德綱冷笑道,“他有什麽雞,我就用什麽踢。”
衆人嘴角都有着輕微的抽搐。作爲被王子教大的仁義,忍不住糾正,“師父,是他有張良計我有過梁梯。”話剛落,就遭到了來自德綱的大白眼。他立即低下頭,哎,做人還是低調的好。
德綱的目的很簡單,一,将杜小魚帶走,二,那就是用青銅劍的名聲來複國。而如今,因爲何衍的出現,再次将他的目的打斷。
“沒想到,杜小魚身擔大任,竟然輕易相信賀蘭衍的話而放棄複國大任。哼!有些東西,她忘了,不是她想放棄就能放棄的。”
房間裏隻能聽到德綱一人在講話,其餘人默不作聲。
“我們今晚連夜離開京都,将青銅派的人全部轉移吼,再開始籌備大事。”德綱厲色轉身,對德華道,“德華,你派人傳言出去,就說杜小魚拿走了青銅劍,因爲她梁朝公主,爲了複國才會出現在京都,而何衍,便是當今的太子賀蘭衍,杜小魚是爲了複國,才刻意接近賀蘭衍。”
四師兄弟聽後大驚,德綱這麽說,完全是不給杜小魚留活路啊。若是這話傳到江湖中人,多少人會奔着青銅劍的傳言而刺殺杜小魚。若是這話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杜小魚,必死無疑。
“師父……”四人異口同聲道,卻很快被德綱制止,“怎麽,一個已經背叛師門的人,還讓你們求情?”
“師父,這麽做會不會有些欠妥?”仁禮道,“得青銅劍者得天下,若是讓一些人從小師妹手中搶了青銅劍,我們複國大計,豈不是永遠埋藏了?”
“這你不用擔心!”德綱嘴角含着自信的笑意,但這笑意卻讓衆人不寒而栗。“我們可是梁朝的後人,那些江湖人得知此事後,想必很多人爲了權利,都會跟随我們。同樣,何衍是當今太子的事情,也會讓江湖人心寒。你們想想,一個堂堂的太子,怎麽會成爲武林盟主,不就是爲了皇帝野心太重,爲了控制江湖嗎?”
“哈哈哈……”德華稱贊道,“師兄真是好計謀,這次,我們的複國大計,一定會成功的!”
德綱也随之一笑,“該來的總會來的!”
從洞房出來後,何衍就拉着杜小魚再次來到白天的樹林裏。
二人牽着手,誰也沒有想開口,都怕被打破這份溫馨。
“阿嚏……”
呃,杜小魚永遠都是一個破壞王。
何衍步子一頓,朝暗處喊道,“賤人,脫衣服!”
蕭建仁委屈的從暗色中走出,在月光下樣子楚楚可憐,“憑什麽你泡妞,我脫衣服。”
“你不脫?”
“……”這是疑問句?明顯是威脅,若是不脫,他無法想到後果。于是麻溜的脫掉,離開了。哎,這個世界果然不愛他了。
何衍接過衣服,迅速披在杜小魚的身上,關心道,“還冷嗎?”
她無奈的搖搖頭,“大俠,你爲什麽老是喜歡欺負别人?”
他立即不悅了,蹙眉道,“你這是在關心他?”
“我……”
“他像尾巴一樣跟着我們,難道你喜歡?”
她再次搖搖頭。
“這不就行了?我隻是用我的手段讓他不要打擾我們而已。”何衍笑吟吟道,“你放心,我是不會欺負你的。”
她無所謂的笑笑,早已被他欺負慣了,他總會在不知不覺欺負她,難道不知道嗎?
“大俠!”
“嗯?”
“你到底喜歡我哪裏?”杜小魚問的很認真,以前她也這麽問過,但何衍總是回答的很不認真。
他輕笑出聲,在月光的照耀下分外耀眼。他身上總有着好聞的氣味,與月光清冷的味道相融,竟有着說不出的溫馨。
她攬着他的腰又問了一遍,“大俠,你快說說,你到底喜歡我哪裏?”
他依舊但笑不語。
小樹林中,兩個相依偎的身影被月光拉長,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如此美好……
如此恬淡……
隻是這種時光能永久停留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