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他的身份?”
“嗯,對啊!”
囧!“那保劍鋒呢?”
“他不知道!”
“哦!”聽完總算舒心,好在何衍騙的不是她一個人。哪知唐糖糖突然道,“就是因爲他不知道,所以當他知道後就暈過去了,哎……膽小鬼!”
杜小魚擦了擦汗,其實,一開始她也聽後暈過去了!
一上午的時間都花費在祭祀壇裏,保劍鋒驗屍驗了半天,都沒有查出一絲蛛絲馬迹。“這不過就是一場普通的殺人案件而已。這兩個宮女都是無辜被害的。”
“我不信!”何衍道,“世上沒有那麽巧合的事情。之前我母後的骨灰盒從未出過什麽意外,爲什麽偏偏在這次被盜?雖然我不太相信我父皇的人品,但是我還是比較相信皇宮裏的侍衛。”
“……”這叫什麽話?
保劍鋒嘴角抽了半天才說,“但是,這兩個宮女很顯然是被害,直接都是一刀斃命,哪裏有什麽意外。”
“有!”
何衍慢條斯理的分析,“我昨天來檢查過,在她們身上發現了這個……”說着就朝着門外喊了一聲,“九天!”
眨眼間,九天從房梁上跳下來,将手裏的東西塞給何衍,又跑了。
杜小魚見狀,連問,“九天怎麽了?”
“害羞!”
囧!“他爲什麽害羞?”
何衍暧昧的看了她一眼,道,“他長大了!”
杜小魚聽的稀裏糊塗,難道他不是一直都在長大嗎?
“所以看到女人就比較害羞,能躲多遠就多遠!”
囧!那以前就不會害羞嗎?每次見了她就跟見了火一樣,恨不得當場就滅了。
“咳咳,我們還是說正題吧!”唐糖糖不好意思的打斷話題,“你說你發現了什麽?”
何衍攤開手,大家一看,是一張半頁的紙,和一小塊破碎的殘片玉佩。這兩樣東西都是很平常的東西。
這張紙在皇宮随處可見,唐糖糖取過來一看,上面是一首詩。不過隻有一半。她恰好知道。
“是卓文君寫的白頭吟。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鬥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禦溝上,溝水東西流。凄凄複凄凄,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将那一半的字補充完整後,唐糖糖又道,“這首詩原本之意是講卓文君與司馬相如的愛情故事,她爲了愛情,與司馬相如私奔,結果司馬相如卻有了納妾的心思,于是卓文君……”
“說重點!”何衍不耐煩的将其打斷。
好吧,大家好像都沒有耐心聽唐糖糖将這麽多廢話。
唐糖糖尴尬的笑笑,“重點就是……這是一首決絕詩。你們想想,不覺得奇怪嗎?兇手是來偷骨灰盒的,可爲什麽身上還帶着白頭吟的詩呢?難道……他是卓文君的粉絲?”
“不不不!”杜小魚插話,“也有可能是那個喂馬的粉絲!”
衆人:“……”
好吧,大家暫時對杜小魚這種不帶腦子出門的人忽略。
“唐糖糖分析的有幾分道理,所以,這并非是普通的殺人。”何衍又道,“我還發現一個極其細小的問題,便是門口的守衛大多都是昏迷了過去,但隻有在房間裏守着的兩名宮女身亡,難道這不奇怪嗎?爲什麽偏偏兇手不殺了所有的人,而隻是殺了這兩名宮女。爲什麽不直接下**,讓所有人暈過去呢?”
被何衍這麽一說,大家還真覺得有道理。
“照你這麽說,這兩名宮女很有可能是幫兇!”保劍鋒剛分析完,杜小魚又多嘴了,“難這兩名宮女正好對**過敏,難道不行嗎?爲什麽大家都沒有想到這個層面上呢?隻有我一個人這麽想嗎?”
衆人:“……”
好吧,還對杜小魚這個智障不理不睬。
繼續!
“你說的有道理!”保劍鋒道。杜小魚滿眼欣喜的問,“真的嗎?”
“……我是說何衍說的有道理!”
“……”說就說呗,爲什麽非看着她說有道理,讓人産生誤會,真是的!
“我懷疑,這兩名宮女的其中一個,也或者兩個都是幫手。”保劍鋒肯定道,“你剛剛說守衛都中了**,我又仔細看了看,這兩名宮女死前都沒有吸入過**,确實值得懷疑。”
何衍點頭,“我想……或許他們是因爲某件事情沒有達成協議,所以兇手便将這兩個覺得不太重要的幫手給殺了!”
“等等!”杜小魚依舊忍不住插嘴,“我覺得兇手是女人,她肯定看到這兩個宮女長的比她好看,所以忍不住殺了她們。畢竟這個社會,有顔值生存,沒顔值淘汰,所以我懷疑她是個醜女!”
衆人:“……”
最終,唐糖糖忍不住開口道,“小魚,你是不是派來的卧底?”
“不是!”
“那你爲什麽總想把我們的思路帶跑呢?”
杜小魚低頭不好意思撓了撓腦袋。“抱歉哈,我不會再多說了!”
她說的話誰敢保證?
于是……
何衍不知從哪裏找到的白绫,給杜小魚把嘴捆上了。
“唔唔……唔……”
何衍拍拍手,幹脆道,“這下我們可以愉快的讨論了!來我們繼續!”
……
經過何衍、保劍鋒、唐糖糖三人的讨論,最終認定兇手的特征。
一:兇手是女人。因爲守衛長的比較帥,她沒有舍得殺。宮女倒是長的不咋地,所以她殺了。
二:兇手是司馬相如的粉絲。因爲在那半張紙上,看到她留下的字,上面寫着:卓文君是個賤女人。
三:兇手還在宮裏。因爲……這玉佩看上去像女人佩戴的,而且後宮的女人是非比較多。
……
這與之前杜小魚瞎說的還成真了?看來……還是不能小看她呀。
後來皇上身邊的太監來找何衍走一趟,何衍隻是沒好氣的揮了揮手,然後拖着杜小魚便走了。
現在,隻剩下兩個人了……
保劍鋒立即變的十分狗腿,急忙将唐糖糖拉到椅子上,又是按摩又是捶背,“寶寶辛苦一上午了,累不累呀!”
“哎呀,你走開啦!”
“不要!”保劍鋒死皮賴臉道,“我做要寶寶的小棉襖,你哪裏不舒服,我就關心你哪裏。”
唐糖糖:“……”
要照以前,保劍鋒這麽死心塌地的對她,她肯定感動的稀裏嘩啦。但……自從那件事後,她卻希望跟他徹底斷絕任何關心。
唯有假裝自己很讨厭他。
她微皺眉頭,罵道,“你走開了,力氣那麽大,還給我捶背,疼死了!”
保劍鋒一聽,立即松了手,“好的,那我不捶了。餓了麽?我去給你做飯哦!”
“……”
何衍和杜小魚剛準備進去的時候,便聽到皇上好像在和一個女人談話。
皇上說,“天氣最近冷了,愛妃一定很辛苦吧?”
皇上口中的愛妃嬌羞道,“謝陛下關愛。您怎麽知道臣妾辛苦呢?”
“呵呵,畢竟你是萬斤之軀嘛。”
“讨厭讨厭,臣妾還不到兩百斤呢!”
與此同時,何衍與杜小魚相視一看,她小聲問,“皇上怎麽那麽多女人啊?”
何衍擺擺手,“他喜歡撩妹!”
“……”愛好真奇特。
走進大廳後,皇上見何衍進來瞬間驚喜,又看到還跟着一個立即拉黑了龍顔。不悅道,“你來就行,拉這個女人進來幹嘛?”
剛一說完,隻見何衍拉着杜小魚轉身準備離開,隻能無奈叫住,“回來回來,朕不說了還行嗎?”
試問,普天之下,皇上能向誰開口說軟話了,似乎也隻有何衍了。
“找我什麽事情?”
原以爲皇上是因爲何衍母後的事情發現了什麽細節,哪知,他指着旁邊的一個女子道,“衍兒啊,這是宋國的穎璃公主,你之前就見過。穎璃公主從小便漂亮可人,沒想到長大之後更是傾國傾城啊!朕和宋國皇帝商量了下,想要給你們結親!”
穎璃!杜小魚今天剛剛見過,就是那個很嚣張的女人。原來,她很早就認識何衍啊。
結親?何衍會嗎?
答案是……肯定不會!
何衍冷笑了一聲,道,“沒想到你這麽閑的沒事幹,我在爲母後的事情着急,你卻又是撩妹,又是給我安排相親,你是不是閑得無聊?”
“你……穎璃公主來這裏好幾日了,朕總不能如此怠慢吧?什麽叫朕無聊?朕是爲了你啊!”
爲了他?他是圖人家宋國的江山吧。
何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皇上道,“你大可不必爲了我,這位穎璃公主想當太子妃,無非就是将來想要當皇後,我能不能成爲皇上還是另說。但你既然不想怠慢,那你娶她好了,直接當皇後,對她而言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被何衍這麽一罵,皇上哪裏還有臉面,氣急敗壞道,“你,你這個逆子……”
而穎璃,也沒有早上那股嚣張勁兒,拿着手絹,咬着唇,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反倒讓人有些心疼了。
至于何衍嘛,特别氣定神閑的表情,無所謂的瞥了一眼皇上,“你随便罵,反正我也不想做孝子。隻是想讓你認清一個事實,你的兒媳就是她。”他拉着杜小魚的手,一本正經道,“如果你不想承認,那我這個兒子你也别認了。”
話落,就這麽帶着杜小魚潇潇灑灑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