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衍一本正經的點頭,“忍心啊!”
“……”
“我想知道爲什麽!”畢竟,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就遭到這種懲罰,她想清楚下,不然以後死的都不會明白。
對于她這種不恥下問的态度,何衍勾唇淺笑,道,“一言不合!”
擦,一言不合就敲暈?這算個什麽理由?
“大俠,你太任性了!”
他擡手,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道,“有錢,任性;無才,敗家。小魚兒,你放心,跟了我,這輩子你都不愁花錢!”
“這麽說來,大俠你家是開錢莊的嗎?”杜小魚眨着大眼一絲不苟的問道,眉眼之間有一絲疑惑,也有一絲期待。
何衍一笑置之,轉身走了,反而給了杜小魚一個想象的空間……
在江湖上,論門派地位,自然是武當派和劍雲派爲首;可論實力,自然是聽風樓和明月樓齊驅并駕。爲何?因爲有錢!
武當派和劍雲派再如何吧,沒有多少經濟來源。但聽風樓和明月樓分别以買賣一手信息和殺人爲主,雖然行當不一樣,但卻都是有錢的門派。
而大家也隻是聽說何衍與聽風樓關系匪淺,但至于之前老胡說他是閣主,但估計也是被何衍花錢買來的群演。
但梅明月就不一樣了,他可是明月樓的閣主啊,徹頭徹尾,如假包換啊!何衍竟然連他的面子都不給,就在春香樓殺了他的女兒,這不明擺着侮辱他嗎?
“啊……”
一氣之下,他毫不猶豫将眼前的桌子給拍塌了。咬牙切齒道,“何衍,殺女之仇,不共戴天,我……”
“等一下!”來風勸道,“閣主,是殺父之仇才不共戴天,沒有殺女還不共戴天的!”
“閉嘴!”
“好!”
“反……反正我和這個何衍有仇了!”梅明月怒目切齒道,“我現在當面去和他對峙,他肯定會說我女兒的問題,畢竟死在青樓不是什麽風光的事情,傳出去他們也會說是梅畫的作風問題,是我管教女兒不利。哼……他肯定就仗着這個事情說,才敢動手殺梅畫的。”
“所以……”
“我原本想着與青銅派的掌門合作,沒想到他也拒絕了我。哼,什麽東西,啊呸……”
見到這麽沒有素質的梅明月也就算了,問題是,這厮吐了他一臉。
“在這江湖上,誰還能有我梅明月有錢,不識擡舉,啊呸……”
“不就是長的帥了點嗎?當年我也是帥的不要不要的,那小姑娘見了我腿都會軟,就他年輕,就他帥,啊呸……”
在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後,隻聽到梅明月說兩句就帶個啊呸,這情緒發洩的很到位……
“啊烏拉烏拉咕噜咕噜嗚哇哇叽裏咕噜……啊呸……”
“叽叽叽吼吼吼喳喳……啊呸……”
結果他爽了,來風渾身濕透了……
第三日。
杜小魚苦哈哈的趴在桌子上,“大俠,怎麽辦?現在隻有一天時間了,如果再找不到真兇,你就要從假殺人兇手,變成真的殺人兇手了。”
想起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杜小魚都渾身打顫。
雖然無能隻死了第三日,但是卻在江湖上掀起了腥風血雨,最後連武當派的長老都來了。尤其是無能的師父慶雲道長,就跟死了兒子似的,一路哭到客棧。
見到何衍就準備打,結果被何衍一個眼神給吓住了,隻能嚎啕大哭,指着何衍就罵,“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殺人兇手,我的寶貝弟子啊,你怎麽會死的這麽慘啊?”
見這一群老不死的道士,何衍吐槽,“哭成這樣還以爲你死爹了呢!”
“你,你你……”
“你什麽你,本來就醜,哭起來更醜!就你這長相,出門不蓋住臉,不怕招人打嗎?”
“我……”
“我怎麽了?是長的太帥亮瞎你的狗眼了?還是顔值太高晃瞎你的瞳孔了?也罷,反正你長的醜,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何衍的嘴毒是衆所周知的,沒有人能說的過他。
慶雲道長見狀,實在是忍受不了侮辱,抽出劍就朝着何衍刺去,何衍眼神一冷,飛速躲開,譏諷道,“真是明騷易躲,暗賤難防啊。”
這下可把慶雲道長給惹怒了,再轉身刺去,卻不曾想……劍斷了。
誰弄斷的,不用想都知道。
何衍什麽都沒有做,便把劍給弄斷了,可想而知,内力是有多麽的深厚。
他勾起唇角,揚眉道,“如何?還打嗎?”
一般非正式場合,何衍很少動武,不知是看不起對手,還是尊重自己,反正在衆人眼裏就是傲嬌的不行。
但一般和何衍過不了兩招的人都知道,他已經用内力征服了對方。
“咦,我劍呢?”慶雲尴尬的道了句,馬上回歸原位。
這次武當派的掌門也親自來了。慶豐道長冷冽的瞥了慶雲一眼,将目光轉向何衍,面無表情道,“何盟主,久仰久仰!”
“嗯!”何衍負手而立,笑道,“有多久仰?”
“……”
好在人家慶豐道長也是見過世面的,自然不會把尴尬表現在臉上。 “五年前便聽說了何盟主一劍戰敗衆多豪傑的事情,一直想要見上一見,隻不過卻以這樣的方式見面了。”
何衍無所謂道,“你如果覺得這次見面不是很好,可以閉着眼睛,反正我也沒有強迫你看我。”
“……”
“好吧,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和何衍聊天确實很崩潰。
“這次我武當派無能弟子之死的事情,衆人都傳言與何盟主有關,在他臨死之前曾與你發生過争吵,而你也揚言要殺了他。雖然你承諾三日之内必定破案,但……今日便是第三日吧,不知何盟主可有線索?若是沒有,不知何盟主要如何給我武當派一個交代?”
這個慶豐道長看上去一把年紀了,說話還一套一套的。不去當狀師真是可惜了……
但我們何大俠的氣場可不是說弱就弱的,面對這樣的場面,依舊能做到雲淡風輕。
杜小魚上前一步,故作鎮定道,“膠帶沒有,漿糊行嗎?”
衆人:“……”此女是不是有病?
何衍好笑的将杜小魚拉到身後,寵溺道,“有我在,還要你擔心作何?”
“今日是第三日,但從明日一早才算三日已過吧。我說過了,如果我沒有查出真兇,願意一命抵一命。但前提是怕閻王不敢收。”
少頃,又道,“真兇已經找到,隻不過揭穿需要一個時間,也需要各位好好配合,與我一同将真兇找出來。不然,一場好戲,沒有觀衆叫好,也沒有什麽看頭!”
于是,武當派的人自覺給何衍讓道。
整整一個上午什麽都沒有做。
杜小魚實在是慌了,起步到床前,就開始整理衣裳,收拾東西。
還在躺椅上小憩的何衍微微睜開雙眼,有着絲絲慵懶的意味,道,“做什麽?”
“潛逃!”杜小魚一邊收拾一邊回答。
何衍好笑起來,“爲什麽潛逃?”
“大俠,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笑?”杜小魚算是明白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明明大家要的是他的人頭,他卻還能心平氣和的睡覺?真是好強大的内心啊。
“你知不知道?武當派啊,那是什麽門派,那可是大門派啊,豈是你能糊弄就能糊弄的?雖然那個無能不是什麽好貨,但好歹也是武當派的弟子。他們肯定就想以這件事敗壞你的名聲。爲什麽你還在這裏坐以待斃。趁着天黑,我們趕緊跑路吧。”
何衍無奈的起身,走到床上,拉過杜小魚,與他四目相對。正色道,“小魚兒,你相信我嗎?”
“大俠,我相信你,但相信能當飯吃嗎?”
該死的笨女人,讓他說什麽好呢?無奈的按按眉頭,道,“今天晚上看好戲,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看着他如此自信的目光,杜小魚還是半信半疑,“真的?”
“竟然不相信我,該罰!”話落,他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印。周圍空氣都是粉泡泡~~
李府。
李大人年過花甲,雖然病怏怏的,卻還極喜歡下棋。
“咳咳咳……咳咳咳……”一晚上就聽着他出聲了。
“将軍!”一個不急不緩的聲音傳出,“李大人,我又赢了。”
李大人面色蒼白的笑笑,“還是顧公子棋藝高超啊!”
“李大人過獎了!”顧鄭拱手,做退讓狀。
好奇的巡視了周圍的環境,顧鄭又道,“不知今日李大人找顧某所爲何事啊?”
“自然……是爲了前幾天丢了針灸套具的事情。咳咳……”說不了半個字,李大人又咳嗽了。
在這個時候,顧鄭已經想好了要如何應對。
“哦,不知可找到了?”
“是啊,找到了!”李大人舒了口氣,道,“沒想到,不過,隻有一根。”
“啊?怎麽會?”
李大人的面色暗沉下來,神色微微錯亂,聲音刻意放低許多,“顧公子,我跟你說啊,這針沒想到就在那武當派弟子的頭上,你說奇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