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接過去就離開了。
對于做事情總是慢半拍的杜小魚,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是她唯一的優點。
“大俠,你剛剛在做什麽?”
何衍極有耐心的解釋,“自然是讓願者上鈎!”
“願者?哪個願者?”
“自然是……剁手人妖!”
剁手人妖她可是接觸過啊,比前兩個可怕的要死,真不知道何衍爲什麽會選擇這個人妖?
“大大大俠,那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瘋子啊,你幹嘛還要,還要去要她的腦袋,讓别人弄不行嗎?萬一我們碰到她,她把我們的手給剁了,怎麽辦?”
杜小魚認爲她的擔心是很有必要的。那個女人根本不分善惡,明明她救了她,結果差點死翹翹了。
“無妨,我找的就是她。再說了,這三個女魔頭,不是一般人就能抓到的。”笑的那麽自信也隻有何衍了,看似不谙世事,與江湖這種腥風血雨的事情無關,實則,最狠的人便是他。
她還是不懂,“大俠,可是你有什麽辦法,讓她來找你,而不是你找她呢?”
何衍最後一句話,她聽懂了,因爲他說的是,“金絲肚兜!”說着,他像變戲法似得,将肚兜拿出來了。
她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胸口,哆哆嗦嗦半天也沒有放出一個屁來,最後還是經過深思熟慮,無奈道,“你,什麽時候拿走了我的金絲肚兜?”
“昨天晚上!”他說的是那麽的自然,真是一點都不猥瑣。
可是,昨天晚上,她記得她是和衣而睡啊。肚兜緊貼她的胸口,外面還特意穿了紅色小肚兜遮擋。
啊~~~~如果何衍親手拿出來的話,豈不是?豈不是……什麽都被他看光光了?
“你你你……怎麽可以……”無恥二字還未出口,就被何衍把話語權給截了。
那是她現在手裏唯一的寶貝了,何衍竟然拿來讓剁手人妖上鈎,太太太太無恥了!
他露出無恥的笑容,上前一把撈住她的腰身,因爲九天也在房間,所以他沒有把話說的那麽大聲,低頭在她耳邊吐了吐氣,邪魅道,“我見過很多次了,好像躺着會平一些。”
“……你!”
她真是誤會何衍了,他不是無恥,而是厚顔無恥!!!
見她被氣成這樣,何衍反倒好心情的大笑起來,有多開心不知道,但看他笑的那麽那麽的猥瑣,她就恨不得戳瞎他的雙眼。不過,也隻能想想而已。
俗話說的好,叔可忍 嬸兒不能忍。杜小魚已經把眼睛瞪到極限,正準備破口大罵這個色胚,不曾想往前剛靠近一步,就被何衍襲胸了。
“我……”
他坦然的笑笑,“果然如我想的那樣,躺着會平,還是站着有手感!”
此時此刻,杜小魚已經不想再說什麽了,嘴抽搐的也快不行了。怎麽辦?她腦子第一反應就是給何衍一巴掌,并且執行的要穩、快、準、狠!
想到這裏,她真是一巴掌揮過去,沒想到何衍眼疾手快,瞬間攔下。也隻有一瞬間,她恨不得找個門縫鑽進去,或者真想剛剛的愚蠢行爲沒有發生過。
“你想打我?”
“沒有沒有沒有!”她撥浪鼓似的搖頭,“我隻是想,想,想……”
“想什麽?”他邪笑着。
“想……”
“到底在想什麽呢?”
她懊惱不已,他步步緊逼。已經是火燒眉毛的時刻了,如果她不好好回答,那麽一定會和蕭建仁一樣,被扔上房梁的。
可何衍,顯然一副不打算放過她的樣子,勾起唇角,陰森森的道,“你是不是想,想……”
“我,我想親你!”
“……”
怎麽樣?出乎意料的回答吧,這下肯定能把何衍整懵逼吧?
但……
但……
但……
天哪!!!她真是高估何衍厚臉皮的程度了。
沒想到他會笑逐顔開道,“好,滿足你!”
容不得杜小魚拒絕,被他輕輕一拉就自然的落在他懷中,緊接着就印上了他的唇。
娘啊,求放過啊!這是她第二次眼睜睜的清醒的,被迫和他親了。再這樣下去,心髒都受不了啊。
他的舌剛剛滑進她的口中,便出來了。
杜小魚表情一愣,擦,這麽快?上次不是這樣的吧。偷看了他一眼,臉色煞白,連喘息都有些粗重。“小魚兒,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
“……”這麽冷淡?剛剛還摸人家胸口,一下子就變得那麽正經?
“哦……”她不大樂意的答應了一聲。轉身在房間四處掃視了下才發現九天早已不在這個房間,還好還好,九天沒有看到這一切,慢悠悠的打開門出去了。
不過這幾天何衍确實怪怪的,他到底得了什麽病?又爲什麽得了病?
算了,想多了,總得容易腦子進水。
夜色将至,杜小魚下樓和小二說一聲,想要一個疙瘩湯。卻在廚房裏碰到了九天,此刻他的樣子稍顯笨拙,正在熬藥,拼命的煽風,卻被煙嗆到了喉嚨裏,猛烈的咳嗽起來。
她急速走了過去,關切道,“九天你沒事吧!”
得到的卻是冰冷的回複,“走開!”
她一直都不明白,爲什麽九天這次對她态度轉變這麽大,究其原因,估計就是因爲何衍在一個房間睡覺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她感歎道,“如果你想和何大俠在一起睡覺,你就盡力說服他吧,我無所謂的!”
換來的卻是九天的一句,“笨女人!”
笨,是啊,都說她笨,她也确實笨,可笨怎麽了?她可以問啊,“九天啊,我想問問,何大俠爲什麽病了呀?”
九天沒有回複,這也是杜小魚的意料之内。但,或許這是在她印象裏,他說過最多的話了。
“杜小魚,他都是爲了你,你要好好對他!”
“我?”她不明思議的指指自己,依舊未能反應過來,手裏就多了一把扇子,“給你,煽火!”
“……哦!”
“熬好了,給他送過去!”
“哦……”
此刻,杜小魚的腦子裏滿滿都是問号,她見九天也沒有走,反正站着也是閑聊,就問道,“喂,他到底得了什麽病啊?”
九天冷哼,未語。
那就由不得她亂想了。
“腎虛?腎虧?還是陰陽失調?”
“閉嘴!”
“……好!”
被人罵了不還嘴,也隻有杜小魚了。
終于費盡心力去熬好藥之後,她忍着燙,一步一個腳印上了樓,剛準備開門,卻聽到房間裏傳來女聲。她腳步不由頓住,這個房間隻有何衍,難道是她走錯了?
想着想着,退了一步看看門牌号,對啊,沒有走錯啊?那女聲難不成也是她聽錯了?
把腦袋伸過去,還是能聽到,那就沒有錯了,她百分之百的肯定,這個房間裏有女人。
“武林盟主的競選規則一出來,很多門派都爲了抓到那三個女魔頭而打的頭破血流。但盟主似乎并不操心這些。”
何衍悠然的聲音響起,帶着絲絲嘲諷。“關你屁事!”
那個女人也不煩躁,依舊聲音淡淡,“在青銅派的時候,我聽說了一些事情,他們都說盟主其實是聽風樓的門主一事,頓時引得江湖人人論之。若是有那麽大的背景,盟主想必定能混的風生水起。但這次參加武林大會,卻未曾見到盟主身邊有一個聽風樓的人,謠言還是不攻自破了!”
杜小魚聽的稀裏糊塗,何衍就是聽風樓的門主,這一點她是确定的,外界如何傳,她管不了那麽多,但不知道這個女人拐彎抹角到底想做什麽?
“飄飄自視甚高,向來對男女之事無欲無求,一想要發揚白醫門,但也找不到合适的契機。若盟主想要與我合作,借我白醫門的名聲,定能在江湖上更加揚名,有所作爲。”
飄飄?原來這個女人,是白飄飄啊!
呃,白飄飄,白一把,她們是姐妹嗎?你們看上男人的眼光也如出一轍,不纏着會死嗎?
帶着這個疑惑,杜小魚附耳繼續偷聽。
何衍笑了,笑的很狂妄,一般不太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現在的樣子莫名其妙,但是杜小魚深知,暴風雨前夕,不是非陰天打雷才會下雨,凡事,總有例外。
他隻說了一個字,“滾!”
白飄飄立馬就急了,“難道盟主不想要名利雙收嗎?”
“你以爲,我想成爲武林盟主是爲了什麽?”
白飄飄一滞,緩緩道,“自然是爲了名揚江湖!”
“錯!”何衍輕描淡寫道,“我隻是想告訴他們,我就愛占着茅坑不拉屎!”
“……”
果然,何大俠還是何大俠,一如既往的毒舌,一如既往的與衆不同,思想永遠領先在前端。
白飄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總有盟主親自來找我的時候,到時候就是你求我的時候。”
“就算去找你,估計也是在墳前撒一把白花,臨走的時候,再踩上幾腳,看看土質是否疏松,晚上好盜墓!”
“……我還有事,先走了!”
“出門注意安全!”何衍輕輕說了句。
沒想到白飄飄瞬間心花怒放,轉身激動的問道,“盟主是反悔了嗎?”
“不是,我怕你出門就死晦氣,所以十米之外,你想怎麽死就怎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