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她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昨天晚上的覺我還沒有補回來,你能不能讓我好好補個覺?”
何衍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顯然,拒絕她的請求。
“小魚兒,你不想盡快查出你師父的死因嗎?”這話,開門見山,簡單明了,目的明确,用詞通俗,不得不讓她臣服。
跟盟主在一起走,杜小魚都能感覺自己瞬間上升了一個檔次。
在路上,凡是見到何衍的陌生面孔,都會愉快的與他們擦肩而過……
杜小魚不由好奇,“大俠,你不是盟主嗎?爲什麽大家都好像裝作不認識你的樣子?”
盟主不應該是受萬人敬仰的嗎?爲什麽那些人見到何衍就跟見到路人甲一樣?
最終,還是何衍解開的謎底。“因爲當初我成爲盟主的時候,隻有十五歲!”
“哦,女大十八變!”剛一說完就遭到了何衍的白眼一枚。她呆呆的眨了眨,“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小魚兒,我是男人!”
所以……接下來她該怎麽接話呢?
她自覺閉上嘴巴,說話是在所難免的,但是不會說話,那就少說吧。
其實何衍說的不假,他成爲盟主的時候,無門無派,也隻有和他過招的人才知道他是盟主。五年裏江湖的風波不斷,但他卻極少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中,可唯獨青銅派的事情……他出現了。
至于爲何,請看以後分解!
“咦,德基師豬?”杜小魚一驚一乍,朝着遠處的一個灰青色的身影就喊,“真的是德基師豬啊!”
德基?何衍順着杜小魚指着的方向望去,哦,原來他就是杜小魚的三師叔啊。不過看他的打扮,倒像是一個和尚,最明顯的标志莫過于那锃光瓦亮的頭。
“你那個德基師豬出家了嗎?”
她道,“是啊,不過少林寺不要他,因爲他飯量太大,而且還戒不了葷,于是他們将他打暈,又送了回來。”
囧,飯量太大?也是借口?
“後來他就一直留在青銅派?”何衍又好奇的問道。
“當然!”杜小魚頓了頓,又道,“不過他一般都在後山呆着,很少出來。”
談話間,德基師豬慢吞吞的走到他們跟前,笑容可掬道,“這不是小魚嗎?幾日不見,又變得漂亮許多!”
杜小魚聽罷,自然是心裏興高采烈的。
“呦,這位是……”德基仔細看了看眼前風華絕代的男子,不由望而生卻,退後一步,恭敬道,“德基眼拙,竟然未能認出盟主大人。”
按道理說,對方這話說的這麽有禮貌,自然回答的人也應該以禮相待。不過何衍卻道,“你确實眼拙,而且眼瞎!”
“呃……”德基後背冒汗,急忙賠罪,“德基罪過,以往對盟主十分久仰,但卻未曾離近見過盟主真容,今日一見,實乃德基榮幸啊!”
“哦?有多榮幸?”
“呃……”
如果杜小魚還聽不出來何衍故意爲難她師豬,那她真的比豬還笨了。“德基師豬,我和大俠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了!”說罷,她拉着何衍急忙離開。
何衍倒也沒有反抗,任由杜小魚拖着就這麽走了。
原本還是慈眉善目的德基,瞬間臉色暗沉,陰森森的看着他們消失的背影。口中呢喃道,“何衍,哼,看你還能傲幾時?”
根據女人的第六感,她認爲何衍和德基肯定之前就認識,不然硝煙味兒不會那麽濃。何衍确實喜歡嗆人,但不會平白無故的罵人,當然,他有時候也喜歡平白無故的罵人。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你好像很讨厭我德基師豬?”
何衍輕吐了兩個字,“沒有!”
不由杜小魚喘口氣,他又道,“是非常讨厭!”
“爲……爲什麽?”
“因爲他臉大!”
囧……這個理由,真心很勉強。
二人就這麽漫無目的的走,何衍不說話,她也隻能跟着他身後就這麽走。
這一不注意就走到青客居,這個是青銅派專門接待外客的地方,她想起德華師豬讓仁美帶給她的囑托:沒事别出門,有事更别出門。
不過,這對她沒有絲毫影響!她有選擇性失憶。
“走吧,進去看看!”何衍話落,就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院内兩個人在比武,劍铿铿地響,打的昏天黑地,簡直是……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右手左手慢動作重播。
杜小魚沒忍住,上前問,“你們倆這是做什麽呢?”
其中一人高瘦白,“比劍!”
另外一人土肥圓,呲牙咧嘴道,“少廢話,看劍!”
“哎呦,死胖子,你再叨叨,小心我劍死你啊!”高瘦白惡狠狠道。
土肥圓接話,“你信不信,再過一個時辰,我肯定能劍死你!”
“哼……那就試試……”
一個時辰後……
杜小魚氣喘籲籲捧着一盒子點心進來,放在石桌上。
何衍擡眼瞥了她一眼道,“真慢!”
杜小魚也置之不理,坐到一邊,從盒子裏将點心和瓜子花生擺放出來就吃上了,邊吃邊問,“誰赢了?”
“還沒有結論!”何衍嚼了一口綠茶酥,慢條斯理道,“不過,午飯前應該會出結果!”
“咦,爲什麽?”
“因爲大家都餓了!”
“……”
如何衍所說,兩位前輩确實體力不支了,光在一旁耗着一動不動,但誰也沒有認輸。
土肥圓先發話,“我們這樣比下去也沒勁兒,這樣吧,咱們找個人來替我們決斷下勝負,如何?”
“好!”高瘦白很贊同。
于是,他們就把目标放到到那個白衣男子……身邊的丫頭。
“丫頭過來!”土肥圓對杜小魚喊道。
杜小魚指了指自己,“我?”
“就是你!”
叫她做什麽?她沒有多想,就走了過去。
接着,高瘦白問,“丫頭,你覺得我長的好看嗎?”
杜小魚先是認真的看了看高瘦白,然後扭頭看了看雲淡風輕面若桃花的何衍,轉頭認真回答,“不好看!”
土肥圓樂了,笑哈哈的問,“丫頭,我長的好看嗎?”
這次杜小魚沒有看何衍,而是在高瘦白和土肥圓之間看了幾眼,然後更認真的回答,“醜!”
土肥圓臉色黑了……
不過,杜小魚沒有注意到,關于醜,她還有更多的形容詞:“醜陋,貌寝,寝陋,醜惡,難看,惡心,反胃!最重要的是我看了你兩眼還想吐,恨不得踩死你,然後……”
“啊……”
其實杜小魚還有一大堆可以形容土肥圓醜到絕境的話,但是眼前形勢不允許,而且土肥圓的砍刀已經劈過來了。
以她逃跑的速度,估計隻會死的更慘。唯一的辦法就是原地待命,等待砍刀的洗禮。
杜小魚等了又等,砍刀依舊沒有給她帶來絲毫的疼痛。她小心的睜眼看看什麽情況。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何衍……何衍……何衍居然接住了土肥圓的刀。
最讓人驚訝的是……他隻用了兩指。
估計土肥圓也是驚的夠嗆,本來眼睛就不大,這麽一睜,還真看到黑眼珠子了。“你……你是何人?你居然接住了我的劍?”
高瘦白定了定神,激動的說,“難道你就是那個武林盟主,那個那個……劍者每年有,唯有何衍劍,說的就是你吧!”
這話,杜小魚曾經聽過,不過何衍回答的話和當初一模一樣,“你才賤!”
高瘦白拱手,畢恭畢敬道,“在下高海,乃是劍雲派的弟子,之前您去劍雲派與掌門切磋的時候,在下與您有過一面之緣!真是三生有幸啊!”
劍雲派?哦哦,就是寶兒所在的門派。
原來何衍都去拜訪過寶兒的父母了,哎,唐糖糖徹底沒有希望了!
何衍似乎看出杜小魚的歪歪扭扭的心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杜小魚道,“我與保劍鋒是清白的!”
“大俠,解釋就是掩飾啊!”杜小魚堅定道。
何衍貌似還打算說什麽,土肥圓卻插話了,這對他而言,形勢很不利,因爲他插了盟主大人的說,說明下一刻,他活的不太爽。“盟主,我叫王彪碉,您也見過我,五年前我們還……”
“哦,王碉碉……”何衍皮笑肉不笑,“我記得你!”
王彪碉擦汗,“我不叫王碉碉,我叫王彪碉。”
“哦,王彪彪!”
“王彪碉!”王彪碉一字一頓道。
“王碉彪。”
最後,王彪碉急了,“不是,我是王彪碉,彪裏個碉,彪裏個碉,彪裏個,碉裏個,王彪碉。”
一陣冷風劃過……
何衍笑吟吟道,“哦,我知道了,王裏個。”
王彪碉吐血倒地……
高海見狀,急忙撲倒地上,對着王彪碉大喊,“彪碉兄,你這是要死嗎?不不不,我們還沒有比出勝負,你怎麽能這樣白白死掉?放心吧,我是不會讓你這樣白白的死掉!”
說完從懷裏拿出一盒黑粉,給王彪碉塗了個黑臉。
王彪碉死……
半個時辰後,德華帶着一大批弟子趕來,看到何衍和杜小魚在場,他好像明白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