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呢,你惹了我們大小姐不開心,我怎麽都得做點什麽吧?”
于非晚眉頭一皺,意料到事情不簡單。
這個藍天明恐怕之後會成爲一塊很大的絆腳石,他明面上看着是忠于藍家,隻怕心裏不知道憋着什麽壞呢。
“我閉嘴!我真的閉嘴!”沈墨雲對準自己的嘴拉了一下,示意自己真的不會說話了。
哪知道藍天明還是走了上去,直接伸手卸下了她的下巴:“這樣就好了,這樣你就不會吵到大小姐了。”
藍依依也和于非晚一樣蹙眉看過來,這人怕不是唯恐别人看不出來是在替她拉仇恨吧?
這麽明顯,是得了誰的示意,還是他這次是要擺明了和她作對?看來之後的路得小心些了。
這個鬧劇結束後,沈墨雲便哭着扶着自己的下巴在一旁蹲着,整個人委屈得讓所有男人都我見猶憐,當然,于非晚和藍文除外。
齊大哥都有些不忍心地别開頭,忍住了自己作爲醫生,十分想要上前去幫她的心思。
這裏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地方。
藍文讓人在藍依依指的地方砸了起來,沒一會兒就聽到“轟隆”一聲,裏面還真砸出了一個洞來。
他過去看了看,十分滿意地說道:“不愧是依依,還是得你來找才找得到。”
藍依依沒有說話,她也知道自己這是運氣和經曆的積累,要不是之前去過那兩個地方,她可能得讓人在這兒亂砸才能找得出來。
不過這樣一想心裏也立即了然,若不是一開始的安排和陰謀,她也不會知道這麽多,能這麽順利地得到那些線索。
不過都是被人安排罷了。
這次藍文沒有領頭,他伸手召了兩個身形瘦小的人過來:“你們兩個先下去看看,有什麽事就扯動繩子!”
“是。”
藍依依走到于非晚身旁站定:“覺不覺得很眼熟?”
“嗯,和那邊一樣,也都是這樣的入口。”
“所以說啊……不愧是同一個人設計的。”
齊大哥終于得了個機會,拿出一個小本本就走了過來,十分渴望地看着她:“來來來,給我說說,你是怎麽算出來的?”
藍依依有些頭疼,心想現在是學習時間嗎?他不至于好學到這種程度吧?
不過也總得敷衍敷衍,就隐了辯證方位不提,隻說了走步的相關。
沒想到齊大哥這人還挺聰明,稍稍運算一下便理解了其中的意思,轉頭指了指洞外的天:“那辯證方位呢?爲什麽選擇朝右,而不是朝左?”
“因爲菩薩保佑不保左?”
“這又是什麽歪理?”
“依依式理論,這條百發百中!”
于非晚勾了勾嘴角,心裏也是頓時想起了在古寨時的場景。
那個時候她演得多好啊,就像一隻戰戰兢兢的小白兔,可憐巴巴地被人利用着。
可誰又能想到她有多腹黑呢,城府深到連他當時都差點以爲她隻是金老三雇傭來的,而沒有這麽多複雜的背景。
以至于到了現在,他都還認爲她還藏着很多東西,遠遠不止程顯煜這一條線。
畢竟幫她搜羅裝備的是誰沒人知道,這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收集到這麽全,而且很多還是市面上買不到東西,肯定不是一般人。
歪着頭看着她忽悠齊大哥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又大了些,複雜那又如何呢?
誰叫自己偏偏就喜歡她這種有腦子、有武力值的人?
那兩個人下去之後沒多久,繩子就突然松了,藍文以爲是他們又爬了上來,便讓人趕緊收繩子,哪知道收上來的居然是一條帶着血的斷繩。
藍天明看到這兒,突然轉過頭看向藍依依:“小姐,你不會是找錯地方了吧?”
“你這話什麽意思?”
“你瞧,這繩子斷了還有血迹,肯定是出了什麽意外。”
“哦?萬一是他們自己的弄斷的呢?而且這個血你測過DNA?就這麽确定是他們的?”
“我……”
“别吵了!”藍文厲聲打斷:“這都什麽時候了!”
齊大哥走過去拿着繩子聞了聞,臉上從驚訝轉化到無奈:“這不是人血。”
“那他們怎麽會弄斷繩子?”藍天明問道。
藍依依一向喜歡有什麽仇現場就給報了,直接過去對準他的背就是一腳,準确無誤地把人給踢進了坑裏:“你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藍天明身手也很敏捷,立刻就抓住了洞口的邊緣,整個人已經爬了半拉身子出來:“大小姐也搞偷襲?這是有什麽私憤要洩?”
反正他已經不打算僞裝了,她也懶得和他保持表明的和平:“我單純就是看你不順眼。”
于非晚在一旁沒有說話,他觀察到藍文的嘴角上揚了一下,心裏立即爲藍依依的行爲點了個贊。
不論是藍文還是藍武,這兩個人都喜歡以所謂帝王的角度來制衡所有人。
不能一家獨大,也不能沒人出頭,總得讓大家互相牽制着,互相憎惡着,這樣才能更方便控制。
不過他沒想到這次用上的又是自己人,難道在古寺的時候,犧牲的這麽多人就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道上的人辦事的确都是拿錢賣命,可終究是悉心培養了多年,又是自己在外可以保持地位的資源,怎麽就如此無動于衷?
是這下面的東西足以讓他們忘卻這一切,還是他們已經殘忍到無視生命?
藍文收拾後表情之後,走過來蹲下,拍了拍藍天明肩上的土:“既然依依不高興了,索性你就陪個罪,下去看看吧。”
藍天明心裏也是有些發怵,他怎麽知道齊大哥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就是人血呢?萬一下去的兩個人就是遇到了危險呢?
那他不就是純粹找死嗎?
“二爺……”
“天明啊,我一向都很器重你,也是因爲你的能力在很多人之上,所以我相信你可以完成這個任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