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熟悉面孔,此刻卻帶着陌生的表情,想到要和同行人對毆,還真不知道是種什麽樣的感覺。
等到他們都靠近後,速度反而慢了下來,呈現半圓形的包圍狀。
喲,還挺有想法,難不成他們并不是失智?還真是被控制了?
不等他們找到機會,藍依依和于非晚已經同時暴起,一躍而上直接拿準一個人頭,用力地向側邊扭去。
很遺憾的是,這些人的脖子比鋼筋水泥還要硬,擰不動不說,還差點閃了擰它人的手。
“靠,什麽玩意!”
藍依依現在隻想罵髒話,但還是忍住了,拿出短刀對準那個人劃了一下,竟然像是劃在了石頭上!
莫不是這些人真石化了?這又是什麽鬼!
小五看了一眼情況,知道這些對付不了,隻能是加快手上的動作,用力地敲下一個可供攀爬的坑來。
這裏的山體和這些人的材質有些相同,他用盡全力砸了好幾下,竟然也隻砸了一個小拇指大小的坑來。
這可怎麽是好?
等他砸出一個來的時候,隻怕那兩個人已經撐不住了。
不能強攻便隻有智取,藍依依取下背包上的繩子,将另一頭扔給于非晚:“捆他們!”
“好!”
于非晚拿過繩頭,幾個大跨步躲開攻擊,直接繞到這些人身後,配合藍依依的步伐,将這些人都繞在了繩子中間。
接着兩人合力一收,一個向後翻滾,繩子順勢收緊,這些人也都被盡數捆在裏面。
隻是他們掙紮得很厲害,兩個人的力量根本拉不住。
“退到那邊的樹下去!”于非晚大喊一聲。
藍依依幾乎是沒有猶豫就跟着他開始退,雙手因爲緊繃的繩子也磨出了血,入骨的疼痛讓她不禁想要龇牙咧嘴:“這玩意兒力氣怎麽這麽大!”
兩人繞到樹旁,這是一顆兩人環抱的大樹,看起來還算枝繁葉茂。
于非晚将繩子那頭繞過樹幹,然後兩人合力将這些人暫時綁在了樹上。
還沒等喘口氣,他們就發現這些人掙紮得更加厲害,帶動着整顆樹都在晃動,而他們也根本不敢動手,因爲稍有不慎就會被掙脫。
這打也打不過,殺也殺不得,還沒辦法克制……該怎麽辦才好?
于非晚回頭看向小五:“你弄好了沒,我們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這山壁像大理石一樣,根本砸不出來坑!”
藍依依也是絲毫不敢放松,将繩子在手臂上纏繞了幾圈,跪在地上用力扯着:“他爺爺的,這算什麽事!”
可是不對啊,如果上不去,江堯和齊冰是怎麽上去的?這裏可就一大個山體,就算是繞,也繞不出個花來。
他們現在沒有任何消息,那勢必是已經在上面,那他們怎麽上去的?
于非晚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來:“你找找江堯他們留的痕迹!”
小五一張熊臉難得苦得像個哈士奇,他知道自己是要和他們共存亡的,如果他們兩個出了事,自己還得是最後死的那個……
他一邊繼續鑿着,一邊打着手電尋着,就差哭出來了:“沒有啊……我一直都在看,沒有啊……”
藍依依咬緊了牙,狠狠地說了一句:“看來咱們得埋在這兒了。”
就在此時,兩個人影突然奔了過來,帶着強光手電躍到他們身後,有力的手臂直接拉緊了繩子。
她回頭一看:“江堯,你們怎麽在這兒?”
“上不去。”
連他也上不去?而且這麽大半天了,竟然還在這裏?
搞什麽飛機!
齊冰也幫于非晚拉着繩子,他手裏甚至還舉起了燃燒瓶:“要不都給燒了吧!”
也不是不行,畢竟火這個東西很邪乎,但就怕這些人沒燒着,到把繩子給燒斷了。
“先等等!”
藍依依讓江堯拉好繩子,然後跑到了小五身邊,見他已經準備開始拿鹽酸了,伸手攔住了他:“這是花崗石,密度和緊湊度都很好,酸沒用!”
小五見江堯出現了,總是平複了一點情緒,一臉茫然地看着她:“我不懂這玩意兒,那應該怎麽辦?”
“有沒有強堿?”
“有!”他趕緊翻着他最大的背包:“藍爺這次來的時候準備了很多!”
靠,還真準備得有,看來他是早就知道了。
見他拿出兩個噴壺,藍依依急忙拿出口罩帶上:“小心着點噴,這東西腐蝕性很大的!”
小五見狀,便小心翼翼地對準一小塊地方噴了噴,再用手上的工具一鑿,還真弄出個坑來。
不過藍依依操作時卻又開始了頭腦風暴,這個容器并不大,而且噴口很小,隻要小心操作并不會産生傷害,仿佛就是爲了此刻量身定做的。
叔叔到底知道得有多少?爲什麽他現在還不過河,是在等什麽?
于非晚見他們那裏有了起色也不敢松懈,眼見着這樹搖晃的弧度越來越大:“齊冰你先穩住!”
齊冰用力地點了點頭,接過他手上的活兒:“哥,你放心吧!”
他跑到藍依依身邊去,指了指已經快要捆不住的人:“強堿對付得了他們嗎?”
“對哦!我腦子瓦特了,怎麽隻記着這檔子事!”藍依依将小五手裏的噴壺奪了過來遞給于非晚:“小心着點用!”
“嗯。”
于非晚拿着噴壺跑了過去,在仔細看了幾眼之後,讓江堯和齊冰都盡量遮住口鼻,不要裸露多餘的皮膚出來後,對準那些人的眼睛就是一噴。
也就是他的這個動作,讓這些人的臉上迅速紅腫起來,呈現一種極速潰爛的狀态,但他們的動作也遲緩了下來,漸漸開始平息。
“有用!”
藍依依回頭看了一眼,這才松了一口氣,把噴壺遞給小五,讓他繼續作業,這才走了過去:“還好你想到了這層,否則我真得急出病來。”
于非晚看着手裏的噴壺,但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你說藍爺怎麽會準備強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