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信麽?”
“我不信鬼神不信人。”
“呵呵……”他搖着頭笑了笑:“終究是你救了我,這次換我欠了你的。”
上次要了車,這次是不是可以要套房了?
等等,這不對,怎麽搞得像是要彩禮似的?
一會兒車子一會兒房的,下一次就該談談多少錢了?
“先欠着,等我想到要什麽的時候再告訴你。”
她慢慢站了起來,看着遠處的人影:“他們怎麽辦,如果一個一個的去救可是夠嗆,而且他們還有攻擊性,這水上作業可不是鬧着玩的。”
“我一會兒先過去把我的人救過來,至于其他的,留給藍爺救吧。”
“我同意你的想法,不過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于非晚也站了起來,他擰了擰袖子上的水說道:“你說。”
“這些人的這種狀态,我們該怎麽救,要知道他們和我們遇上的可不一樣,可不是一巴掌能解決的事。”
“就算救不回命來,我也不想他河上漂着。”
“好嘞,明白。”說着,她便拉過了齊冰的劃艇,長腿一伸便邁了上去:“你在這兒歇着,我過去把他拉回來。”
“讓一個女孩子去幫我救人,這顯得我多不紳士?”
“你剛剛嗆了水,而且沒我有經驗,在這兒等着吧,順便幫我看着小五,在他快醒的時候再給他一悶棍。”
于非晚突然笑了起來,沒了帽子遮擋的他,笑起來竟然有些可愛。
一雙眼睛笑起來就如同狗狗眼一眼成了一條細縫,飽滿的蘋果肌配合着他有些無邪的嘴唇弧度,看起來也不過是個少年。
這人還有另一副面孔呢?
她用力把船撐出去,一路上按着自己的肩背,今天可全都是體力活,都沒有來得及睡上一覺,也不知道會不會猝死?
等到了附近的時候,神台依然清明,這次沒有如願看到白霧,可卻發現了一個規律。
隻要她靠近一些,這些人便開始異動,可如果她脫離了這個範圍外,這些人就又僵硬得如同石像。
爲了避免自己被傷到,她先停在了稍遠的地方,然後細細數着一會兒的走位。
于非晚的人在另一條船上,他此刻保持着一種讓人不舒服的姿勢半蹲着,臉色灰白,眼睛緊閉,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已經死了。
不過也不像活着的狀态,藍依依沒辦法去深究他還有沒有呼吸,是被石化了還是中邪了,一心隻想着趕緊完成任務回去。
畢竟這玩意兒看起來太邪門了,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千姿百态地立在這兒,實在是令人生寒。
不過這人的姿勢倒是給她提供了思路,拿出繩子打上一個活結,準确無誤地扔過去系在了他的身上,然後拉緊一扯,他整個人就栽進了水裏。
随着她劃着艇離開,人也被她扯着離開了那片區域。
“下次再遇上要用劃艇的,我必須得搞個發動機來!這劃得我肱二頭肌都要出來了!”
她一邊吐槽着,一邊返航,此時似乎順風順水,沒一會兒就回到了岸邊。
于非晚幫着把人給拉回來,見人還是渾身僵硬的狀态,率先把手指放在頸動脈的地方探了探:“還有氣兒。”
“那你來給他急救哈,我可不想一天給兩個人做人工呼吸。”
“嗯?”
他突然擡起頭看向她,密密的細雨撒在身上,突然有了些氤氲之感。
她方才說什麽,人工呼吸?
雖然這是很專業也很嚴肅的問題,可他還是想到了别的地方去,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經凍得發紫的嘴唇,偷摸着笑了笑。
藍依依自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内心裏也同樣迸發出了疑問:明明是個專業且嚴肅的問題,怎麽就這麽奇怪呢?
到底是哪兒不對?
她叉着腰站了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走開了:“我去搭個棚生個火,身上濕漉漉的難受死了。”
她不說還好,她這一說,于非晚的注意力就到了她身上。
因爲反複地被水浸泡,她渾身上下都濕透了,雖然衣服有一定的防水功能,但也抵不過是在水裏遊了這麽久。
所以全身的衣服都緊貼在了身上,更加凸顯出了她的身材。
不是那種極緻的瘦,且凹凸有緻,曲線曼妙,一雙腿的比例就占了大半。
感覺到有目光傳來,她毫不客氣地把自己擦了頭發的壓縮毛巾扔過去:“快救人吧你!”
于非晚笑得越發猖狂了,無奈地取下扔在自己身上的毛巾:“依依,沒想到你還有這一面呢。”
在他救人的時候,她也簡易地搭了一個遮雨的棚,然後拿出燃料來生了小火,把外套給脫了下來烘烤着。
這次的裝備很齊全,她更是多準備了一件衣服,所以趁着人沒朝這邊看,她使出了一種神奇的技能:
那就是用幹淨的外套扣在身上,不動聲色地換裏面的衣服。
等她磨磨蹭蹭地弄完,于非晚那邊也好了,不過他好像沒往這邊看,一心研究着他的兄弟。
她拿着一瓶水走過去:“怎麽,人還沒醒?”
“嗯,不知道爲什麽就是醒不過來。”他頭也不回地說道:“衣服換好了?”
“嗯……你也去換一身吧,我來看看怎麽弄醒他。”
就在她準備蹲下的時候,一旁已經睡了很久的小五哼唧了一聲,眼看着就要醒來。
下一秒于非晚的手刀就劈在了他的脖子上,人又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你手還真快。”她笑着吐槽了一句。
“要不是想到後面還有人會來,我現在應該是要好好收拾他一頓的。”
“爲啥?”她翻看着那人的眼皮,仔細地研究着。
“因爲他欺負過你。”
這……這人越來越不對勁了,是想趁機撩她嗎?
可她是個萬年鐵樹,不開花不說,還如同鋼筋直女,實在是吃不來這一套。
“沒事,我之後會慢慢收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