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九又是個怕事的,站起來想勸兩句又說不上話。
“喲……”耗子越發得意起來:“看來還真是個啞巴!”
藍依依看不下去了,好歹江堯也在裏面幫過自己,一路同行而來算是夥伴,這會兒在自己面前被人欺負了是怎麽回事?
雖然他要是暴躁起來指不定是誰欺負誰,可就這悶葫蘆的性格,也不會占到耗子這種人的便宜。
她幹脆就直接上前,一腳踹開了耗子:“你這人怎麽這麽賤!”
江堯還是沒有回頭,隻是吃東西的動作緩慢了下來,他似乎在用背影觀察着她的舉動。
“喲,藍大小姐,您還真是左右逢源,誰的事都要管呐,怎麽……這一進去了一趟,就找到了兩個藍顔知己?”
他把藍顔知己這四個字咬得特别重,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咬定她就是個放浪的人。
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就因爲藍依依向來瞧不上他,所以每每遇上他都會來一番這種鬧劇,讓人惡心又頭疼。
于非晚也不知跑哪兒去了,所以把江堯一個人丢在這裏,也不管管他這不愛說話的“CP”會不會受欺負。
“你有什麽事沖着我來,别在這兒逞威風,至于你的那些龌龊心思趁早還是收了好,否則我會讓你體會到什麽叫做報應。”
“這些年你總是這樣說,可又做成了什麽?”耗子暫時還不敢和她動手,隻是十分輕浮地看着她:“這會兒還出來幫這個啞巴說話,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了?”
“你現在把啞巴兩個字收回去,我還可以暫時放過你。”
“我就不,你能奈我何?”
江堯終于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他站起來拉了拉藍依依的手臂,好像是在示意她算了。
可偏偏耗子以爲他是想忍氣吞聲,更是來勁兒大聲說道:“喲,啞巴不會打手勢的嗎?怎麽隻會像個娘們似的拉拉扯扯?”
小九知道今天這事估計得鬧大了,藍依依指定不會放過耗子不說,就說這江堯,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雖然的确不愛說話,但大家都知道他是不屑和人說話,且他的來曆很神秘,拳腳功夫又厲害,真要動怒恐怕也是一場暴風雨。
想着便急忙朝着金老三的帳篷走去,想要去找人來拉拉架。
可下一秒藍依依就出手了,多年的近身格鬥經驗讓她幾乎是瞬間就把人給放倒,右腳直接踩上了他的肋骨。
稍稍用力,耗子這個看似強壯實則内裏虛透了的身子便喘不過氣來,沒等他掙紮起身,江堯已經漫不經心地在他左小腿踩了一腳。
就是這一腳,讓他瞬間大腦空白,反應過來想要叫人的之後,藍依依已經伸手把他的下巴給卸了下來。
他還沒明白自己現在是個什麽狀況,藍依依已經用筷子夾着一小塊木炭,捏着他的臉就塞了進去:“從今以後,你就是真正的啞巴了。”
滾燙的木炭剛入喉便燙起了很多水泡,甚至滋滋地冒着煙,宛若一股肉熟了的味道飄散出來。
劇烈的疼痛讓耗子迸發出力量把人推開,趴在地上就趕緊伸着手指把東西給掏出來。
隻是這一弄,又是燙傷了口腔内壁和手指,隻能一邊嗚咽着一邊在地上翻滾。
他現在已經顧不上身體上的疼痛,隻覺得整個喉嚨猶如火燒,伴随着血腥味填滿了整個喉腔。
藍依依冷眼看着這一切:“這麽賤的嘴,可算是有報應了。”
江堯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他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身旁的她,心裏不知是該害怕她的手段殘忍,還是該感謝她爲自己出頭。
其實耗子這人混得很差,人緣也不好,他是覺得如非必要的話,犯不上去和他争執。
可藍依依好像對啞巴這個稱号很是惱怒,所以才會下這麽重的手。
營地裏這麽多人看着,也隻敢慢慢地圍了上來,等金老三跑出來看到這一幕時,臉上可謂是五彩紛呈:“這又是在鬧什麽!”
“三爺,您的手下嘴巴不太幹淨,所以我幫他消了消毒,這樣他以後就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了。”
說完,還一臉你看看我多好的樣子。
金老三蹲下看了看耗子的嘴,心裏知道這人确實嘴賤,可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怎麽可以出這種事?
可偏偏此時他想要以此發作的時候,江堯不經意地站在了藍依依的身前,沉默的他抱着手臂,半垂的眼睛似乎說明了全部意思。
剛剛小九說耗子故意挑釁江堯,還罵得特别難聽,如今看藍依依這番動作,也有他的授意在。
隻是藍依依和耗子的矛盾也就罷了,如果牽扯上了江堯,那他還是選擇冷處理的好。
歎了口氣站起身,他吩咐人把耗子帶下去上藥,然後語重心長地想要邀請藍依依和江堯說話。
可江堯偏偏就是個獨行俠,直接轉身走了,連個眼神也沒給他。
無奈看向藍依依:“依依啊,剛剛我們不是才說好的麽,這明早就要上路了,突然出這個事……”
“不影響吧?耗子隻是把嘴傷到了,又不是癱瘓了,一樣可以上路。”
“可是……”
“三爺,耗子可是得罪了江堯,再加上個于非晚,這誰能兜得住?我這是在幫你呢!”
她看得出來剛剛金老三的行爲是出自于對江堯的顧忌,所以直接把人給擺了出來,加上之前觀察到他對于非晚亦是如此,幹脆把這兩人都給直接擡了出來,幹淨利落。
反正自己被他認爲是已經困得死死的,那倒不如搬兩個他認爲困不住的。
這麽好用的名号白借給誰不要?
金老三本來還想再說幾句的,不知道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臉色突然一轉,直接變陰爲晴:“嗯,依依你做事一向妥帖,讓你帶隊我也是十分信得過,這事啊……就讓我來善後吧。”
态度怎麽轉變得這麽快?
他又在打什麽鬼主意?